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聪看到匆忙赶来的娘亲和姑姑当下仰了仰脖子:“姑姑这是不放心吗?看,聪儿也能替你迎客呢,”
封刘氏听到这话笑着说是:“我的聪儿长大了,不知孟夫人和杨夫人大驾光临,有失远迎。来,这边请”
封刘氏的丈夫,虽然官职不高,可她的婆婆是当朝的大长公主,论起来自是比这两位夫人要身份尊贵一些,两人也不敢撑大,当即就跟着封刘氏往院子里去。
路上,刘聪见缝插针地说:“姑姑,既然您要招待孟夫人和刘夫人,杨夫人。那聪儿就搭着胆子向您请个差事,孟小姐和杨小姐就由我来招待吧,”
封刘氏点了点头:“好的,姑姑还想着两位才成年的小姑娘跟我们这群几十岁的妇人凑在一起有些无聊呢,既然聪儿这么愿意替姑姑分担,那姑姑就把这件事交给你了,你可要办好哟,”
刘聪点了点头:“嗯,姑姑,放心吧,我一定办好。”
封刘氏把刚才跟着刘聪的地上嬷嬷叫了出来:“你带几位小姐去咱们府上的暖房坐坐,那儿摆了各种花匠精心裁剪的花,让她们这些小姑娘看看去,”
嬷嬷点了下头,就领着三位小姐去了暖房那边,孟澜一路上没什么表情,不过杨玉娥就有些不太淡定了,浑身充满了警戒,死死的盯着刘聪,生怕她出什么幺蛾子。
到了暖房之后,刘聪看到杨玉娥这副小家子气,眼神中带上了一点嘲讽:“型了,杨玉娥,你当我是你么?什么不要脸面的损招都能想出来,我刘聪可是光明正大的人,”
听到刘聪这边嘲讽,杨玉娥当下就忍不住了:“刘聪,你说的这是什么话?谁不要脸皮了?你嘴里可要放干净一点,我竟不知你是如此待客的!既然你没有诚心招待我们,那我也不在这里碍你的眼了,孟澜,我们走”
孟澜当然不可能走了,今日这赏花宴如此重要,她才不能因为小姑娘家的口舌之利,而白白浪费了这么好的机会,所以孟澜站起身,假装好意的劝慰道:“玉娥,你先别生气,刘小姐肯定不是那个意思,是吧,刘小姐。”
若说刘聪看不起杨玉娥,那对于孟澜就是天然的敌意了,不过这个时候她也没必要傻傻的打自己的脸,当下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行了,既然来了,就坐在这里好好坐着,免得一会儿丢人。”
杨玉娥被孟澜拉着,心里有些憋屈,可还是乖乖的坐在那里,小声地对孟澜说:“孟澜,你又何必如此委曲求全呢,今日我们是来做客的,又不是来受气的,”
孟澜听到杨玉娥说这话心里想翻白眼,可面上还是表现出一副善解人意的模样:“玉娥,如今我们是在外面,一言一行都会被人拿出去说道的,要注意名声,”
想到这里,听到这里,杨玉娥才憋住自己的怒火,趁着刘聪出去的功夫,她低声和孟澜咬起了耳朵:“澜儿我现如今遇到了个难题,你可得帮帮我,”
孟澜有些不解,杨玉娥在家受父亲宠爱,有什么难题了?
杨玉娥是个直性子,也没憋多会儿,就把事情说了出来:“你不知道我的那位好母亲劝着我,父亲对我严加管教,万一我被关在家里不能出来,那可怎么办?你得好好替我出个主意啊,”
听到这话,孟澜笑了笑:“我还以为是什么事呢,原来是这杨大人想来疼你,你只管乖乖的回去学上两日规矩,然后再抱怨管事嬷嬷对你的各种虐待,想来杨大人也是不忍心,定然就会将此事作罢的。”
杨玉娥听到这话有些不敢相信,她只觉这次父亲可没有开玩笑的意思,带着几分不确定的问:“澜儿,你确定这方法可行吗?”
孟澜点了点头:“当然,难不成玉娥还不相信我说的话吗?”
杨玉娥摆了摆手:“不,不,不,你别误会,我定,我自然是相信你的,不过是情况有些不同罢了,对了,你今日要在赏花宴上表演古筝吗?”
孟澜点了点头,微微笑道:“我相比其他的大家闺秀,根本就没什么能拿得出手的,唯一能称得上还可以的就是这古筝啦,所以今日准备在赏花宴上献上一曲,”
杨玉娥听到孟澜这般谦虚惊讶道:“澜儿你可别开玩笑了。你这只五岁开始冬练三伏,夏练三暑的,要是你的琴技都只能算得上还行,那我可真的就自愧不如啦,”
说到这话的时候,刘聪刚好进门,听到杨玉娥如此贬低自己,嗤笑了两声:“你也知道自己没什么能拿得出手的,我真不知道杨夫人是怎么养的女儿,凡是的姑娘个个都才貌双全,就连杨夫人也不例外,谁知道他的女儿竟如此草包,琴棋书画没有一样称得上是出色的,真给我们京城的大家闺秀丢人,说你是杨夫人的女儿,我可真是不相信,”
这话一下子就戳到了杨玉娥心里最隐秘的那点事,当即她就站起来反驳道:“刘聪,你别太过分了,我看在封夫人的面子上才对你好言好语,你可别不识趣,”
刘聪听到杨月娥这半威胁的话,立刻就笑了:“看在我姑姑上的面子上?你别逗我了行吗?我是看在你爹的面子上才好说你两句。脑子笨不是你的错,但是被别人当猴一样耍就是你的问题了,行了,我懒得与你争辩,”
随这时间一分一分的流逝,很快长公主府的人越来越多了,封刘氏站在一群官家夫人里面忙的事抽不开,身边大长公主的二儿媳和三儿媳则是在旁边儿坐着冷板凳,看着大嫂在那里笑魇如花,心里酸得不行,当下两人凑在一起,也开始小声嘀咕道,
“你说婆婆也太偏心了吧,凭什么只让大嫂管这次的事呢。”
三房夫人心中也有一点小算盘,不过面上可没有表现出来,她弱弱的说:“大嫂是长房,这种事自然是交由大嫂来做的,我们在旁边乖乖听着就好。”
二房夫人撇了撇嘴还是有些不服气,三夫人坐在那里眼神恍惚,不知道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