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正说着,琦儿从后院拿出平日里扫地的毛竹扫把,拖到了白嘉妍面前,“娘,这个给你!”
看到琦儿递过来那扫把头比脸都大的毛竹扫把,白嘉妍不禁笑出了声,扔掉手上的扁担,拿起扫把轰轰烈烈便往周氏屋头走去。
“来尝尝,这可是我新鲜摘得。”周氏端着瓮走来。
从两小兔崽子那边拿来的野菜就是香。
放下手中的活计,白志宏问:“你哪摘得野菜?”
“这你别管,反正好吃得很。”周氏瞟了一眼,吃就好了,管这干什么。
一家三口正坐下准备吃饭的时候,外面传来女子粗吼的声音。
“周氏,给我滚出来!”
“咋回事儿?你是不是闯什么祸了?”听到白嘉妍的声音,白志宏脸色大变,立马看向周氏。
不会又闯祸了吧。
“你们有本事偷东西,你有本事开门啊!”
“我闯祸?天地良心我能闯什么祸!”外面的白嘉妍还在敲门,周氏心里直打鼓,撒谎不打草稿,“肯定是那小贱蹄子来找茬的!老娘出去会会她!”
一边说着,她拿起了烧火棍就往外面跑。
握着手中的棍子,周氏突然有了胆子,打开门大声吼,“吵什么?”
“我不仅吵,我还要挖你家祖坟!”
周氏话没说完,白嘉妍一个扫把呼在她脸上,毛竹扫把上的灰尘全掉进嘴里。
“哎呦哎呦,我、我的脸……白嘉妍你个小贱蹄子你疯了吧?!”
周氏捂着脸,吐掉嘴里的一堆泥,气的直跳脚。
“大伯母,你哪来的脸和两个小娃娃抢东西,还把我家侄子给打成那样,有没有良心!”
论嗓门她可不怕周氏,最好喊大声点,让附近的村民都看看周氏能有多不要脸。
“什么小娃娃,什么抢东西,我不知道,你找错人了!”
周氏慌张失措,想把白嘉妍怪在外面,却被她用扫把直接卡在门缝里,大力一踹,周氏被门的力道打的摔在地上。
“关什么门,敢做不敢认?我看你是活腻歪了,欺负我的人!”
拿回扫把,白嘉妍准备动手,听见动静的白志宏父子终于跑了出来。
“怎么回事?”
周氏爬起来站在白志宏身边胡诌:“当家的,你侄女儿就是个疯婆娘,居然说我偷东西,我是那种人吗。”
白嘉妍冷哼一声,那还用说,瞧那一张活寡妇样的脸,肯定是啊。
“大伯父,我称您声大伯父不是怕您,你自己娘们儿能不能管,抢我家娃娃的野菜,还打伤我家娃娃,你说怎么办!”
“周氏,是你干的?”
见白嘉妍说的有鼻子有脸,白志宏不禁扭头问。’
“怎么会,当家的你居然不信我信个外人,强子你来评评理!”周氏有些慌乱,求助的目光望向了白强。
“俺…俺不知道。”
周氏老脸气的铁青,两个废物,真不知道看情况!
“哎呦喂没天理啊,晚辈诬陷长辈,还打算打长辈,我的命怎么这么哭。”
见周氏又撒泼打滚起来,白志宏无可奈何,拉着白嘉妍到一旁。
“阿妍,你也知道你大伯母,你大伯母嘴刻薄但心眼是好,你不要和你大伯母计较,这不是刚炖了锅菜汤,要不你带去给孩子补补?”
“大伯父这野菜本就是我家的,理应还给我们。”白嘉妍可不吃这一套,周氏的错误必须有人承担,难不成要阿华白受一顿打?
“哎我记得,你家有一只下蛋的母鸡……”
话还没说完,竖起耳朵听的周氏冲上来一把抓住她的腿,“白嘉妍你想干什么,那可是我家唯一一只下蛋的母鸡,你要抢走不成?”
不行,那可是整个村里唯一的蛋鸡,有了这只蛋鸡她才能在练阳村有一席之地。要是被这个小贱蹄子拿走了,那她就更加比不过这贱货了!
一想,周氏打定了不让白嘉妍拿走蛋鸡的主意。
“好家伙,大伯母我本来就想拿两蛋,你这话说的,我不把这鸡带走,到是看不起你了!”
白嘉妍冷冷一笑,果然不出她所料,这周氏定然会撒泼打滚,不过这次是他们理亏,就算是告悼天王老子这里,也没用!
“抓贼啊,抓偷鸡贼啊!”
白嘉妍毫不犹豫踹开周氏,往着小鸡棚里面走,抓起鸡棚里唯一母鸡,就往外面走,见周氏又冲上来,拿起扫把一甩,顿时尘土扬起。
“哭丧呢?在哭把你舌头拔了!”白嘉妍扫把打在周氏脸上,走进屋子抓起了桌上的野菜瓮。
“看你下次还敢不敢欺负我家娃娃!”
一家三口敢不敢言,白志宏看唯一的鸡被人带走,肉疼的很,捂着胸口差点没站稳。
屁都不敢放的白强见白嘉妍终于走了,扶起周氏小心翼翼说道:“娘没事儿——俺还留了点菜汤。”
“真的?”周氏没了母鸡,正哭闹呢,听说还有野菜汤留着,顿时神采飞扬。
好你个白嘉妍,你的野菜汤老娘要喝的底朝天!
“咱们快喝了,可别让这贱蹄子又回来讨!”
一手抓着母鸡,一手拿着野菜汤瓮,肩上还扛着一把扫把,白嘉妍美滋滋回到自己的院字。
看着屋内等着吃饭的几人,“琦儿,阿华,看娘带什么回来了!”
“鸡,是鸡!琦儿要吃鸡!”琦儿听到白嘉妍的声音连忙跑了出来,看到在地上跑的母鸡,开心的跳起来。
“乖,这可是会下蛋的母鸡,咱们今天吃鸡蛋。”
“阿妍,这是……”
看到那母鸡,季成泽愣了一下。
练阳村唯一有母鸡的就只有大伯母家,这也是他们家炫耀的资本。
怎么今儿的鸡落在了阿妍的手里?
“这是我从大伯母他们家抢来的,咱们村里唯一能下蛋的母鸡,把我们阿华打伤了,不赔点东西这怎么行!”
见她一脸疑惑,白嘉妍笑嘻嘻的说道,将野菜瓮端给了季成泽。
“你这野菜汤?”季成泽指了指野菜汤。
“怎么了?”白嘉妍说道,放下了扫把好似想到什么,愣怔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