荔枝味道虽然只是微甜,可对长安来说,可莫名的甜到了心里。
长安原本想着今日宴会必然有乌龙,没曾想,因为柳曦染的缘故,今日并未有人打搅,这还是第一次参加宴会被人如此厚待,倒是让长安不得不感慨过去的事情了。
“今日多谢诸位来参加我的宴会,小女在此谢过了。”
说着,柳曦染盈盈一拜,众人的目光都落在她的身上,人群之中,柳曦染看到了孟思远淡然自若妃神情,比起旁人似是被迷惑的神情,显然,孟思远这样的波澜不惊更是让柳曦染有些意外。
“芍药,他是谁?”柳曦染指着孟思远说道,虽然曾经见到他和慕长安在一起,可她还是不知他的身份。
“回禀小姐,这是近来京城讨论最热烈的孟氏家族,听说孟家次子前去边疆建功立业,皇上很是欣慰于是请孟家所有人移居京城,甚至亲自赏了府邸,如今他们这才住下。”芍药娓娓道来,对于京城所有的世家公子,她知道的倒是不少。
柳曦染若有所思,她的目光不经意和孟思远对上,看着那双坚毅深邃的双眸,她脸颊绯红,心中更是因为他的出现喜不自胜。
“小姐,你怎么了,莫不是你喜欢这位公子?”芍药一语戳破了柳曦染所有的想法。
后者瞪了一眼芍药,有些无奈说道,“如今之事何必在意这么多,我只是欣赏他罢了,说起来,芍药,长安和孟思远莫不是有什么关系?”
芍药杵着下巴,若有所思道,“若是芍药记得不错,这孟公子是长安小姐的亲舅舅呢,听说孟公子很是疼爱这年岁相差不大的外甥女,不过小姐问这么多做甚?”
柳曦染有些不好意思的说到,“自然没有其他的意思,只是问问罢了,长安是我救命恩人,所以我问的多了些,只是,你这小丫头倒是对我越来越不耐烦了,是吗?”
芍药连忙摇头,坚定的说到,“小姐说笑了,奴婢实在没有这个意思。”
柳曦染自然知道,不过是随意说说罢了。
孟思远被柳曦染这样不经意的看着,他倒是有些不好意思的移开目光,随后走到长安的身边说道,“长安,时辰不早了,我先回去了,若是改日你有空,记得回府探望父亲和母亲大人。”
长安恭敬的说道,“舅舅慢走,明日长安定当拜访。”
一整日的时间,萧呈蔺寸步不离的陪在长安身边,一直到宴会结束。
慕长安离开柳府时,柳曦染亲自给长安送来了两套衣裳,说是当做礼物给的,长安推了许久,眼看着推脱不掉,终归是收下了礼物。
“既然好意难却,那我就收下了。”长安叹了叹气,倒是觉得受之有愧了。
柳曦染挑眉说道,“你不必担心,我只是报答你,长安你尽管收下,这是我对你的一点心意,不过还有一件事情,我倒是想问你。”
长安疑惑的说道,“你说。”
“下次若是你舅舅再去国公府找你,你可否告诉我?”柳曦染将心中的欢喜藏的严严实实,可长安是活了两世的人,怎能看不出来柳曦染想的到底是何事。
难道,这么短的时间,柳曦染竟是看上了舅舅,长安觉得有些头疼,毕竟此事倒是意料之外的,她原本同柳曦染八竿子打不着,如今竟然成了朋友,还有她对兄长莫名的感情,更是让长安有些意外。
“好,下次我通知你。”
虽说长安考虑了许久,但想着柳曦染好歹是京城第一美人,若是舅舅同她在一起,似乎也是不错的姻缘。
长安离开柳府后,原是打算带着檀香直接回去府中,她正打算同萧呈蔺告别,谁知萧呈蔺却说要亲自送长安回到了府上。
半个时辰后,总算是到了国公府,慕长安没有立马下车。
长安虽然对于萧呈蔺的举动有好感,但是不得不说,她总觉得萧呈蔺这样别有目的。
“王爷莫不是有事想让我帮忙办,否则今日,怎的如此殷勤。”长安抱着双臂,疑惑的问道。
萧呈蔺有些无奈,这个小丫头如今倒是不信自己了,他抚了抚额,连忙对慕长安说道,“本王怎会让你办事,只是觉得这段时间流言蜚语对你不利,所以守着你罢了。”
慕长安心中若有所思,其实她知道自己不该太相信萧呈蔺这么复杂的人,可也不知心中怎么想的,终归是忍不住信任了。
“好,多谢王爷。”慕长安笑着说道。
她正打算下车,又听到萧呈蔺压低了声音说道,“难道你不觉得今日,柳姑娘落水的事情有些蹊跷?我想你并不蠢应该知道本王说这话的意思。”
慕长安自然不蠢,她只是没有查到凶手,虽说贺氏有嫌疑,可凡事都要讲证据,所以她提前离开柳府,只是为了查清今日的事情,倒是没有想到萧呈蔺竟然会亲自过来,这是长安没有想到的。
“我知道,可是事情总要有证据才能够办妥,如今这件事情根本就找不到证据,我们又能有怎样的办法?此时我们心中虽然有打算,可此时若是没有证据是万不可说出来的,否则会惹杀生之祸,王爷以为我为何走的那么早,其实不过是明哲保身罢了,我这样的庶女,在这京城之中,唯有随时自保,才能有更长远的路走。”
这番话说的很是真切,萧呈蔺相信了慕长安的说辞。
毕竟他知道长安是不擅长说谎的,眼下这番话便是他心中最真切的感受。
萧呈蔺看着长安的双眸,坚定不移且认真的对长安说道,“日后若是你嫁到王府,本王,绝不会让你受苦的,只要你对本王忠正,本王绝不会将你抛下,不管你是否相信,如今只是本王信任你。”
“好,我相信王爷。”
长安说完,随后转身便回到了国公府。
慕长安这一向是十分的小心谨慎,她一直都是知道的,总是有人想要在背后抓住她的把柄,可如今又怎能如此轻易的低头。
好不容易才将旁人的把柄拿捏,又怎会授人以柄,自取灭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