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有些苦恼的看着孟思远,她叹了叹气说道,“舅舅你这又是何必了,如果你喜欢人家直接说出来不就好了吗?”
“谁说我喜欢柳曦染了。”孟思远脸色微变,“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长安你给我回去王府。”
“可你若是不喜欢他,又为何一直默许他在你的身边,如今,你看他终归是伤透了心,所以才离开了你,这又是何必自讨苦吃呢?”慕长安目光灼灼的看着孟思远,一心想要让他走出来。
既然放他离开了,自己在这里又在诉罪,这难道不是在惩罚自己吗?他没有做错什么事情你也没有做错何事,可你为何这样不放过自己。
其实孟思远没有喝醉,至少对外界的一切他还是有一些感知的,仿佛是听到了慕长安这样对自己说。
他连忙对长安说道,“长安,这些事情又岂是我能控制的,她想要嫁给我,可如今我又如何能够娶她?长安,你是知道我那些事情的,我连过去都没有忘记,又怎能让他如此为我吃苦。”
“难道你就忍心这样错过了?她已经同我说了,他家中安排了他和别人成亲,五天之后就到了时间了,如果舅舅你愿意再拼一把,我自是愿意为你筹划所有的事情,如今一切你都不用担心,我只想知道一句话,你喜不喜欢柳曦染?”
“喜欢是这世间最无用的事情。”孟思远闭上了双眸。
萧呈蔺冷冷的说到,“这可一点儿都不像是本王认识的孟小爷,你的性子并非如此,可为何总是要妥协?喜欢就是喜欢,错过了这辈子后悔可就没用了。”
“我和王爷会为帮你,可就是你不愿意做,那喝酒也是无用的,你这样能够感动谁了,还不是在这里徒添烦恼,这又是何必了,我认识的舅舅可不是这样的,你从来都不是这样这样的人,又何必为了感情的事情挖空心思!”
孟思远的酒终归是醒了一半,他听到了慕长安这样说,连忙问到,“她真的这样说,如今已经确定要嫁给旁人了?”
“她确实是这样说的,只是舅舅,你到底对她说了什么,让她如此伤心欲绝。”长安有些无奈的说到。
“她不是说过非我不嫁?如今又怎能这样说话不算数了,不过是上次我喝多了酒,冲她吼了几句,让她死了这条心,她又何必这样气我,拿自己感情用事。”
孟思远心中其实是后悔的,可如今他不好意思说,若是真的错过,他也认了。
“舅舅这一次真的是你错了,不论起因是什么,可你都不应当这样对他,他是喜欢你,愿意为你放弃那么多,可你却也不应该因为他对你如此偏颇,所以你就这样有恃无恐,你这样迟早有一天会失去她的,当然不用迟早有一天,如今你就在开始慢慢的失去了。”
孟思远听到了长安这样说,终归是确定了,原来自己做的真的不对,他有些愣住了,如今没有说话,可心中到底是有些没有底气了。
其实,他应当是喜欢柳曦染的。
哪怕自己隐藏的再好,可柳曦染的容颜已经刻画到他的脑海中,若不是之前的事情太过刻骨铭心,如今他也不会因为此事摇摆不定。
“你可知她要嫁的人是谁?”孟思远起身,疑惑的问道。
“若是没有记错,应当是刑部侍郎的独子上官远,听说他们两家婚事已经谈的差不多了,还有两日就完婚,你不会要去抢亲吧?”萧呈蔺疑惑的说道。
“我想试试,若是她心意已决,那就成全她,但凡她不愿意,我都会娶她。”孟思远坚定不移的说到。
长安这才放心下来,“舅舅你总算是活过来了。”
此事总算是商量好了,当晚三人便在柳家等着,不一会儿,总算是找准时机,三人趁着下人不注意,连忙到了柳曦染的闺房外。
“舅舅,我们在这里等你,你速去速回。”慕长安拍了拍孟思远的肩膀,试图鼓励他。
孟思远有些犹豫了,“若是她不愿意怎么办?”
“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你不要太过拘束了。”萧呈蔺安抚的说到,随后目送孟思远离开。
长安窝在孟思远怀中,她抬眸说到,“王爷,你说舅舅会成功吗?总觉得这一次我们是在铤而走险。”
“若是他愿意,一定会成功的,柳曦染的心思,我想你也明白,只是刑部侍郎府恐怕会有些麻烦了。”萧呈蔺双眸微沉,不知在想什么。
“只愿舅舅能够成功。”
长安前世亲眼看到过舅舅的结局,今生孟思远如此护着自己,她只愿舅舅能够和心上人白头偕老,永远都幸福。
孟思远蹑手蹑脚的走到了房中,想来是光线太暗,他看不清楚方向,只能听到有人轻声抽泣的声音。
“呜呜呜,孟思远你混蛋,我会让你后悔的,你不喜欢我,自然有人愿意娶我。”
柳曦染眼睛都哭肿了,这两日她茶饭不思,就是为了激怒孟思远出现,可谁知他每日饮酒作乐,从来都问自己怎样,这才是柳曦染心中难过的原因。
“对不起,我来晚了。”
漆黑看不见人影的房中,柳曦染突然听到了那熟悉的声音,她有些不可置信的说到,“真的是你来了?”
她小心翼翼的点燃了烛火,果然昏暗的灯光之下,那张清俊的容颜便是自己朝思暮想之人。
她紧紧的抱住孟思远,不知过了多久总算是情绪平复了,还没有等孟思远抱着她,柳曦染便松开了。
“对不起柳姑娘,之前是我说了重话。”孟思远看着柳曦染清瘦的模样到底是有些心疼,她原本就瘦,如今更是羸弱。
“所以这一次你过来只是为了给我说这些吗?你不必道歉,你明明知道我想听什么的,可你不愿意对我说,算了,我也也不勉强你了。”
说着,柳曦染便推开了孟思远,她心中有些气闷,到底是她对孟思远的期望太高,以为他会阻止自己嫁人,可终究是自己多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