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月月一眼便看到了她手中的扇子,似懂非懂,她凑过脸去,打趣道:“哦,原来你在这会情郎来了。”
蓝飞烟举起扇子就往她身拍去,“胡说什么?他是来抢画像的。”
陈月月挽着蓝飞烟的手臂,诧异道:“那他的扇子怎么会在你手,你可别说这是他掉的,我可不信这么贵重的东西也会掉。”
“真是他掉下的,你要不信,我也没办法。对了,你们刚刚没事吧?他的手下有没有对你们怎么样啊?胡叔叔呢,怎么没跟你一起过来?”
陈月月一脸奇怪地望着她,什么手下,什么怎样的?
“烟儿,你说什么呢?我和胡叔叔一直在后面等你啊,后来见你还没出来,我就让胡叔叔先回去监视刁府去了。”
蓝飞烟这才明白过来,原来被他给骗了,突然,她又想起什么,忙伸手往怀里掏去,果然如她想的那般,怀里的画像早已不见。
陈月月见她脸色有变,以为她受了伤,忙打量她的全身,“烟儿,你怎么了?”
蓝飞烟道:“我放怀里的画像不见了,应该是我咬他的时候,被他拿了去,咦,月月,你说他是小偷吗?怎么偷走我的东西我却一点察觉都没有。”
陈月月扶额,这闺蜜一向挺精明的,怎么脑子这么不灵光了?
“烟儿,你是被他吃豆腐了吧?你怎么,怎么反应这么迟钝啊,他都往你胸口掏东西了,你竟然一点反应都没有,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
被陈月月这般挑明,蓝飞烟脸一红,尴尬起来,他当时恼怒,冲自己拍出一掌,想来就是那时动的手脚。
“月月,这只能说明他的武功太厉害了,我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
这话陈月月倒是同意,以前她一直以为,电视剧拍的那些飞檐走壁,武功绝顶都是骗人的,世间哪有那么厉害的武功,直到夜星辰出现,她才信了,原来当真有这样的高手。
“烟儿,既然他这么不要脸,那咱们将这扇子卖了,肯定能值不小银子。”
蓝飞烟仔细地打量着手中的扇子,这扇面是用好的绸缎制成,面还用金丝包边,一面画着一只浑身纯白,对天长啸的大老虎,另一面则画着一片竹林,竹林里有个大大的竹苑,而落笔处写着:夜星辰。
蓝飞烟喃喃自语:老虎栩栩如生,竹苑犹如仙境,想来那位夜公子的画功不错。
而扇骨却不知什么骨头做成,很是坚硬,扇柄处除了镶入一颗小小的圆玉外,另外还用红绳子挂着一块形状如树叶的翡翠,色泽通透,很是好看。
他这般炫富,不怕遭人惦记吗?还是说以他的身份,还没人敢打他的主意?不过,单以他的武功,自是不怕的。
蓝飞烟掂量了下,觉得这扇子似乎比普通的扇子重了许多,不过看着扇骨较粗,又挂着美玉,重些也是有道理的,她又想到那支玉笛下,也挂着块一模一样的翡翠,难道这是一对?
她把扇子放在鼻子处闻了闻,还有一股淡淡的清香味。
“月月,我看这扇子很是好看,还是留着吧,而且私自卖掉别人的东西终究不好,将来是要还给他的。”
陈月月耸耸肩,一副无所谓的样子,道:“随便你吧,不过下回要是让我碰到他,我肯定要捉弄他一番,好为你报仇。”
兴许是蓝飞烟当时并无半分不适,所以她对这事倒也不以为意,她打了个哈欠,道:“咱们还是先回去吧,我两天两夜没睡觉,真的好困。”
陈月月见她黑眼圈甚浓,也没什么精神,忙道:“烟儿,那你回百草阁睡觉去,我和胡叔叔盯着刁木就行。”
蓝飞烟将扇子放入宽大的衣袖里,然后挽着陈月月的胳膊,边往外走,边说道:“对了,咱们现在没了画像,那怎么找人啊,胡叔叔都没看几眼,我也有些记不住啊!”
陈月月还以为什么大事呢,她一拍胸脯,道:“你放心,我脑子里都记得呢,回头我再画一副出来就行了。”
蓝飞烟伸出姆指,夸道:“行啊月月,你还有这本事,我一直以为你除了算术厉害,就没别的本事了。”
陈月月一脸得意,“我厉害的多了去了,只是平时没发挥出来而已。对了烟儿,你说那位公子为什么也要这画像,他难道是秦老板的人,是要毁灭证据吗?”
其实蓝飞烟也猜不透为什么,但是他决不会是刁木或秦老板那边的人,不然的话,他就会杀了自己,岂不更好。
她摇摇头,“月月,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不过,只要他不是我们的敌人就行,不然咱俩可打不过他,现在最主要的是找到小雾要紧。”
两人嘴里说个没停,自是觉得这路程很短,到了百草阁的后门,蓝飞烟进屋里睡觉,而陈月月则留在外头瞎转悠,好监视着刁府。
随后的几天里,胡林为了防止秦老板出城,还特意还扮成乞丐的模样,蹲守在城门不远处。
陈月月负责监视着刁府,蓝飞烟每天穿街走巷,不管是客栈,酒楼,赌坊,甚至是妓院,她都去过,试图能才到秦老板的踪迹,可每次都是无功而返。
陈月月本来打算画个几十张画像张贴出去,然后写有重赏之类的话,可后来一想,又怕打草惊蛇,让秦老板更有防备,又或者消灭证据,所以与蓝飞烟一商量,都觉得此法不妥。
夜里,陈月月慢吞吞地从梯子走了下来,她往石凳坐下,伸手锤了锤站得有些麻木的膝盖,道:“烟儿,你说要是我们有了轻功那该多好啊,只要轻轻一跃,就直接飞屋顶去了,刁木在干嘛都能一清二楚,哪用得着整晚站梯子,累死了。”
蓝飞烟盯着石桌的画像,轻叹了口气,她扶着有些疼的脑门,未免有些烦燥,原本以为有了画像之后,找人的事情就会很顺利,哪知道这么坚难,连秦老板的半点影子都没瞧见。
她越想越气,伸手抓起画像,使劲地揉成一团后,狠狠地丢地面,然后趴桌低声哭了起来。
自从回刁木出了一次门后,整整三天,这刁木就如坐月子般,竟然没踏出刁府一步,就连他最喜欢逛得妓院,也没再去一次。
这倒令蓝飞烟苦恼不已,刁木不主动找秦老板,那她们又要哪去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