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天我师父亲受奸人所害,死在了嵩山上的柏油马路上!”
“我们这些做子女的,唯一能做的就是给父亲报仇雪恨。”
说话的是冯云的大儿子冯谷,东疆自由协会的事情很多都是由他来打理的,在冯云死了之前,已经建立起了一股不小的势力。
“我大哥说的不错,发生这样的事情,我们也痛心疾首!”
“只是世人已逝,一切都已经成为定局,但是这仇我们兄弟三人会报!”说话的是二儿子冯宇。
三个兄弟说起义愤填膺,可是眼中却没有半分悲悯之色。
其实稍微高层一点的人物都知道,三个兄弟跟冯云不和很久了,纷纷建立了属于自己的势力。
冯云一死,三个人就三分天下,将属于自己的势力巩固好,并且在不断的招兵买马,这次的这个葬礼就很好的被他们利用。
江尘混迹在里面,同时也知道东疆自由协会的势力,已经被这三个人给瓜分了。
在这次葬礼上,江尘也察觉到这次化妆品的事情,跟他们还是有些关系的,虽然不是他们主谋,但却也插了一脚。
招待好那些贵宾之后,三个兄弟装模作样的落了几滴眼泪,就各自去交好自己笼络的人。
冯谷则是转身直接去了休息室。
里面有一个年轻男子,似乎已经等候多时,对于他的到来显得有些不耐烦。
“希望冯先生下次能够有一点时间观念。”
“不好意思,今天是我父亲的葬礼,外面要做的事情很多,有些耽误了。”
冯谷耐着性子解释道。
“冯先生还真是个大忙人,谁不知道你父亲生前就与你不合,人死了你倒是开始在这里敬孝心了。”
冯谷脸上有些难看,可眼前这个人的面子不得不给。
至少在他巩固势力之前,眼前这个人他得罪不起,也不能得罪。
“确实是抽不开身,现在一抽开身我就过来了。”冯谷好声好气的说道。
他已经活了小半辈子了,不是血气方刚的年轻人,这点羞辱还是忍得了的。
对方见他恭敬如初的样子,也没有继续计较他之前迟到的事情,而是直入主题说道:“你父亲竟然已经死了,化妆品的这些项目,上面的人说了就有你来负责打理。”
“可以的,只要我把手里的事情处理好,就会全心全意的去将这一方面的事业发展壮大。”
“最多给你三天的时间,如果三天的时间内,你手上的那些破事还没有处理好,那对不起了,我们只能换个人选了。”
“别,你们放心吧,三天的时间我一定能够处理好,绝对不会让你们失望。”
男子站起身拍了拍裤子,眼神轻蔑地从他身上扫了一眼。
“我就给你三天时间,到时候你自己没有处理好这块肥肉落到了别人的嘴里,可别怪我没有过来提醒过你。”
“好的好的,您慢走。”
冯谷溜须拍马,主动为他打开了大门。
从始至终都是点头哈腰,卑躬屈膝的样子,将马屁精这三个字发挥的淋漓尽致。
送走了人之后,他朝着地上狠狠地呸了一口口水。
“呸!什么东西,不过就是人家跟前的一条走狗,真把自己当回事了,等到哪天老子站稳了脚,第一个收拾的就是你。”
对着空气骂了一通之后,他才觉得有些解气,整理了一下自己有些凌乱的西装,带着假笑挤进人群里面。
这三兄弟存有异心,嘴上说着要为父亲报仇,可也就顺嘴提了那么一嘴子,过后谁也没有提起来,仿佛他们父亲的事跟他们一点关系都没有。
“江少,已经调查清楚了,化妆品的事情只有冯谷参与了,其他两个人都没有参与,要不要现在收网?”
江一燕在旁边小声的说道,周围来来往往的宾客没有注意到他们。
“冯谷身后的人没那么简单,只不过现在东疆自有协会分成三股势力,如同一盘散沙,此时攻入是最好的机会。”
江一燕点了点头,小声的对着电话那边吩咐。
对于今天的事情,他们早就已经布局已久,就是为了等待一个好的时机,将这些见不得光的家伙一网打尽。
“你这人没长眼睛吗?”
江尘回过头,就看见身着白色西装的年轻男子,手中挽着俏丽佳人,吊儿郎当的看着他。
周围的几个人,也因为他这一声喊叫,瞬间将目光齐刷刷的聚了过来。
“看什么看,你站在这里挡到小爷我的路了,话说回来,我也没见过你,你是哪家的人啊?”
“与你无关。”
“呵呵,你知不知道这是谁的地盘?”年轻男子端着红酒,一把推开了身边的女子,“这是我好兄弟冯宇的地盘,也就意味着是我的地盘,你明白吗?”
冯家那老东西总算是死了,让冯宇有了更大的收获权利,他身边的人自然而然也就跟着水涨船高。
只是没有一个人像他一样,如此高调的形式,恨不得诏告天下,他兄弟是冯家的人。
“我还不知道,冯家什么时候轮到一个外人做主了?”
江尘漫不经心地说道,他的声音不轻不重,缓缓的落到了那三个人的耳中。
“这用不着你操心,你管好你自己就行了。”
他眼神迷离的说道,显然已经喝得微微醉了。
其实大家伙都知道,冯宇身边的人耀武扬威,完全是他给的权利,否则不会有这么大的胆子,在人家的葬礼上闹事。
冯宇听到这边的动静之后,也赶了过来,不仅没有训斥自己的兄弟,反而为他做主撑腰。
“我们冯家似乎并没有宴请你,能够让你进来,你就应该千恩万谢!”
“如果不是我大哥发慈悲,像你们这种小门小户的人家,根本就没有资格进来。”
冯云死的消息传出去,很多人都自觉的在葬礼这天赶了过来,表示深痛的哀悼。
但更多的是过来收集情报,以及讨好巴结,这其中不乏那些小门小户的人。
冯宇自然而然也把他看成了那样的人,眼中的鄙夷更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