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老张着嘴，刚刚想说的瞎编的话就怎么也说不出口了，他急的直看夜黎渊。

“秋儿……”

“你闭嘴。”晏清秋直接瞪了夜黎渊一眼，继续盯着段老：“你说。”

“就是，就是那个什么。”段老神情紧张，支支吾吾，晏清秋更加确定有问题了。

她干脆坐直了身子，就这么盯着段老看了半天，看得他心头发慌，最后不得不直接交代了。

“就是那个什么，丫头，我，我能不说吗？”

晏清秋挑眉：“你说呢？”

段老一脸苦涩，狠狠地瞪了一眼夜黎渊，最后咬着牙硬着头皮开口：“就是在夜黎渊京郊外的一座没人知道的别院里，有一个和你们一样中了这个毒的人，我，我在夜小子的情况稳定之后，就一直在他身上试药了。”

有个和他们一样中毒的人并不奇怪，奇怪的是这两个人的态度，似乎很怕她知道，而唯一怕她知道的原因，就是怕她生气发火，能让她发火……

“毒是你们下的？”她记得段老说过，他师父将药方交给了他，那他肯定能配出一样的来。

夜黎渊一声不吭，段老又心虚躲避她的目光，晏清秋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她气极反笑：“你们在活人身上试药？”

夜黎渊蹙眉：“他是本王的暗卫……”

“暗卫就不是人了吗？你还有理了。”晏清秋看着他。

夜黎渊：“……”

段老叹了口气，道：“丫头，你也别太生气，这件事也是没办法，而且那暗卫也是自愿的，再说了，这些年我也一直在找解药，只要找到解药，他不也没事嘛。”

晏清秋一口气呕在心口，上不上下不下的，她明明知道暗卫的命就是主子的，但只要一想到拿一个活生生的生命硬生生弄成现在的样子，她真的是做不出来。

这让她想到在后世的时候，从爷爷那里知道了一些机密，知道了在那样一个发展文明的国度，也还有那种专门用人来试药的机构，偏偏这样的机构，还是被支持和默许的。

“你这几天不在别院，就是去那边了？”晏清秋问。

段老心虚的点点头，“本来我想告诉你的，但夜小子说你恐怕一时半会接受不了，所以还是，瞒着你吧。”

晏清秋深吸了两口气，才将火气压下去，问道：“你刚才说那人情况不好，怎么了？”

段老见她没有再发作自己，大大的松了口气，道：“是这样的，以前不认识你的时候，我一直在尝试配置解药，各种各样稀奇古怪的药都试过了，夜小子身份尊贵，出不得差错，所以就想出来这个办法，那暗卫也是自愿替他试毒的，前些日子都还挺好的，前几天我去看他，发现他的精神状况不太好，偶尔就变得有些恍恍惚惚的，目光呆滞，就像一个没有思想的傀儡。”

晏清秋一惊：“怎么会这样？”

段老急的直抓头，摇头道：“我也不知道到底哪里出了问题，但这样的时候并不多，他大多数时候还是像正常人一样生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