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尘猜的不错,夜半三更的时候,关押冯谷的房间外,就陆陆续续的集中了一批人。
“上面的人吩咐了,这次的事情做得干净利落一点,不要留下什么把柄。”
“明白!”
“一会儿进去,你们的动作都放利索一点,到了必要的时刻,我可保不了你们。”
带头的人长的猴瘦,一双倒三角眼睛滴溜溜的打转着,身后跟着四五个人,分别分成五个小队。
每个队有五个人,二三十个人集结在这里,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解决冯家的几个人。
冯谷在里面还不知道,他这一条命早就已经被人家盯上了。
直到听见外面的打斗之后,他才开始有心慌,以前做的那点缺德事,都是心知肚明的!
现如今落魄到如今这个鬼样子,难免会有人借助这个机会,将他彻底铲除。
外面响了一阵子之后就没有声音了,冯谷被捆绑在椅子上,浑身上下能够动的,估计也只有这张嘴了。
“来人啊,有没有人啊?”
试探性的叫唤了一声,并没有人回应他,这让他心里越来越没有底。
“有没有人啊?”
他的嗓子嘹亮,喊的整个房间里面都在回荡她的声音。
大门被吱嘎打一声打开了,看守人员手里面拎着枪,脸上全都是血,不耐烦的说到道:“你鬼叫些什么?”
冯谷嘴唇哆嗦的为自己辩解,“我突然想上厕所了,外面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看守的人见他这副怂样,忍不住嗤笑一声,
“瞧你这副样子,那还有半点当家做主的模样,外面的人可都是要杀你的!”
“你如果识相一点的话,最好乖乖听话,不要有什么歪心思存在,你要是在这个节骨眼跑出去,能不能有一句全尸都难说!”
冯谷脸色不好看,但是也不敢反驳。
身为冯家的子孙,什么时候被人这么编排过,可现如今也只能打碎了牙齿往肚子里。
他到如今这个地步,连反驳的资格都没有,“我知道我不会乱跑的,我就只是想上个厕所。”
看守的人上下打量了他一眼,随后给他松绑了绳子,用枪指着他的脑袋,“跟我走,别耍什么花样。”
两个人一前一后来的洗手间,冯谷心里面直打鼓,总感觉心里面不得劲。
“砰!”
洗手间的门被外面的人用力踹开,直接撞在了地面上。
冯谷一回过头,旁边负责看守他的人,已经中弹打在地上,天灵盖上有一个血色洞口,一双眼睛睁得大大的,死不瞑目。
那些人解决掉看守之后,狼一样的目光就停留在他的身上。
出于求生的本能,他拿起旁边的拖把就丢了过去,顺着厕所的窗户就想爬出去。
可他的动作再快,小腿的地方还是结结实实的挨了一枪,一路跑血就撒了一路,这简直就是在给敌人留追踪的痕迹。
他撕下一条布条,直接将自己的腿捆的严严实实的,拐过几个接口之后,借着人群的热闹,才勉强隐藏住了自己的行踪。
“妈的,竟然让他给跑了,你们几个都是吃干饭的吗?”
“头儿,这小子腿上中了一枪,应该跑不远。”
“我告诉你们,冯谷这个人的性子呲牙必报,如果让他有翻身的机会,别说上面的人不会放过我们,就连他也会将我们碎尸万段。”
罗阎朝着地上狠狠的吐了一口口水,给手枪里面重新换了七发子弹。
天气已经渐渐转凉,他拿着枪的手略微颤抖,“你们两个从这边走,你带着人从这边去,在天黑之前一定要抓到他,不然你们就等死吧。”
“可是现在人都已经不见了,我们该去哪里找,倒不如现在直接回去,收拾收拾东西走人算了。”
“当初接这个任务,拿到钱的时候,你可没少花,花钱的舒服,你怎么不想想执行任务的时候?”罗阎白了手底下的人一眼。
这冯谷也不知道得罪多少人,不仅上面的人要他的命,就连其他的人也纷纷花钱买他的命,而她们也趁着这个机会赚了一个外快,拿着人家的不少钱。
如果不趁这个机会要了冯谷的命,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
冯谷则是趁着这个空档,直接跑到一个落败的胡同口,看着地上滴落的血迹,对方迟早会找到他。
他照着记忆,朝着富人区的别墅里面跑,总算是在那些人追到他之前,到达了别墅里面。
如今他落魄的样子,已经没有人认得出他是谁,保安也拦住了他的去路,“去去去,要讨饭去其他的地方讨,不要堵在这个地方,赶紧滚,不然小心老子一会收拾你。”
“我来找徐泰,就告诉他我是冯谷!”
“你在这里等着!”
保安转身进去,一会儿又冲了出来。
“我家老爷说了,不认识什么冯谷,赶紧从这里离开!”
“不可能的,我跟他一向都有交情,他怎么可能会不认识我?”
冯谷说着就往里面闯,现在唯一能够救他的,就只有徐泰了。
保安一把将他推搡出来,朝地上呸了一口,“呸!什么人啊,真当这是菜市场啊,轮得到你这个叫花子在这里撒野,我今天就让你看看,得罪我的下场。”
他大手一挥,直接招来了同伴。
对着他就是一顿拳打脚踢,冯谷腿上本来就受了伤,根本毫无还手之力,他们这么一打之后,腿上的伤口流的血更多了。
在地上形成了一个小小的血滩,整个人总是抱着脑袋蜷缩成一团,尽量护住自己的后脑勺不受到伤害。
眼看着他不再动弹,保安就像拖死狗一样将他脱离出去,直接丢在了大树的根部下,又回到了原来自己站守的岗位。
冯谷在这一系列的变化之中,缓缓的回过神,慢慢的挪动自己的身体,躲在了大树树根后面。
“那个人一定没有走远,你们给我仔细搜查,绝对不要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是!”
罗阎带着人赶过来的时候,只看见了一摊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