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是官家女,也不宜多做其他的处理,只命宫人打了十大板子。
当这话说出来时,慕雨宁早就吓得快要晕了过去!也不敢求情,只是一个劲地哭,倒是贺氏心里实在不忍心,只能瞧了瞧慧妃娘娘几眼,希望她能帮着说几句好话。
但如今陛下正在气头上,慧妃哪里想管那么多?但情面上却也得装装,只能开口提了一两句,无非是觉得十板太重了,还有姑娘家要名声,能否就回去抄抄经书什么的。
但萧煜一心在淑妃这里,见着她受到了惊吓,还差点伤到了腹中的皇子,哪里肯就这么算了!毕竟十板子在他心里倒算是轻了的!
“若不是因为她!今日凝儿哪里会被吓成这样!好歹她肚子里的皇儿没有大碍,要不然可就不是这十板的问题了!”
淑妃听了这话,一对梨花带雨的眸子又从萧煜的怀里抬了起来,虽然不再哭泣了,可还是一幅抽抽搭搭的模样:“陛下,今日你我的皇儿没事,还得多亏了慕二小姐,是她用身子替我挡去蜜蜂的蛰咬,陛下,我眼下倒是还得替她在你这里求个赏赐才成。”
慕雨宁狠狠地瞪着慕长安,寻思着她是如何将她的香囊挂在自己这里的,如今自己成了让淑妃受了惊吓之人,而那慕长安呢,坐收渔翁之利,博得了淑妃的好感不说,这马上还来上赏赐!
可眼下这东西偏偏是从她身上搜出来,简直是百口莫辩!
嫉妒使她脸上的五官微微扭曲在了一起,但脸上本来就被蜜蜂蛰咬肿大了,因着这么一个小动作,让她差点疼得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要不是方才淑妃娘娘这么一说,萧煜还真是发现不了慕长安这么一号人,如今听了这话后,便上上下下打量了几眼,见着慕长安眼里并没有因为救了淑妃儿沾沾自喜,也没有因为说到赏赐而过多的兴奋,心底的好感又多了丝。
“慕二小姐,若是我没记错的话,过不久应该是老五的侧妃了吧?”
慕长安不知道萧煜这话是什么意思,只能微微点头称是。
可她这动作才做完,那淑妃又重新趴到了萧煜的怀里,柔声开了口:“陛下,这慕二小姐虽然是庶出,可今日便是我和腹中皇儿的大恩人了,当个侧妃太委屈慕二姑娘了,不如…”
萧煜知道她想说什么,眼下立马打断:“那就封为正妃吧!”
他本来就不太喜欢儿子们娶位高权重贵族出身的女子,这么做不就是想要囤积多一些势力将好好对付自己?但姻缘这东西他又不能逼迫,只能顺其自然,再加上淑妃眼下都这么说了,他心里乐意之余也愿意让自己的女人开心开心…
倒是慧妃,之前觉得淑妃说到要赏赐时,心里就有些不妙,眼下陛下答应了这事后,脸上的颜色整个都变了变!
一个庶女,竟然霸占了她儿的正妃之位?
不行,她不允许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原本只是要让慕长安知难而退,可经过今日这些事情才知道这丫头绝对不是个好拿捏的!
既然这样,那以后就不能怪她做狠人了!
心里虽在想这些,可面上倒也没有多大的动静,只能也附和着淑妃的话,说也正是合了自己心意如何如何。
但不管今日这事情如何,慕长安算是因祸得福了,不但被封了正妃的头衔,还得了陛下不少赏赐,反观慕雨宁脸上被蜜蜂蛰起了大包不说,挨了那十大板子,整个屁股都是肿的,如今坐也不能坐,只能趴在贺氏身上嘤嘤地哭。
可就这么哭,哪里又能甘心?
见着马车稍稍停下来,甩手便想对着慕长安的脸上打去。
“慕长安,没想到你偷偷将香囊调包,竟然害我至此!”今日不但委屈,还替她背锅不能声张,慕雨宁也再也装不出从前那般同她姐妹情深的样子了,露出一幅十分厌弃的表情。
慕长安哪里就容得下她这么打了?
狠狠地抓着她对自己甩来的手腕,因着用力,如同凝脂的手臂上俨然出现了几道隐约的红痕。
“今日之事,是你们咎由自取!”
昨天慧妃娘娘赏她东西时,便觉得不太对,所以让檀香拿了香囊和衣裳去外头药铺里问,衣服上有大量的麝香,香囊里藏着蜂蜡,麝香能使怀孕的人小产,她自然是知道的,只是那蜂蜡她倒不知。
衣裳连夜搓洗又吹风烘干倒也没有剩下什么味道,倒是那香囊慕长安不解,恰好今日见着慕雨宁带着十分相似的香囊,为了稳妥,便趁着马车颠簸时将自己的香囊和她的互换。
在得知淑妃有身孕时,便知道今日的目标一定是她,所以故意接近她让慧妃掉以轻心…
如若自己没有早察觉,那香囊里的蜂蜡,和衣服上的麝香,便坐定是她针对淑妃腹中的孩儿而去,倘若最后她再说起这衣服和香囊都是慧妃赏赐的,慧妃一定会狡辩。
毕竟这衣裳和香囊一看就不是出自宫中之物,她又怎么会赏赐下来?
到时候,贺氏和慕雨宁也会接着否认,慧妃身边的宫女到过慕府的事实吧?毕竟若不是几人早已经勾结,今日在见到自己身上的香囊时,贺氏和慕雨宁脸上便不会出现那样的表情!
呵呵,借了自己的手去害淑妃,慧妃娘娘还真是厉害。
只是没想到,人算不如天算,重生以后的慕长安,再也并非那个任由她们捏扁搓圆之人慕长安对她们的计划早就洞悉,慕雨宁是怎样的性子,她从来都见不得自己好,如今更是如此想要算计自己,既然如此,此事将计就计,想来就好解决了。
慕雨宁心中气急,更是想大闹一场,可奈何身体的疼痛让她有苦难言,她厉声对慕长安说道,“我将你当做妹妹,你竟然如此禅精竭虑算计我,慕长安,我们走着瞧。”“我算计你?难道今日之事姐姐真的不知情?有些话我没有点破只是给姐姐留有颜面罢了,今日之事同我何干,姐姐觉得呢?”慕长安冷笑着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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