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次她偏偏就不能杨宗昌如了愿.
范式当即就下了一味猛药:“你那好女儿,平日对你是一个模样,对我又是另一番模样,我念她年纪还小,又失了生母,不与她多计较,但她现在年龄渐长,行事也越发不知章法,如此没有规矩,是万万不妥的,更何况老爷还把她记在了我的名下,我岭南范式的名声可不能因她一个小姑娘被毁了去。”
杨宗昌听到这里当下就服软,端起桌上刚下人新上的茶盏递到了范氏跟前,赔笑道:“夫人,别动气,你说的,这是什么话呢?我一定好生管教那姑娘,我一定好生管教女儿,不让她给你添麻烦,”
范式接过茶也没有喝,就那样放在手里:“当初她生母不顾廉耻,勾引老爷一夜贪欢,有了她,我看在老爷的面子上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谁道这母女俩一个比一个会算计。”
范式说起当年的事,杨宗昌脸上也有些挂不住了,遥想当年,范式才刚刚嫁过来,两人正是浓情蜜意的时候,谁知有一日自己贪杯多喝了些酒,不小心有了杨玉娥这个苦果,可终归是自己的血脉,孩子也不好就那样打掉,最后杨宗昌和范式商量,到时候孩子生下来畜牧流女,当然还有一条很隐秘的条件,就是如果当初那个丫鬟生下来的是个儿子,就要交由范式全都处死。
想想当年他那般担惊受怕,最后得知是个姑娘,是那般欣喜若狂,就知那时候范式处是有多么果断了,后面又一直被范式拿捏着,到现在,杨宗昌身边连个妾室都没有,也是自己酿下的苦果。
范式知道杨宗昌也是要面子的人,点到为止,并没有多说。
“我虽然不喜杨玉娥着孩子,但终归也是不忍心她就这样堕落的,若是旁人也就罢了,孟府的那位二小姐可是个厉害的人物,怕是你那好闺女给人家当枪使都不知道呢,”
杨宗昌对于这后宅之事是真的知之不多,现在听到凡是如此评价孟家的二小姐就知道那姑娘必然不是一个善茬,再一想如今朝堂上的形势,愈发觉得有必要约束一下杨玉娥了,当下痛定思痛:“夫人放心,我以后定会约束好玉娥,不让他再出去为祸的,”
杨玉娥站在正房的墙角,听到她的好父亲竟然如此说,心里就凉了一大截,她原以为父亲是疼她的,现在看来真是可笑至极,范式还真是个好样的,等着吧,我一定和你没完,杨玉娥心里暗狠狠地发誓,然后趁着没人注意迅速的离开了。
等回了自己的院子之后,想到刚才父亲说的话,她心里还是有些乱糟糟的,多加约束,要怎么约束?难不成让自己就这样一直关在后宅里面吗?若真是如此,那范式可是要做梦都能笑醒了,不行,不能这样。
杨玉娥转了转眼球,突然瞄到了那张请帖。对,孟澜她打小就聪明,一定有办法的。
其实这么多年来,杨玉娥这个冲撞的性子之所以能够和范式均力敌,背后也少不了孟澜的推波助澜,若不是孟澜时不时点她一下,说不定范式和杨玉娥的关系,也不可能闹得这么僵。
杨玉娥打定主意,等明日赏花宴的时候,我一定要去问问孟澜这事该怎么办,有了解决方法,杨玉娥就没有刚才那般慌张了,该吃吃,该喝喝,静静的等着明日的赏花宴。
到了傍晚,杨玉娥才突然想起来,她还没有决定明天穿什么衣服去呢,虽说她没有想在众人跟前出风头的意思,但总归也不想比别人差了哪里,当下就让丫鬟去秀坊把自己前些日子离京之时,嘱咐绣坊的绣娘们做的衣服拿来。
试了试新衣杨玉娥心情好了,不少丫鬟在旁边也奉承到:“小姐本就生的花容月貌,如今穿上这绣娘精心缝制的华服,显得您更加贵气呢,”
杨玉娥点了点头:“你倒是个会说话的,不错,赏”
丫鬟得了杨玉娥的赏赐,更是嘴甜的不行。
从小跟在杨玉娥身边的丫鬟对杨玉娥的品行也是了解不少的,知道她最是喜欢别人夸她贵气的。无他,就是因为她有一个丫鬟出生的生母,虽说这件事情知道的人不多,可终归老爷夫人也不能把所有人都封口儿,她就是其中知情人之一。
另一边正房的范式见杨宗昌真的准备好好收拾杨玉娥了,才心满意足,皇后娘娘可算是帮了他的大忙了,以往就这么一个淑女,弄得他头疼的不行,若是下手轻了,那杨玉娥不知她的厉害,可要是下手一重,杨玉娥保证就跑到杨宗昌跟前哭诉,说她这个做母亲的不慈。
嬷嬷也感受到了范式的好心情,那好话更不要钱一般的一箩筐一箩筐往出说,范式心情大好,当下就和嬷嬷研究起明日的穿戴来了,。
京中各家的闺秀有人喜有人忧,毫无疑问都因次日的赏花宴,而此次宴会的主办方大长公主府也是忙碌的不行,作为此次主事人的封刘氏更是着急上火的不行,到现在还是不敢闭眼,身边跟驾的嬷嬷,看的都心疼的不行。
“夫人,你又何必非要结过这棘手的活儿呢,”
封刘氏摇了摇头:“若是我不接受,难不成让二房三房的人插手吗,婆婆此次把事情丢给我,说去礼佛,估摸就是想看我的能力。只要此次的事情能够办好,从此以后我在这大长公主府里也能够说一不二,我可不能让二房和三房的人看了热闹,”
嬷嬷自然也懂这个道理,对封刘氏更是心疼的不行,外面那些人只看到封刘氏作为大长公主的长子长媳有多么的风光,从来没人去看她背后的辛苦,为了宽慰封刘氏,嬷嬷也是尽量捡好听话说.
“夫人明日就能见到表小姐,想来少奶奶也是要跟着过来的。”
封刘氏想到娘家嫂嫂和侄女心情约不少,
“那是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