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咯,芳名?你这名字倒是有趣得紧!”女子咯咯地笑起来,手上的大衣却是不小心掉进火堆。
“呀!我的衣服。”女子手忙脚乱地捡起衣服,扑灭火花。
马夫看向衣服,突然一愣,衣服被雨水侵湿,按理说会把财火扑灭才对,怎么就这伙功夫便烧了大半?
忽然眼前两道阴影闪过,是那女子突然从怀里掏出了一把匕首,向夜辰袭击而来,被马夫挑剑挡住。“哼,早就知道你不对劲。”
半柱香过后,女子已经被马夫擒下。
“主子?”马夫多少有些犹豫,毕竟是个女人,有些下不去手。
然而,没等夜辰回答,马夫便“扑通”的一声倒在地上,脸色痛苦狰狞。
是那女子冲马夫撒了药粉,不知是何种药物,毒性极强,马夫没多久就七窍流血而亡。
“咯咯,芳名小兄弟,难道你家大人没教你江湖险恶吗?”女子笑得花枝乱颤。“刀都架到脖子上面了,不动手还想着怜香惜玉!咯咯——呃……”
“你,你…。”女子正笑得开心,却不知后背危机。
一杆银枪刺透了女子的胸膛,露出程亮的枪头。
“属下救驾来迟,还请门主恕罪。”一个红衣女子跪倒在夜辰面前。
“查出来是谁在背后搞鬼了?”夜辰面色平静地烤着火,似乎早就料到红衣女子的到来。
“是景王云景,临行前他怀疑蒋灵姑娘的死与门主有关,便将花万两黄金买了楼主的命。”红衣女子是夜辰的手下,名叫慕红。
“黄金万两,他倒是舍得。”夜辰淡淡地看了一眼倒地身亡的女子。“想来,第一楼应该不知道楼主的实力,大意所致。”
“不过,他们应该会很快醒悟过来,下一次来的怕不会是这些江湖杀手,而是第一楼暗阁培养的杀手。”
夜辰有些感兴趣的道。“可有查出第一楼的无月楼主是谁?”
“不曾,不过属下查到无月楼主似乎与医仙冷若有关,每年医仙出现的地方,紧接着也会出现无月楼主。”
“哦~”夜辰挑了挑眉,没想到没查到无月,居然查出了医仙冷若!
“门主,若是第一楼真与医仙有关,要不要乘机找来医仙,毕竟您的病…。”慕红有些紧张地问道。
“不妨事…噗!”夜辰忽然吐出一口黑血,面色惨白,嘴角发紫,显然是中毒了。
“门主!”慕红焦急地上前。
“这火堆有毒!”夜辰制止了慕红上前的动作,指向那堆火,以及火堆旁的大衣。
“糟了。”慕红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脸色一白,赶紧跑到女子尸首面前,摸了摸她的下巴。
然后从女子脸上扯下一张脸皮,脸皮被掀开了,露出底下长满了皱纹苍老的脸。
“是毒娘子!”慕红面色严肃,眉头皱在一起。
久安城郊外,桃夭坳
一缕春风袭来,漫天飞花席卷,女子静坐在秋千上,美人如画倾国倾城。
株株桃枝自然垂落,一颗硕大的桃树上套着一个秋千架子。
秋千上女子凝目,一双凤眼透过桃林望向远方。
肌肤似雪,白玉无瑕,通透红润,双目犹如一汪泉水,时而清透,时而深幽。
身上隐然一股子书卷的清气,清新淡雅、温柔娴静。
安嬷嬷暗自叹了一口气,若不是事先知晓,谁会想到这般嫡仙的人物竟会是个疯子呢?
也不知老太君是怎么想的?竟会安排这样的人去主持今年的桃花会?
这不是大姑娘坐花轿破天荒头一回嘛!
“这,这……?”休语有些失语,觉得不可思议,甚至是稀奇。
若不是这是太皇太后的口谕,休语甚至以为是有人在戏弄她家郡主!
“扶风郡主,这话老奴带到了,还请郡主到时务必进主城持这桃花盛会。”安嬷嬷这话虽是对着顾浅月说的,但却是说给休语和云澜听得。
虽不知太皇太后这是有什么安排,但毕竟是下了口谕,她亲自传旨,要是扶风郡主当日不到,到时候怪罪下来,受苦的也是她们几个。
“嬷嬷放心,到时奴婢自会带着我家郡主进城,桃花盛会定不会缺席。”云澜道。
“如此就好。”安嬷嬷点头道。这个看着是个稳重的。
云澜上前安嬷嬷递了些银子道。“嬷嬷,我们郡主这样子您也瞧见了,确实不是主持桃花盛会的人选,我听说原本是要公主出面的,又为何会落到我家郡主头上。”
这个公主指的是当今唯一的公主,苏贵妃所出的敏月公主,活泼可爱,聪慧灵敏,很是得皇帝宠爱。
“这个老奴可不敢说。”说着颠了颠手里的银子。
云澜会意,连忙将手上的镯子摘下,送到安嬷嬷手里。
安嬷嬷打量着镯子,又看了看四周无人,这才说道。
“老奴听说敏月公主生了怪病,身子骨日渐愈下,怕是要不久于人世,不过……宫里倒是有块医仙的白玉牌,听说苏贵妃已经向皇上求来医治公主的病情,就等着医仙进城呢?”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为了宫里一点消息都没有传出来?”休语有些疑惑,便问了出来。
“三天前的事,姑娘住在城外不知道也是应当的,过几日进城便晓得了。”
“这天色不早了,老奴还得赶时辰回宫,扶风郡主,老奴就先告退了。”
“多谢嬷嬷了,劳烦嬷嬷走这一趟。”
安嬷嬷走后,休语和云澜面面相觑,这敏月公主好端端的怎么会生了怪病,到了生命垂危的地步。
便是如此,这主持桃花盛会这么大的事,也不该由自家郡主前来。
这风奚国谁不知道这扶风郡主,自幼发了一场高烧之后就疯了,让一个疯子主持桃花会,这太皇太后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云澜姐姐,你说这该怎么办啊!”休语抿着嘴问道。
她家郡主常年神志不清,有时甚至不记得自己在何处,自己是谁?这如何能主持桃花盛会这么重要的事?
“明明还有一个月就是东典盟约了!”云澜也疑惑了。
按道理说皇室应该不希望在这时候出岔子才对,怎么会发生这么离谱的事?
况且,太皇太后当年也是垂帘听政过的,怎么会做出如此草率地决定?为何皇上不阻止?
想来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当务之急是先给夫人送信,问清楚这其中的猫腻。
这桃花盛会是推脱不了了,只希望届时不要出现什么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