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清秋叫出暗卫,让他将月皎的尸体带着,自己则跟斯羽一起,直接从三楼的窗户走了。
老鸨站在窗前,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从袖中取出一封信,呢喃道:“月皎啊月皎,我该怎么跟她交代啊。”
晏清秋没有心情再去逛街,直接连衣服都没回去换就穿着男装回了酒楼,众人看着她这个打扮,还愣了一下。
晏清秋一句话都没说直接回了自己的房间,一推门就对上夜黎渊的双眼,她脚步一顿,随即反手把门给关上了。
桌上放这两坛酒还有一架琴。
她不会抚琴,但是看到这架古琴还是能想到今夜那个柔美的身姿,仿佛她的琴声还在耳边回荡。
她收回手,将酒坛子打开,倒了两杯,一杯递给了夜黎渊。
“尝尝吧,这个酒不错。”
晏清秋举杯饮下,梅花香味犹在,却多了一丝苦涩。
夜黎渊原本还想等这个女人回来好好教训教训她的,居然去那样的地方,可当他真的看到这个女人回来时,看到她略带悲伤的神色,谴责的话就一句都说不出口了。
陪着她将酒饮下,夜黎渊点了点头:“酒倒是不错。”
晏清秋苦笑:“只可惜以后再也喝不到了,只有这些了。”
夜黎渊轻轻的抱了抱她,一句话没说。
暗卫这时敲门,低声禀报道:“姑娘,月皎姑娘的尸身已经安顿好了。”
晏清秋从夜黎渊的怀里出来,打开房门看着暗卫吩咐道:“找城中最好的丧葬铺,给她挑个山清水秀远离喧嚣的地方埋了吧。”
“是。”暗卫闪身走了。
晏清秋转身对上夜黎渊的视线,淡淡道:“相识一场,不忍见她到死还留在那样的地方。”
第二天一早,晏清秋就被楼下的喧闹给吵醒,叫来斯羽梳妆,晏清秋走出房间,站在走廊上往下看,只见几个身穿官服的人正在大厅里盘问掌柜什么。
掌柜的连连摇头之后,几个官兵才离开酒楼。
“姑娘,奴婢去问一下。”斯羽闪身下楼,再次上来的时候脸色有些难看,低声道:“姑娘,是戴春茂的人,他昨天在章乐楼没有找到人,今天开始满城在找了。”
晏清秋冷哼一声,抬脚下楼,就这样在大厅里吃起了早饭,一边听旁边的人议论这件事。
“听说郡守大人的公子昨天在章乐楼弄死了一个花魁,可惨了。”
“可怜那月皎姑娘,多好的人啊,就这么香消玉殒了。”
“我还听说那戴公子让人给打了,昨天回家的时候还好好的,今天就连床都下不来了。”
“真的假的?”
“当然是真的了,我一早上从郡守府门口过的时候,瞧见好几个大夫朝郡守府去了,可不是真的。”
“我看啊,都是报应,这戴春茂平时仗着他爹是郡守,为非作歹……呜……你们干什么啊。”
说这话的人被捂了嘴,和他一起的人连忙压低了声音道:“你还要不要命了,没看见刚才戴大人派来的人才走嘛,你自己想死可别连累我们。”
那人哼哼两声,嘟囔了两句就会仗势欺人,倒也不再说这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