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成泽倒是没有猜到徐嫣然就躲在门后偷听一切。
看到她的突然出现,不禁有些诧异,瞳孔微微一缩,“恩。”
如此冷淡的回答,不禁让徐嫣然心中失落无比,如秋水一般的眸子娇滴滴的望着季成泽,恨不得将目光黏在他身上。
“成泽哥哥,你难道还在生气吗?之前是嫣儿做错了,是嫣儿的不对。”说着,徐嫣然开始抹起了眼泪,一副认错的模样。
见到此情此景,白嘉妍不禁想拍手叫好,果然徐嫣然能成为白嘉妍,这眼泪说来就来,换做哪个男人挡的住这般攻势。
“的确是你的不对。”季成泽说道。
每当徐嫣然走向前一步,他的身子便往后退一步,两人一直保持着相同的距离,这不禁让徐嫣然有些黯然失落。
“赵大哥,今天的事多亏你了。”徐嫣然扭头对着一旁的赵大山说,眸子中满是感激,对着他点了点头。
被美人如此感激,赵大山心中很是惬意,连连摆了摆手,做出一副愿意做牛做马的姿态。
“没事没事,举手之劳而已,能帮到你,我很开心。”活了三十多年,他也是个人精,看到这气氛无比焦灼,便知道自己应该离去。
“既然没什么事,那我就先走了,不打紧吧?”
说着,他带着身后的几个赔礼道歉的村民匆匆离开了白家院子。
等到几人离开,徐嫣然眼眶红红的盯着季成泽,良久,这才说道:“成泽哥哥,你这么不愿意和嫣儿亲近,是因为还在讨厌嫣儿吗?”
季成泽摇摇头,“不是,徐姑娘还请自重,男女授受不亲。”
先前,他还因为那层稀薄的血缘,称徐嫣然为妹妹,但是如今发生这么多事,对于这个表妹,他已经没有半点好感,想到这时,甚至还生起一股浓浓的厌恶。
“可是你和嫂子也是男女,怎么能……”
看到季成泽眸子里的疏远,徐嫣然如坠冰窖,他惶恐不安地走上前,想要拉住季成泽。
好在白嘉妍抢先一步拉住了季成泽的手,两人倒是一副恩爱的模样,折煞了徐嫣然。
“我跟他男女授受不亲?我们俩这叫夫妻恩爱,神仙眷侣。”
看着两人一副恩爱的神仙眷侣模样,徐嫣然险些咬碎了自己一口贝齿。
该死的贱人,我一定要杀了你!
不等徐嫣然开口,白嘉妍又道:“算了,我知道像嫣然妹妹这般从没谈过恋爱的人是不会知道的。”
“也不知是哪个够倒霉的人能遇到嫣然妹妹,想必他一定是上辈子做了什么孽吧。”
说完话,她好似看臭虫一般,鄙夷的看着徐嫣然。
“嫂子——你怎能这样说嫣儿,是嫣儿哪里对不起你吗?”
早就知道白嘉妍嘴巴恶毒,可没想到这贱人居然变着法儿的贬低自己,宽大的袖袍下紧紧握住了自己的拳头,忍住了心中的怒火。
“你,你为什么要处处针对嫣儿…明明嫣儿…一心都是为了成泽哥哥好。”
“为了成泽哥哥好?还是为了你好?徐嫣然,你心里那些心思我最清楚了。就那几根花花肠子,还在那边绕,什么也不怕,把你肠子给搅断了!”
白嘉妍冷哼一声,作为读者,她怎会不知道前世白嘉妍的心思。
前期,他靠着季成泽的天才头脑和自己的白嘉妍光环。一路开挂,遇到了诸葛家族的少族长,她便抛弃了季成泽跟着诸葛少族长离开了季成泽。
可怜的季成泽,一整本书都在那当工具人,到最后甚至没写到一个好的结尾。
每每想到这里,白嘉妍便更加厌恶徐嫣然。
好好的季成泽放在这里,不要居然去找一个少族长。
真是没出息!
“你……”
徐嫣然这想反驳,半掩着的门被缓缓推开,只见到阿华端着菜走了出来,“舅妈午饭做好了。”
他在后院做事,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听到外面声音,只以为舅妈在与别人商讨,推开门,却看见这个熟悉却陌生的面孔,不禁愣了一会儿。
“无华是你吗?无华?”看到眼前人竟然是阿华,徐嫣然不禁瞪大了眸子。
先行放下了季成泽,她走上前抓住了阿华的手,一脸激动模样。
“姑娘,你是在叫我?”
险些没拿住自己手里的碗,看着眼前这个疯狂却又熟悉的女人,阿华只觉得在哪里见过。
徐嫣然疯狂的点头,无华是他作为季成泽之外的最大智囊,只要无华愿意跟她走。她就一定还有办法翻盘这一切。
“是啊无华,无华,你真的不认识我吗?我是……我是嫣然啊。你还记得吗?我们曾经是很要好的朋友?”
一旁的白嘉妍冷冷说道:“这辈子不知道是不是,但是上辈子一定是孽缘!”
小样,你这是想策反阿华?
还早上个八百年呢!
“无华,你还记得我吗?”
看着徐嫣然一直很正经的模样,阿华似乎想到了什么,他猛然间抬头,看着徐嫣然的脸,喊道:“我记得你。”
“真的吗?太好了,无华我就知道你——”
徐嫣然话音未落,阿华抢先一步说道:“你是上次那个抓着我不放的大姐。”
“大…大姐?”
一时间竟没反应过来,眼前的阿华居然叫他为大姐。
大姐,他她有这么老吗?她明明才是十八岁啊!
“无华,你再看看我,我哪里像……”上下打量自己一番,发现衣衫并没问题,做思右想,也不应该被无华称之为大姐。
自古以来,称呼一直都是女人的一大禁忌,好好的姑娘被人称之为大姐,放在哪里都会气的要死。
“阿华还是个孩子,他的眼睛看来最清楚,你也不看看你现在这样,都多大岁数了,还穿着一件粉嫩粉嫩的衣裳,装嫩,就去爹娘怀里躺着当宝宝,免得被人叫大姐了还不服气。”白嘉妍讥讽道。
原著中徐嫣然一袭粉衣如仙女降临,可是真看过去,也就这么回事。
甚至还让她觉得有些俗气。
不过这家伙,说是来道歉,可是处处并没提起道歉一事。
倒像是项庄舞剑意在沛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