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这一下跌的真的有些疼，灵儿眼睛里泪花都出来了，她憋着泪水，咬着牙和月修罗对视，从月修罗的眼睛里看到了自己狼狈的模样。

晏清秋有些心疼，正想上去让她不想学就不要学了时，就见灵儿抬起袖子抹了一把眼睛，然后揉着屁股站了起来，手上的树枝已经被月修罗给打成了两节，可她依然握着断掉的那半截咬牙道：“学。”

月修罗扬了杨眉：“你可想好了，武功可不是这么好学的，你完全可以跟着桂嬷嬷学着当个大家闺秀的。”

小灵儿昂着头看着她，眼里满是认真：“闺秀我要当，武功我也要学，我要保护娘亲。”

晏清秋心尖一软，一股酸涩涌上心头，‘自己’曾经的弱小，到底在这丫头的心里留下了多么深刻的印记？

“娘亲你不要你保护，娘亲只要你平平安安的，能保护好自己就行了。”晏清秋走下台阶，走向两人。

小灵儿看到她，脸色又白又红，连忙拍干净身上的泥土喊道：“娘。”那样子就像是一个做错事被抓包的小孩。

晏清秋走到她面前，蹲下身慈爱的看着她。

“娘不要你保护，娘要的只是你平安就行，若你真的想学武功，娘不会反对，不光如此，娘还要将娘的一身医术教给你，你是娘的心头肉，娘不希望你将来受到一丝丝的伤害，若你真的下定决心要跟月姨学武功，那娘就必须要给你定下规矩，你就不能再像现在这样，每日只知道玩耍，吃饱了睡，睡饱了吃了，灵儿，娘给你时间考虑，好不好？”

灵儿盯着她的眼睛，郑重的点点头：“娘亲放心，灵儿是认真的。”

“会很累。”晏清秋道。

灵儿咬着牙摇摇头：“我不怕。”

晏清秋考虑了一会，才稳下心里的斗争说道：“那娘就给你半个月的时间，你若坚持下来了，那以后你想学什么娘都不会拦着你，但你若是不想学了，娘也不会怪你，好吗？”

“好。”

晏清秋站了起来，对月修罗微微点了点头，后者盯着她看了一会，叹了口气对灵儿开口：“从明天开始，卯时就得到我这里，跟着我练两个时辰的功才能做其他的，你能做到吗？”

这段时间灵儿在别院里被桂嬷嬷带着，可谓是宠溺至极，每天都是睡到日上三竿，让她卯时就到，晏清秋也不知道这丫头到底能不能起得来。

但是看她兴致盎然的模样，晏清秋实在不忍心打击她，若是灵儿真的能坚持，学点防身技能她自然不会反对，但若她不能坚持的话她也不会怪她，女孩子家，柔弱一点也无可厚非。

灵儿脸上似乎有些纠结，因为懒觉没有了，但看看晏清秋和月修罗的眼神，她到底还是咬着牙应了下来。

“好，我记下了。”

晏清秋露出一个温柔的笑：“那好，你现在先回去换身衣服吧，把身上的汗洗一洗。”

“嗯，娘亲再见，月姨再见，灵儿告退。”灵儿对二人行了个礼，朝瞪着她的几个丫鬟跑去。

几个丫鬟之前一直不敢开口，直到她到跟前了才敢凑过去嘘寒问暖。

“小姐，疼不疼啊？”

“奴婢去让厨房烧水给小姐泡个澡。”

看着灵儿被一众丫鬟簇拥着走了，晏清秋脸上的笑容才慢慢落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