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被绑架他不信,还跑去和战玉儿苟且。
自己劫后余生他还是不信,居然恶人先告状!
“你忘了绑匪说要强奸我?”乔若熙扭头冷笑。她对这个男人是真的失望。
这五年来,她一直想要挽回这段婚姻。就算是无性婚姻,就算这个男人恨她入骨。乔若熙总是相信有一天,他们会有新的开始。
曾经她爱他是真的,如今她对他失望也是真的。
乔若熙看着眼前面目狰狞的男人,忽然不记得自己爱的那个傅衡逸到底长什么样子了,“你没有给一千万,你毁了我。”
“这不过是你自导自演的一场闹剧。”傅衡逸嗤笑,可心里却慌乱起来。
修长纤细的脖子上紫红色的吻痕增添一丝妩媚,眸子似水,波光粼粼。此时的乔若熙好看的令人挪不开眼。
“我被强奸了。”乔若熙仰着下巴。
傅衡逸深吸一口气,猛地扬起手里银质手杖。
乔若熙没有躲闪,目光炯炯,“傅少爷还打算家暴吗?”
“你这个不甘寂寞的贱女人!你是不是想要和那个野男人一起吞傅家的一千万,所以自导自演了这一出?”傅衡逸想起这个女人背着自己和别的男人翻云覆雨就气的不行,但手杖最后还是没有落下,只是狠狠的敲击着地面。
乔若熙吃惊,“你是这样想我的?”
傅衡逸冷笑,“当初你是怎么绿了我的。现在我就怎么想你。”
乔若熙气的浑身发抖,眼眶最终还是不争气的红了,“傅衡逸,我们离婚吧!”
“乔若熙,你过河拆桥!”手杖重重的敲击地板,傅衡逸指了指自己的腿,“我现在这个样子,你说要离婚!”眼睛瞪的很大,里面布满了血丝,“你做梦!我不会同意离婚的,我要折磨你!”
“你以为你没有折磨我吗?”乔若熙笑着笑着哭了,五年来,他们仅仅是夫妻之名。就是因为这个男人觉得自己脏。
五年前,她和陌生男人的床照和生子证明出现在他们的婚礼上,从那以后她成了战家的耻辱,成了母亲的耻辱,更让傅衡逸戴上了全城最大一顶绿帽子。
所谓的床照,所谓的生子证明是假的!可傅衡逸宁愿相信别人也不愿意相信自己。
甚至因为受不了刺激在醉酒后车祸,那场车祸伤了他的一天腿,也挫败了他最引以为傲的男性尊严。
目光落在傅衡逸的腿上,那黑色的西装裤下的腿笨拙的不能好好走路,这一切都是因为她。
“这是你的义务!”傅衡逸上前一步,声音阴沉,病态的执拗。
“可你不爱我。”乔若熙觉得委屈,她也有心,会疼的。她前脚刚走,他就去找战玉儿。这五年来她的付出是不是就是个笑话?
“我恨你。”傅衡逸从来没有隐藏对她的厌恶。
“那你爱战玉儿?”乔若熙红了眼眶,“你们是怎么开始的?”
这个问题很突兀却藏在她心里很久了。
说起战玉儿,男人脸上浮现的温柔又让她的心钝钝的疼起来。
“你怎么和玉儿比?她单纯善良,只对我一个人好。不像你,蛇蝎心肠,水性杨花。背着我睡了无数的男人,还生了孩子。”
这么鲜明的对比,乔若熙没有力气去反驳,心灰意冷,“既然如此,等你的腿好了,等傅家渡过难关了,我们就离婚吧。”
说这些话的时候,乔若熙很平静。可就是这样的平静让傅衡逸的心里升起一股不满,他厌恶这样的乔若熙。
乔若熙也不等他的反应,起身去浴室收拾自己,然后出门去公司了。
傅氏这些年岌岌可危,如果不是她一个人苦苦撑着应该就要破产了吧。虽然她是傅氏的副总,但公司上下所有的事都是她在管。傅衡逸这个总裁却是甩手掌柜,只知道挥霍家产。
只是当初的乔若熙活在自责之中,虽然当初的事情都是假的。可傅衡逸为了她断了腿是真的,残疾是真的。从此喜怒无常也是真的。
对于傅衡逸,对于傅氏,她总觉得自己需要一份责任。
她想要将傅氏重新振作起来,重新辉煌,然后新手交给傅衡逸。或许这样,他们也会开始全新的生活。
只可惜……
乔若熙苦笑,只可惜现在这一切都变得遥不可及。
“副总,前面……”司机为难的停下车。
车外就是傅氏的大厦,只是进出的玻璃门紧紧地关着。门外是傅氏旗下各个工厂的员工,他们一个个头上帮着白布,手里举着横幅,讨债。
而外面就是记者,他们长枪短炮的蹲在这里守点,就是为了等傅氏哪天坚持不住了宣布破产,他们也要得到第一手的消息。
乔若熙缓缓将车窗关上,冷静吩咐,“开地下室。”
黑色的宝马缓缓地从傅氏大厦的门口开口,楼下的员工还在激烈的声讨。
从地下室乘电梯来到二十楼,这些年傅衡逸一直都没有来公司,他的办公室也就成了乔若熙的办公室。
一出电梯,助理就捧着厚厚的资料,脸色难看的站在电梯口,“副总,今天旗下的工厂发来了律师函……”
乔若熙面无表情的听着助理的话,一边马不停蹄的朝办公室走。
心里暗自后悔,自己怎么就稀里糊涂的从游轮上回来了,连小叔的联系方式都没有拿到。现在应该怎么找人呢?
推开厚厚的玻璃门,一眼就看到战玉儿悠闲的躺在真皮沙发上,抱着她的笔记本在那里看电视剧,手边还放着一盆进口水果。
乔若熙没有说话。
战玉儿抬眸一看到乔若熙就像是见鬼了一般,猛地站起来,“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不是应该被先奸后杀吗?”
这话一说出口,身后的助理都吃惊了。平时温柔可人的战小姐居然说出这么恶毒的话。
战玉儿知道自己失言,急忙咳嗽一声,艰难的挤出笑容,“姐姐怎么来了?”
“战小姐,这里是傅氏总裁办公室,你来这里是?”乔若熙也不接话,她恨不能将这个猪狗不如的妹妹千刀万剐,一想到她在游轮上的种种行径就让她恨得牙牙痒。
“我来看看姐姐不可以吗?”战玉儿温柔一笑,低眉顺目,“毕竟我和姐姐是一家人,我们都是战家的。”说着捂嘴笑起来,眼底都是嘲讽,“哎呀,忘了姐姐身上流着的可不是战家的血。不过是个异姓小姐,还被赶出来了。”
这话实在是气人。可如今战家是唯一可能救傅氏的存在,乔若熙不能为了一时之气得罪战家。
乔若熙眯缝着眸子,盯着眼前笑的得意的战玉儿。
这个女人抢了她的老公,还在她的面前耀武扬威。
手不断用力,手里的为文件被划出一道道的痕迹。
“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