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然应声,可口袋里的手机却应声而响,他接了霍顷昱一个眼色,立刻接通了电话。
那边的人语速很快,简明扼要的交代了事情的前因后果,还未说完,霍然的脸色便沉重起来,即刻道:“先生,苏小姐出事了!”
丰神俊朗的面容瞬间阴沉下来,转身寒声开口:“发生了什么?”
“……安东尼那边已经找到了苏小姐,正在希尔顿酒店……”
还未等霍然的话说完,霍顷昱便已经率先走了出去,门前的保镖早已经恭候多时,见到自家先生的脸色,赶紧看向霍然,即刻便被吩咐道:“希尔顿酒店。”
“是!”
与此同时,希尔顿。
67层1102总统套房。
念晚晚身形已然不稳,由着夏思然搀扶着来到套房的门前。
“滴”的一声门应声而开,房间内暧昧的灯光即刻便亮了起来,念晚晚再也隐忍不住,直接冲进了洗手间。
水声哗啦啦的响起,都盖不住她呕吐的声音。
夏思然在洗手间外禁不住露出了厌恶的神情,环顾四周看到了早已准备好的一切,嘴角忍不住的向上挑了挑。
“晚晚啊,你好好准备,我就先走了,等你——”
好消息。
门应声关上,洗手间内的念晚晚终于喘回一口气,可就算是把之前喝进去的东西吐了个翻江倒海,还是止不住浑身瘫软。
就是这种熟悉的感觉,和之前一模一样。
她原本以为上一世是自己喝多了,直到临死之前才想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
水声在耳边回荡,念晚晚咬着牙起身,这一次,她绝对不会坐以待毙。
强撑着身体的虚弱,一步步的走向门前,可人还没走到门口,门外却已经传来的清晰的脚步声。
怎么回事?
念晚晚心里一惊,刚想躲闪已经来不及,门被应声打开,还没等她反应过来,自己的脚下便率先一软,直直的奔着面前高大的身影倒去。
闷哼一声,鼻子被撞的酸痛。
结实的胸膛实在是太过强健,根本不给她丝毫缓冲的余地,仿佛撞上了一堵墙一般,痛的念晚晚眼冒金星。
该死,这次也逃不掉吗?
正挣扎着想要起身,却不想一道更有力的手臂禁锢住了她的腰身。
“绾绾?”
晚晚?
念晚晚头昏脑涨,可那道落在耳畔的嗓音却如溪水一般清冽幽寒,后知后觉的撩拨着她的感官,让一切逐渐清晰起来——
面前的男人身上是好闻的木质调香水味,清新又带了一点点皮革似的淳厚,一丝一弦沁入心脾。
这,绝不是夏思然给自己找的男人。
以她的心机,就算不给她找个又老又丑的男人,也会找一个猥琐至极的,怎么会送这种男人过来?
而以念晚晚最后一丝残存的理智来看,即便是模糊不清的灯光,也足够让她将男人丰神俊朗的面容瞧了个大概。
“你……是谁?”她的呼吸有点急促,脸颊已经开始蔓上红晕。
热,仿佛身体里被点燃了一把火。
面前的身体即刻一僵,手下有点迟疑的掰过她的身子,借着昏暗的灯光眯起长眸视线才触及她娇俏的容颜,还未来得及细细端详,霍顷昱眼底就已经掠过一层寒意。
“你是谁。”
明明是同样的三个字,男人却说出了陈述句的语气,却带着命令一样的质问。
念晚晚被他捏的肩膀生疼,短暂的痛觉让她清醒几分,挣扎着拧眉咬牙:“是我先问的你,你……叫我的名字,不知道我是谁?”
“绾绾在哪里。”凛然的语气带着冷意,霍顷昱周身的气场都寒了几分,一把将面前的女人抵到了墙上。
“说,绾绾在哪里?”
盛夏的天,念晚晚只穿了条裙子,却被撞在了坚硬冰凉的墙壁上,一晃一痛之间脑子更加昏沉,滚热的感觉更加浓烈,仿佛蚂蚁啃噬一般抓心挠肝的折磨,那一股股的酥软仿佛电流一般遍布全身。
她等不到去医院了。
念晚晚暗骂一声,一把攥住了面前男人的领口。
“我……就是晚晚!”
她朱唇翕张,却蕴着温热的酒味扑面而来,手下狠狠用力,一把将霍顷昱拽到了自己的面前。
距离,瞬间拉近。
绝然开口,一字一句:
“看清楚,我就叫晚晚,我不知道你来做什么,但是……你现在,需要跟,我,做。”
最后三个字咬字清晰,稳准坚定:“你多少钱,我买了。”
既然这个男人要找晚晚,她同样也需要一个男人,只要能帮到她,多少钱都可以。
……多少钱?
霍顷昱清冷的面容几乎是瞬间了掠过一道凌厉的神色,敢跟他提多少钱的,她还是第一个。
修长的手指一把捏住了她的下颔,他的眼神带着逼仄的锁住她那张已经红得不正常的脸,用力的向上抬起,逼着她看着自己。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冰冷的语气,带着威慑。
呵?
念晚晚已经没有什么耐心了,浑身蚀骨一样的酥麻简直要将她淹没,她冷笑一声,直接一把将面前男人的手推开,然后——怼到了墙上。
霍顷昱根本没料到面前这个看似弱不禁风的小女人居然会是只小野猫,猝不及防之下,还未及出手,唇便被滚热的柔软覆盖。
重活一世,既然逃不掉这样的宿命,倒不如顺遂了个顺眼的。
“我,要你!”
沙哑的嗓音蕴着别样的魅惑,滚烫的呼吸沁着酒的醇厚,仿佛有醉人的功效,单刀直入的闯入了男人的鼻腔。
心,不其然的跟着一颤。
禁欲三十几年,这是霍顷昱从未有过的触动。
这是一片陌生的领域,他完全是本能的将手抬起,搂上她不盈一握的腰肢,又细又软的触感瞬间勾起了心底沉睡巨兽。
生涩的吻仿佛羽毛的撩拨,霍顷昱的偃眉深深皱起,面前女人紧紧贴着的身子能够清晰的感受到她的一切,他被折磨的不轻,目中闪过燥郁,直接抬手扣住她的后脑,深深的索取起来。
一切突如其来又仿佛顺理成章,昏暗的壁灯将两个纠缠的影子映射到墙上,宛若黑暗中盛开的一朵曼珠沙华。
与此同时,门前。
霍然准备敲门的手在看到里面相拥两人的瞬间,便识趣的关上了门,静默的走向电梯,顺势吩咐下去:
“去买点东西,送到希尔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