孟澜心里对于母亲的说话有些不太赞同。
沛国公府在怎样的尊贵,她也不差呀,她们孟家如今深受皇上看中,而自己就算再不喜欢孟芙,可也不得不承认她是当今皇后娘娘唯一的嫡妹。就冲这身份,走出去,就算是沛国公的夫人也要对自己礼让三分,更别说他们家的一个小小世子,怎么配得上自己末来。
心里虽然这么想,但嘴上必然不会说出来,她紧紧的搂着孟夫人的胳膊使劲摇晃了两下,:“娘,我还小呢,你就这么忍心把女儿早早的嫁出去吗?”
这话一下子就戳中了孟夫人的软肋,她立刻笑道:“傻姑娘,娘怎么可能愿意让你早早出嫁呢,这不是现今有了好机会吗?娘不想你错过良婿。”
孟夫人和孟二小姐插科打诨,把这个事儿混过去了,等到傍晚住院就剩孟老爷一人之后,他才唤来小厮:“去把夫人叫过来,就说我有事与她相商。”
“奴才,这就去。”小厮手脚麻利地离开。
孟老爷一副老态尽显,想着刚才沛国公临走之前的话发愁的不行,如今孟家在别人看来已经是破天的富贵,若他在将小女儿嫁给这勋爵人家,生怕皇上会对他们孟家忌惮,尤其是这大女儿还和他的那位夫人有些不和。
孟老爷发愁的不行,还不知怎么办。如今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吧,孟夫人和二小姐在一起说话就到了傍晚,直到孟老爷身边的小厮过来请夫人,孟二小姐才放人,。
不过孟夫人临走之前,二小姐还是有一些不太放心,特意嘱咐道:“娘,如果爹问起你今日沛国公世子的事情,你可记得我嘱咐你的话,”
孟夫人点了点头:“知道了,你放心吧,娘虽然也想让你觅得佳婿,不过还是得你自己点头才行,”
这孟二小姐这才放心松了口气,孟夫人跟着小厮到了正堂之后,就见孟老爷一言不发坐在那里,带着几分诡异。孟夫人心里有些不太踏实,用眼神挥退了小厮之后,立刻上前替孟老爷添茶,做出一副贤妻良母的样子。这副模样,她在孟家已经做了数年,如今倒是得心应手。
孟老爷像是才发觉孟夫人的到来一样:“你来了,怎么样?澜儿可还愿意?”
孟夫人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老爷,你也是知道的,澜儿那丫头性格倔强,自是不肯”
孟老爷点了点头,若是以往的话,孟澜这般做派,孟老爷早就不喜了,可现在他的心里有了一另一番心思字,不会生太大的肝火。
孟夫人心里有些惴惴不安,害怕的想着,要是老爷迁怒澜儿她该怎么劝说才好,没想到居然什么也没有发生。就这样,一直到晚上用了晚膳之后,孟老爷也懒得再走动,就留在孟夫人的房里,直到睡前,孟夫人还是有些不死心,再次问了一番老爷。
“澜儿如此,你竟也不说她一番,万一惯的这丫头以后无法无天了可就不好了。”
孟老爷摆了摆手:“瞧你说的,这是什么话,澜儿从小就乖巧懂事,这些我都是看在眼里的,我怎么会怪她呢?再说了,如今我们家这热闹有些太不真实了,就像是被人家在火上烤一般。要是我们再与沛国公这样有实权的勋贵人家结亲,当今皇上还不知道要怎么想呢,我们还是低调些好,你私下也嘱咐澜儿让她在这方面谨慎一些。”
孟夫人还以为孟老爷是因为觉得沛国公世子配不上他们家澜儿,谁想到他竟然是在思虑皇上的想法,本来孟夫人是有些动摇,让澜儿嫁入勋爵人家,可现在竟孟老爷一说她心里又有些难受了。
他们作何这般谨小慎微,左不过是因为那个贱人生的女儿在宫中正得盛宠,凭什么他她风光无限,她的澜儿就到时候要委屈嫁给平平无奇之辈,孟夫人心里膈应的不行,再也没有以往的温言软语,早早地拉过被子就闭上了眼睛,弄得孟老爷还有点想法,现在也都熄灭了,心里暗暗想着,等明日定要去哪个姨娘那里过夜。
一晚上,梦夫人都在做噩梦,梦到她的女儿嫁给了一个穷困潦倒的书生,最后跟着那书生受苦一辈子。就这样第二天一早,外面的天色还有些昏暗,孟夫人就睡不着了,闭上眼睛辗转反侧,总也是心里难受的不行,索性她就直接起床,叫来丫鬟给她梳洗打扮。
孟老爷因要早起上朝,这个点儿也起床了,一向他在夫人房中过夜的时候,夫人第二日都是起不来的,今日这是怎么了?孟老爷心里有些纳闷,吃早饭的时候就问出了口:“夫人可是有什么地方不舒服?”
孟夫人摇了摇头,低头不语,只顾吃饭,等孟老爷换上官服,出了正院之后,孟夫人才换了一副嘴脸,房中只留他的几名心腹丫鬟,孟夫人也就不顾忌了直接开骂:“孟芙那个小贱人自己出风头不散=够,还要让我儿给她当垫脚石,她是个什么东西,她也配?”
孟夫人身边的管事婆婆听到夫人这般说,谨慎的四周看了看,见门口并没有丫鬟才松了口气,压低声音劝道:“夫人何必如此大动肝火,万一被哪个下人听了一耳朵去,夫人这么多年的辛苦就全都白费了。”
孟夫人看了一眼身边的管事婆婆,这才收了那副狰狞的表情,脸上带上了几分无奈:“嬷嬷啊,我这命真是好苦啊,想当初求娶的人家那么多,最后给他做了妾室也就算了,这连带的我的女儿也被那个孟芙压得抬不起头来,这以后可怎么办啊?”
管事嬷嬷乃是孟夫人当初嫁过来时的陪嫁丫鬟之一,算是他的半个奶娘,十分信任,嬷嬷扭头看着后面几个丫鬟说:“在外面守着,要是有什么人来了,记得进来禀报。”
等就剩下嬷嬷和孟夫人两个人之后,嬷嬷才一脸慈爱的搂过孟夫人:“夫人,这说的什么丧气话,就算是妾室您也是正室夫人,原来的那位早就已经去世了,哪还能给你什么委屈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