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季氏见到季成泽,指着他的鼻子便开始劈头盖脸的骂起来,丝毫不管场面。
坐在地上哭泣的徐嫣然见母亲的模样,都不由忘记了哭泣,她瞪大眼睛,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徐季氏。
口中蹦出无数低俗下三滥的话语,就是白嘉妍听到这话都觉得很是难堪。
“季成泽你个废物,你为什么还活着!我呸,你这种小孽障就应该早点死了好了!”
徐季氏全然不顾及面子,讥讽之语全然托出。
白嘉妍听到这话,更是怒中火烧。
好家伙,居然敢当着她的面骂她的男人!
“你就是徐嫣然的娘徐季氏?”白嘉妍拦在季成泽面前喊道。
凶神恶煞的模样让徐季氏回复几分理智,看着眼前白嘉妍,绿豆眼中满是不屑,“对,我就是嫣儿的娘,有问题吗!”
“早就听说徐姑娘有一位国色天香倾国倾城的娘,当真是百闻不如一见,真是让我大开眼界了。”
白嘉妍说道,余光扫视着徐嫣然。
听见这话,徐嫣然的脸色顿时从红便白,又从白变紫,好似调色盘一样。
太没面子了,娘怎能说出如此粗鄙的话语!
徐嫣然暗恨道,她在外人眼中一直是落入凡尘的仙女,这仙女怎会有这么一个泼妇娘亲,徐季氏的出现,定然会让她好一段时间在白嘉妍面前抬不起头来。
徐季氏看似憨傻,然而心中精明,听到这话便知白嘉妍是在嘲讽她,顿时是又气又恼,“小兔崽子,你说谁的坏话呢!”
说着,徐季氏就准备上前与动手,两人的手未曾发力,白嘉妍只是下意识轻轻一推,便见徐季氏像个肉球一样,咕噜咕噜倒在地上。
“哎呦…哎呦,我的腰啊——你这小兔崽子怎么如此狠心,随意推人长辈,教养何在,教养何在啊!”
徐季氏干脆坐在地上不打算起来了,抓着一旁的徐嫣然,也不顾她羞愧涨红的脸,两女一人大哭,一人低头啜泣,好一副悲惨的模样。
白嘉妍拦住季成泽与阿华,看着两人的演戏。
眼见着眼泪都快要哭完了,这几人依旧没有动作,徐家母女只能强撑下去,干嚎不停。
“没天理啊,欺负完我闺女,又来欺负我一个病人啊——!”徐季氏拍这大腿,指着白嘉妍的鼻子就在那边说着坏话。
病人?
谁家病人这么生龙活虎?
白嘉妍冷冷笑道,正欲动手之时,一双温润的手拦住了她。
扭头看去,只见季成泽摇摇头。
“姑姑身子的确不好。”
“这…也是身子不好?”白嘉妍指了指肥肥胖胖的徐季氏,感到不可思议。
这肥肉也不像是假的啊。
可季成泽都开了口,她也不能再用武力动手,这让平日里都用拳头解决事情的白嘉妍,此时此刻也顿时犯了难。
见两人在那窃窃私语,徐季氏便猜到是季成泽说了自己身子抱恙,这下便更加毫无顾忌,各种嚎叫着,旁边的村民连连退开,很是害怕。
“徐季氏,你再吵什么!”
就在徐季氏准备继续撒泼骂街的时候,从人群中传来一阵严厉的声音。
原本刚才还在哭嚎的徐季氏听到这话,顿时收起了自己的嗓门,摆出了一幅顺从的模样。
就连地上的徐嫣然,脸色也顿时煞白,两人连连站起身,退到了一旁。
人群中走来一人,只见他穿着一身教书先生的衣裳,头顶一定书生帽子,摸着自己的山羊胡,倒是一丝不苟。
白嘉妍在脑海中搜索着此人,却不曾找到有关于此人的任何信息?
这人是谁?能让徐季氏和徐嫣然如此害怕。
心中正思绪着,那中年男子开口,“你们两个不认识我是自然,我是嫣儿的父亲,也是安城县私塾的教书先生,你们可以叫我徐正道徐先生。”
“徐先生?”白嘉妍半眯着眸子,上下打量着徐正道。
思索了好久,好似脑海里的确有徐正道这人的出现。
在原著中,他才出现过寥寥几次,最后的结局更是不问人知,没想到此时居然已经出现。
“徐先生,成泽这厢有礼。”
季成泽上前,微微倾身,说道。
他曾读过一年私塾,对先生夫子是发自内心的尊敬,自然不会在徐正道面前无力。
“还是季成泽有教养。”满意的点了点头,徐正道一脸得意,他目光望向白嘉妍,似乎等着白嘉妍的鞠躬。
接收到目光,白嘉妍白了他一眼。
这人怕不是有毛病,居然还想着给他鞠躬?
“什么徐正道,徐歪道,不认识。”
扣了扣耳朵,将女流氓的模样扮了一个十成十。
徐正道听到这话,气的胡子都竖了起来,好在徐嫣然在一旁劝说,这才没让他发火。
“原来是没上过学的野丫头,果然没有教养,唉,若是你们这些丫头小子各个都付得起上学堂的学费,也不至于将教养廉耻弃之不顾。”
徐正道摸了摸自己的山羊胡,一副理所因当的模样,着实让白嘉妍赶到有些好笑。
没有教养?
“那个什么徐…邪道,你嘴巴这么臭,是刚从茅房里吃了饭出来吗?”白嘉妍走上前,脸色冷漠,目光幽冷。
“教养这东西不是你一个小县城的教书先生就可以来说明的,你的爹娘没告诉你,不指指点点别人,才是真正的教养吗!”
徐正道听到白嘉妍给他气的外号,气的脸色铁青。
一旁的徐嫣然见状,在他耳边不知说了什么。
“强词夺理,我可是在安城县教书好几年,学识虽谈不上什么状元榜眼,但是对于你这小黄毛丫头,还是绰绰有余。”听完徐嫣然的话,徐正道只觉眼前白嘉妍才是真正的歪门邪道。
一身蛮力,毫无女子贤良淑德可言,这种泼妇,当真是难缠!
“徐先生,您作为教书先生,请注意您的言辞。”
季成泽皱眉,刚才他并未打断两人的谈话,可是从徐正道举手投足间,便可感觉眼前这人根本不是心中所想的教书先生。
教书先生教人子弟,传授文学之理,哲学之道。
怎会和一女子在此,如市井泼妇一般争论不休。
“成泽,你怎么向着这黄毛丫头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