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这么一说,李天突然间感觉心里面很没有底,但是还是不露声色地说道:“你先关心关心你自己吧,你这个叛徒。”
柳泉生眼见着时机差不多了,接着发问:“所以拐卖儿童的事情,你有参与其中,对吗?”
李天被他坚定的眼神看得浑身不自在,一拍桌子破罐子破摔:“就是跟我有关系,你能拿我怎么样?你找得到确凿的证据吗?”
反正尾巴他已经断干净了,这些人是绝对不可能找得到证据的。
柳泉生要的就是他这句话,这样他也不枉费白走一趟。
见对方已经承认,他也没有继续揪着这件事情不放,轻松的站了起来:“我是没有证据,不过你别以为你可以逍遥法外,自然是有人收拾你的。”
“哈哈哈,真是天大的笑话,乌鸦站在煤矿上,看得见别人黑看不见自己黑。”
“呵!你别想激怒我,反正我现在已经将自己摘除的干干净净,你自己就好自为之吧!”
柳泉生头也不回的走了,尽管已经出了大门口,依旧能够听见对方的咆哮声。
助理在外面听得心惊胆战,手里面端着咖啡,却再也没有那个胆子进去。
柳泉生拍了拍助理的肩膀,调笑着说道:“看来你们这办公室的大门也不怎么隔音,快去看看你们总裁,别气死在里面就得不偿失了。”
李天坐在办公室里面越想越不对劲,像是突然间想到了什么,看着端着咖啡进来的助理说道:“给我追,他手里面一定有东西。”
柳泉生临走之前看他的那言太奇怪了,而且到达这里之后,莫名其妙说了那么多东西。
加上这个叛徒已经叛变,很有可能刚刚就是在套他的话。
他猜的一点都不错,柳泉生上车之后,就把公文包里的录音笔拿了出来,证据确凿,他是万般抵赖不得的。
对着自己的司机吩咐道:“赶紧开车,别让身后的人追上来。”
司机点了点头,一脚油门直接飙出了天际。
等到后面的人赶过来的时候,别说是人了,连个鬼影都没瞧见。
柳泉生回去之后就将录音笔交在了江尘的手上,也算是带罪立功。
江尘看着桌子上放着的录音笔,轻描淡写地说道:“你这么做是多此一举。”
“我不明白您说的是什么意思?”
江尘叹息口气说道:“早在几天之前,我就已经调查到了他的行踪,虽然他把尾巴擦的很干净,但是想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您的意思是已经抓住了他的把柄。”
“不然呢?”
柳泉生整个人就像是被打散骨头一样,有气无力地坐在沙发上。
他心惊胆战的去套这些资料,到头来才发现是自己多此一举。
但是他还是在努力地为自己说着好话:“我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求您看在这件事情的份上,能够派人保护好我的家人。”
江尘歪着头,给他倒了一杯热茶。
柳泉生有些受宠若惊的结果的那杯茶水:“只要我的家人能够平安,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江尘微微一笑,淡漠的说道:“做好你的事情。”
他家人在那边,自己早就派人过去打理了。
他能想到的事情,李天自然而然也能想到,只不过李天终归是去晚了一步。
到达那里的时候,发现柳家已经人走楼空,偌大的别墅里面满是落叶,显然已经好一阵子没有人打扫,才会有如此落魄的景象。
喷池里的水也已经停止了喷洒,周围的花脱离了主人的悉心照料,有些已经枯萎死去。
李天看着这个景象,气的一脚踢在了旁边的大门上:“我就知道,柳泉生会叛变,也是一个不可靠的人。”
家人都已经挪了窝,在这里也找不到更多的有利用的价值。
罗平梗着脖子问道:“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啊?”
“啪!”
回答他的是一介无情耳光。
他低着头,也不敢说话。
李天怒不可遏的吼道:“老子请你过来是解决问题的,不是让你过来问问题的。”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
罗平任由他谩骂,也不敢回嘴。
“我告诉你,如果我有个什么好歹,你就等着去喝西北风吧。”
李天说完之后转身就走了。
罗平忍不住在后面翻了个白眼,大不了他去找其他的工作,也不至于饿死。
天天拿着三瓜两枣的工资,还得受这种过窝囊气,动不动就是一顿劈头盖脸的骂,都没有点人权了。
那边李天气得吹胡子瞪眼,洛夜玉在家里面忙着将所有的证据销毁,这几天乖的不得了,除了去公司里面忙活着,哪里都不去。
但尽管这样,在某天的清晨,他还是消失不见了,这可彻底让李天慌了神,整日里躲在家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生怕下一个消失的会是自己。
江尘带着柳泉生来到了樱花会馆,这里的装潢类似于哥特布的装饰,白色为主,黑色为辅,简约大方。
看起来更像是一个人居住的地方,他们走进去没多久,就有一个身着浅色衣服的女子走了出来,媚眼如丝,笑眼盈盈:“客人里面请。”
来者皆是客,不论客人大于小。
在对方的带领下,江尘走了进去,这里号称最能收集情报的地方,东南西北都有着他们的实力和爪牙。
原先他倒没有留意到这个势力,只是深入调查之后发现,许多事情都没有表面上的那么简单。
柳泉生就像是受气的小媳妇一样,跟着他的身后一言不吭。
女子给他们倒了一杯热茶,随后鞠了一个躬就下去了。
几分钟之后,帘子被掀开,一个婀娜多姿的女人走了进来,身着一身大红旗袍,缓缓的跪坐在地上。
一双眼睛媚若游丝,唇红齿白,当真是生得一副好皮囊。
她就是这里的店长,名叫媚娘,这里所有的事情都是经由她的手处理的,她的目光落在了柳泉生的身上,只因为这位客人已经是第三次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