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过后,晏清秋除了每天给卫风施针,就是呆在后院,不是药房就是教小灵儿和王小俊读书识字,不然就是去村里帮村民们看病,虽然每天都要从前院经过,可她就是连看都没看夜黎渊的房门一眼,更别说去见他了。
这么个大男人住在家里,真的是被晏清秋给无视了个彻底,就连徐义几人她偶尔遇到了还会打声招呼。
几天下来,徐义几人的日子也不好过,他们很明显的察觉到主子的心情越来越不好了。
卫南还好些,借口照顾哥哥就跑了,叶安从头至尾都是一张冰块脸,不管主子的心情好坏他好像一直都是那样不受任何影响,只有徐义和彭元,一天天的是站也不是,说话也不是,走也不是。
“要不,你去让晏姑娘来见见主子?再这么下去,你确定我们真的不会被冻死?”彭元搓了搓手臂,他们这几天连伺候主子吃饭都要小心翼翼的,生怕一个不小心就触了他的霉头,倒霉的还是自己。
徐义瞪了他一眼:“你自己怎么不去?”
彭元尴尬的摸了摸鼻子,眼神飘到了天上,主子最多就是气势冷一冷,哪位,听暗卫汇报说她竟然给周家兄弟俩一人喂了一颗毒药,啧啧,真是最毒妇人心啊,对自己手下都这么下的去手何况是他们。
徐义看了一眼他那没出息的样子,自己甩甩手走了,彭元得逞一笑,抱着剑调整一个舒服的位置,继续守着夜黎渊的房间。
徐义出了晏家,在房子旁边的一块空地里找到了晏清秋,她和那个叫文娘的妇人正一人拎着一桶水,给地里的药材浇水,旁边还有两个小娃娃跑来跑去。
在旁边的地里,晏清山和已经不是暗卫的周家兄弟俩穿着寻常人家的衣服,手里拿着农具正在锄地。
徐义抽了抽嘴角,他们费劲心思培养的暗卫,竟然跑来种地,实在让人有些接受不能,他们的手是拿刀拿剑的,什么时候竟然要拿起了锄头。
只不过人现在已经不归他管了,他就算觉得可惜也只能心里想想了,可是,该怎么让晏姑娘去见主子呢?说主子不舒服?可晏姑娘是大夫,一看不就能看出来了。
或者,说主子想见她?
徐义打了个哆嗦,要是主子知道自己假传他的话,他会被打死吧?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徐义深吸了一口气,算了,先去再说吧。
他脚下刚刚挪动一步,便听到坡下传来的马车声音,动静很大,连晏清秋几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她放下水桶看了过来,瞧见一辆马车径直朝她家驶来。
徐义看清赶车的人,突然笑了起来,也不去找晏清秋了,而是重新回到了大门口,等着马车抵达。
马车未到声先道,只见那马车车帘先开,一个白头发白胡子白眉毛的老头探出头来,看到门口的徐义就大叫了起来:“义小子,你们怎么跑到这么个山旮旯里来了,让我一阵好找。”
徐义嘴角抽了抽,他已经发现坡下有村民朝这边看了,只能无奈开口:“段老,您老人家就不能,低调一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