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夜玉开始怕了:“我们就不应该去招惹他,现在事情演变成今天这个样子,你说怎么办?”
李天也是一脸的不耐烦:“还能怎么办,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反正我们两个现在是一条船上的人!你必须得尽心竭力的帮我,如果我死了,你觉得你能落到什么下场?”
洛夜玉忍不住瞪大了一双眼睛:“你竟然敢威胁我?”
李天冷笑一声,仿佛只是在叙说一个事实而已:“我只是通知你一声,别有那些不该有的小心思!”
“如果我死了,以你昔日的所作所为,你以为他们会放过你吗?”
洛夜玉这一下是彻底的傻了眼。
原以为可以在原阳市呼风唤雨,现如今看来是他想的太多了,竟然与虎谋皮。
不过这个世界上可没有后悔药,就算是做错了也只能咬牙扛着。
洛夜玉说道:“樱花会馆那边的事情,你一定要打理妥当,千万别被别人抓住什么把柄了。”
李天面对他吩咐的语气,显得有些不耐烦:“我用不着你来教我做事,管好你自己就行了。”
该怎么做他自有分寸,轮不到他在这里说三道四。
洛夜玉看他油盐不进的样子,直接甩手走了。
回家之后,就把一些可能对他不利的东西,要么烧毁要么直接转移到其他的地方。
自从江尘去警告过一次之后,李天就没有其他大的动作,但也知道这一次的事情逃不过去了,吩咐手底下的人做好万全的准备,必要的时候只能杀出一条血路。
袁勇虽然在医院里面住了一段时间,但是出来的时候,身上除了留下疤痕之外,并没有其他的后遗症,他还是坚强的活了下来。
另外一边,江尘着手调查洛家,以及柳泉生家的余孽。
柳泉生被他扣压之后,公司里面就乱做了一团,变得六神无主。
地下室的大门缓缓打开,一抹光亮照射进来,柳泉生有些不自在的闭着眼睛,被关在暗无天日的地方,他已经忘记上一次晒太阳是什么日子了。
这里白天晚上都是一个亮度,在这里住的久了,有些日夜不分。
柳泉生张了张嘴,声音有些嘶哑的问道:“是谁?”
在这个暗无天日的地方,有谁还能够记得他。
旁边的人搬来了凳子,江尘直接坐在了椅子上。
柳泉生看清楚来人之后,有些卑微的祈求道:“该说的我都已经说了,你就不要再为难我了,事情也是他们撺掇的,跟我没什么关系。”
江尘头一次见这么不要脸的人,将自己的所作所为撇的干干净净。
“是他们拿刀架在你的脖子上,逼你去樱花会馆的吗?”
柳泉生仿佛吃了一只死苍蝇一样,被憋的说不出话来。
“是他们提议我去的,我也只是一时糊涂,被猪油蒙了心!”
“只要你放过我,我保证离你远远的,甚至让我永远的离开这座城市,我都愿意。”
他已经好几天没有吃过一顿饱饭了,这几天就靠着那几粒米汤,才能够勉强度日。
他看见四五个保镖抬着一张桌子走了上来,紧接着陆陆续续的有人端着菜。
有香喷喷的鸡汤,也有辣味十足的剁椒鱼头,每一样菜的味道都散发出令人心神向往的味道。
就算不饿的人看了都会胃口大增,更何况是他这种饿了七八天的人,看到这些吃的,恨不得直接冲上去,将这些东西吃个干净。
他想很有骨气的假装看不见,可是肚子还是不争气的叫了起来。
江尘拿起筷子,吃的很斯文,但速度也很快,而对面的人只是在那里拼命的咽口水。
他本来就没什么架子,招呼着旁边的人一起吃,完全已经将柳泉生这个人给彻底遗忘。
等到吃的差不多的时候,他拿过旁边的餐巾纸擦了擦嘴,说道:“听说你和洛夜玉的关系不错,现在又给了樱花会馆一笔钱,用这笔钱欲对我不利?”
洛夜玉机械般的点了点头:“是的,但是我已经知道错了!”
他的眼眶微红,似乎是真的知道错了,肚子里的馋虫被彻底勾了出来,他没有任何骨气地说道:“能不能给我点吃的,我已经很多天没有吃过东西了。”
他想念那些香喷喷的味道,光是闻着这些味道,就已经扰乱了他的心神。
江尘倒显得很大方,将筷子一放:“可以啊,不过在此之前你得帮我办件事。”
“什么事情?你说只要我能够办得到。”
“赚钱很辛苦,你说你花了那么多钱,请樱花会管的人来叨扰我,值得吗?”
“你是什么意思?”
江尘淡然一笑:“我的意思很简单,把这笔钱,用在李天的身上,或许会更有用处一点。”
柳泉生不可置信的瞪大了一双瞳孔:“你要杀了他?”
江尘微不可察的点了点头:“可以怎么理解!”
这几个害虫已经蹦达的够久了,胆子也越来越大,不断的在挑战他的底线。
刚好这段日子可以腾出手来,好好的收拾这几个家伙,这样自己也可以全心全意的去调查,关于贩卖身体的那件案子,幕后恐怕还有黑手。
柳泉生低下头沉默了。
李家和洛家的势力不容小觑,如果自己真的答应这么做,无异于是叛变。
如果李家和洛家彻底垮了还好,如果他们东山再起,那他会死的很难看。
“如果我不答应呢?”
“不答应也没关系,毕竟我这个人不喜欢强人所难。”
江尘人畜无害的笑着,这笑容不打眼底,看着他心里面直发毛。
“那你会放了我吗?”
他试探性的问道。
“你在做什么白日梦呢?”
“你不杀我,又不放我,你打算一辈子关着我吗?”
“你还真是聪明,一点就通,反正每日就是白水米汤,我也不差这点钱,还是可以养的起你的。”
江尘话语有多轻松,柳泉生心里就有多沉重,如果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呆着,别说是一辈子,哪怕是一个月,他都可能会疯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