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足饭饱时,周延霆看着陈宗说道:“啊宗,刚才在菜地上你和我过招,看你那眼神原本是想要给我点苦头吃吃吧?”
陈宗也没否认:“那是,什么都瞒不过外公的眼睛。”
周延霆呵呵一笑:“没错,你小子在形意拳上确实很有天赋,或许再过几年,你的造诣会超过我,不过眼下你还差得远,知道原因吗?”
“不知道,但我很想知道,外公你就别和我卖关子了吧~”
两人没有避开众人,是以雷虎几人也是下意识的不在说话,竖起耳朵认真听。
喝了不少酒,面色略红的周延霆扫了几人一眼,眼神忽然变得锐利起来,一股莫名的压力随即涌现,充释在庭院之中。
“原因就是大概在两个月前,我忽然感应到天地之间的‘炁’暴涨了许多,我呢,已经开始呼吸‘炁’了,所以实力一下子提升了许多。”
“气?类似空气吗?”对于这种能够变强的知识,雷虎是相当的感兴趣,不自觉的就开口追问道。
周延霆摇了摇头,而后从火堆里挑出了一块不是那么滚烫的火炭,徒手抓住,咻咻的在地上写出了一个‘炁’字。
“这个‘炁’和我们呼吸的气是一种读音,可它们却存在本质上的区别,空气的气,它的存在就如同水一样,是构成我们生存环境的必要因素之一,只是简单的气体。”
“然而这个‘炁’却不同,它或许不是我们生存的必要之物,但却是我们实现个体强横的源泉,是我们回归最初的根本,‘炁’是一种形而上的神秘能量,这里的‘形而上’是指曾经存在于华夏的古老教派道教,也正是他们传下‘炁’的说法。”
“在此之前,我已经感觉到天地之间‘炁’的涌现,但其数量太少了,难以将其呼吸于身,而在两月之前,这种‘炁’无端暴涨了许多,天地一新,是以我开始对其进行呼吸,而当‘炁’流转全身时,我整个人也有了一种脱胎换骨的奇妙感觉。”
几人听着周延霆的话语,皆是一副震惊以及兴奋的模样,当然,也存在一种极其迫切的好奇感,想要早点亲身接触到他口中所说的‘炁’。
“外公师傅,这种‘炁’要怎么呼吸啊?我这样用力吸的话,会吸到吗?”雷虎在问的时候,已是站了起来,鼻孔扩大,胸口大幅度起伏,仿佛要把遍布于周围的‘炁’全部吸到肺里一样。
周延霆看着雷虎滑稽的模样,哈哈笑道:“当然不行,这要是可以的话,那么‘炁’和空气又有什么区别呢?”
陈宗:“那要如何做才能呼吸到外公口中的神秘之炁呢?”
“呼吸。”
雷虎:“呼吸?”
王一凡:“我们……我们是有在呼吸啊?”
陈宗没有说话,因为他已经知道周延霆口中的呼吸绝非他们无时无刻不在进行的行为,而是另一种呼吸。
在几人渴望的目光中,周延霆继续解释:“我这里所指的呼吸并非以肺部进行的生命活动,而是一种非一般的呼吸……来自身体的呼吸!”
身体的呼吸?
火光映照着周延霆宛如婴儿般的细滑肌肤上,他缓缓开口,又说了一句让众人极其不解的话语。
“你们的身体全是死的。”
我们的身体全是死的?
这话又是什么意思?
“我曾研究过一些道家典籍……”
道家?
陈宗等人对于道家这个所谓的华夏流派十分陌生。
“典籍上有这样一句话:人之初生,先后不和,肉衰灵溃,不日而亡。”
“这句话的意思是,人在刚刚出生在这个世界时,就因为先天和后天的难以融合,继而出现了肉身衰败灵魂溃散的局面,没过多久就死了。”
“‘先天’即新生的人,‘后天’即人间烟火盛满的世界,先天的人和后天的世界难以融合,然而后天的世界却是一个难以抗拒的大环境,所以我们从出身的一刻开始就已经在死亡,这里的死亡不是指需要火葬那种,而是一种形而上的死亡。”
“行尸走肉?”陈宗想到了这个描述之词。
周延霆:“行尸走肉……这个解释有那么一点意思。所以,死亡的身体又怎能呼吸呢?反过来,想要让身体呼吸,首先要做的就是让身体复生……”
篝火旁,月光下,周延霆的一番话为陈宗等人打开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门,在他们眼前,那条被迷雾笼罩的大路迎来了阳光,金灿灿的阳光驱散了迷雾,也看到了远方……
……
午夜十一点左右,陈宗悄然睁开了眼睛,他看了看呼呼大睡的雷虎,蹑手蹑脚的起身开门而出。
黑暗中,陈宗掏出光影传机给关莹发去了一个短信,没多久,对面的房门也悄悄的打开了,一脸羞红的关莹悄悄走了出来。
“嘘,跟我来。”陈宗拉着关莹,轻手轻脚的走下楼。
期间,关莹的身子无意识的轻颤着,是兴奋,是紧张……亦是害怕。
庭院一角,袈裟听到了动静,抬起脑袋。
借着月关,陈宗对着袈裟做了一个闭嘴的手势,后者也聪慧的理解了这个动作的含义,没有发出声音,但却摇着尾巴跟在两人后面。
走出庭院的陈宗松了一口气,而后继续拉着关莹往田野方向走去。
“亲爱的,我们……我们这是去哪里啊?”关莹心中已经猜到陈宗要带自己去干什么了,但她也不点破。
“带你去一个地方~”陈宗看着月光下楚楚动人的关莹,身心躁动。
“那个,那个袈裟也去吗?”
“它又什么都不懂,不用理会,嗯,正好让它给咱放风。”
从田野穿过,前面有一个小树林。
陈宗拉着关莹钻了进去。
树林中央的一棵大树下,陈宗示意关莹往上看。
“那是……”
“小木屋,这里的星空很美,所以我以前就在这里做了一个小木屋,很多时候我都会一个人躺在里面望着星空,感觉很棒,走,我们上去吧~”
陈宗蹲下身子,让关莹趴到背上,后者没有说话,乖乖的趴了上去。
“抓好了~”
“嗯。”
陈宗纵身一跃,如同一头灵猿般,三两下就爬了上去。
不大的木屋里只有一个木床,充释着一股好闻的树木香气。
陈宗扫了扫木床上的灰尘,然而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披在上面,随后又抬手把屋顶上的一个盖子掀开,月光当即洒落,灿烂星光也溜了进来。
“好美的星空啊……”关莹发出赞叹声。
“很美吧。”陈宗一屁股坐在木床上,而后拍了拍旁边,示意关莹也坐上来。
对于他的这个动作,关莹没有立刻照办,两人的目光在此时相遇,各自眼底的欲望在这一刻仿佛磁铁一样,相互吸引。
没有任何言语,关莹主动扑向张开双臂的陈宗。
在东珠学府内压抑的欲望在此刻彻底爆发,月光挥洒的木屋里令人脸红的声音响起。
“宗……”
“莹莹……”
关莹双目含春,面色潮红,让陈宗大咽口水。
“亲爱的,来吧,我要做你的女人……”
寂静的树林里忽然响起了一个倒吸凉气的痛苦之声。
“疼,疼……”
“莹莹你……我,不是故意的,你怎么样了?”
“没事了,你慢点,轻点……”
“嗯。”
渐渐的,痛苦的声音开始变做欢愉,那是一种少女享受极乐时的曼妙轻曲,时而低沉婉转,时而高亢激烈,期间纠缠着两人满是爱意的低语。
树下,袈裟摇晃着尾巴,望着承载小木屋的树木不断摇晃,一片又一片的叶子因此飘落。
木屋内做工差劣的木床也是传出了一种富有节奏的吱吱声,这一响就响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