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仙姐姐,你好美呀!”月光一倾而下泻入窗台,朦胧的月光照映在琴歌的脸上,飘飘渺渺,恍如仙女下凡。
穿着素白色的衣衫,肌肤娇嫩、神态悠闲、美目流盼、桃腮带笑、含辞未吐、气若幽兰,说不尽的美艳动人。
微微打湿地发梢,更添了几分冷艳的妩媚。
“噗嗤。”琴歌自然是知道自己长得美,但平日里作为第一楼的掌楼,可没人敢这般调戏她。
如今乍一听到这么真诚的夸赞,微微有些一愣。
“你这小子,偷偷潜入房间就是为了夸我好看吗?”难得有人夸她好看,还这般真诚,琴歌自然不会吝啬笑容,这一笑便将赵子羡的魂都给勾走了。
“我,我这不是看你香炉快灭了吗?我来添点香。”赵子羡一张脸憋得通红,指着香炉,有些不知所措的道。
“哦,是吗?”琴歌走近,抓起赵子羡的手,从他手里将迷药拿了出来。
赵子羡整个人都僵住了,甚至连呼吸都慢了三分。
啊啊啊!仙女姐姐,她,她,她抓我手了!
琴歌见他呆呆地站在原地不阻止,不由得多看了他两眼。真是个呆子。
“原来这是香料啊!”琴歌见他傻傻的,忍不住想逗逗他。
“啊,对,这就是香料,安神的。”赵子羡重重的点头。
“我,我给你点上。”
——
赵辰远和罗建来到后院,只看见了顾浅月,静悄悄的,一个走动的人都没有。
“出来吧!”
“昭元国的国君,什么时候这么喜欢做梁上君子了。”罗建诧异,这女子明明连个武者都不是,如何发现他二人的藏身之处。
见已经被人发现,在躲藏下去也没有意义,赵辰远便带着罗建从屋顶上下来。
“不知阁下是?”
“我的人一直跟着你们,应该有些察觉才对。”顾浅月望向月空,夜色如浓稠的墨砚,深沉的化不开,星星也都躲了起来。
马上就要变天了啊!
“你是第一楼的人。”罗建道。
“这不是很明显的事?”顾浅月摊手。
“阁下可是第一楼的楼主?无月姑娘?”第一楼的掌楼都有一流的修为,此人明显不是,但此时后院明显是此人做主,想必在第一楼的地位不低。
“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我是楼主,但不是无月。”
“第一楼不就一个楼主,你不是无月,那你是谁?”大大的脑袋,大大的问号,罗建小朋友表示不解。
赵辰远思索,难道无月并不是第一楼的主人,眼前这人才是?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
“第一楼光掌楼就有12个,更别说楼主了,我都不知道还有几个,但可以肯定的是,第一楼明面上的主人就是无月,她可以做第一楼的主,如果你要找无月,那就去找这间第一楼的掌楼琴歌,她会帮你安排的。”
“楼主误会了,在下是来找医仙的。”
“哦,听说了,你们就是刚刚被赶出去的哪个吧。”赵辰远摸了摸鼻子,这还是他第一次被人赶出门,幸亏没被其他人看见。
“冷若的那些破规矩,你应该知道,就你们这样,别说治病了,她不一针扎死人就不错了。”顾浅月翻了翻白眼。
“还请楼主明示。”赵辰远正了正脸色,严肃道。
“我倒是看上了昭元国的传国玉玺了,就是不知道陛下肯不肯割爱。”若是能得到这方世界的国运,说不定能恢复伤势。
不过呢,要玩就玩大的,现在还不是时候,再等等,再等等……
“楼主是在开玩笑。”
赵辰远沉着脸,他竟能从这女子身上察觉到一丝认真,第一楼竟是存着这样的心思吗?
“你觉得我是在开玩笑。”顾浅月笑了,因为她知道赵辰远信了。
“陛下,江山和美人你选哪一样?”顾浅月盯着赵辰远,想让他跟自己对视,但被他移开了视线。
“自古忠义不能两全,鱼和熊掌不可兼得的道理,陛下应该比我更明白才是。”顾浅月躺在贵妃椅上,慵懒的看向赵辰远。
“如果我都要呢?”赵辰远脸色难看的看着顾浅月。
“这种事情往往只有一个结果,那就是什么也得不到。”顾浅月坐起来,手撑着下巴倚在石桌上。
赵辰远像是想到了什么脸色煞白,铁青着脸,眼睛狠狠地盯着顾浅月。
顾浅月猜到了赵辰远的反应,一点也不意外。
“你不会是因为薛家女的毒是我们动的手脚吧?”顾浅月故作夸张的惊讶道。
“我倒是想呢?也不用不着我们出手啊!就她那模样,不用外人动手,自己就能把自己作死。”无论在哪,对于善良的人,往往考验重重,想当初人家也是个连鸡都不敢杀的人呢?
后来啊,这就说来话长了,便不说了。
顾浅月叹了叹气,然后摇了摇头。“来历不明的人也敢往府里带,结果被人下毒害了生命垂危,那也只能说明,她太天真了!不适合你。”
欣赏完赵辰远的川剧变脸,顾浅月忽然感到有点困了,打了个哈欠,伸了伸懒腰道。
“行了,不跟你开玩笑,我要睡觉了,薛家老祖宗手里头有块花色玉牌,是当年冷若给出去的,凭借那个可以在任何时间段,找冷若医治。”
普通的玉牌,限定了时间、人数,但是花色玉牌,只限定人数。
“拿那个就行了,天色不早了,几位从哪儿来回哪去?我就不奉陪了。”顾浅月站起身来,走到赵辰远和罗建的中间。
“只不过玉牌只有一块,到底要就谁,我想陛下心里应该有了决断。”
“楼主的意思是。”
“啊,我没说吗?”
“这毒最重要的传染来源,就是血液。”
屋外飘着鹅毛大雪,屋内的女主人,正在专心的绣着香囊,一只鸳鸯在女子的灵巧的双手下,活灵活现,栩栩如生。
一道身影悄悄地从后背靠近女子,赵辰远想要给女子一个惊喜,便从身后保住了女子。
“啊!”
女子本来是应该惊喜的,但此时被吓了一跳,手指被针刺破,惊喜只剩下惊了。
“你看,都怪你!”女子撒娇道。
“啊,你干什么?”女子娇嗔的道。“这下便不疼了!”
赵辰远回想起来,应该就是这时被传染了,但是“我为什么没有中毒反应?”
“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大夫。”冷若才是。
“对了,这毒,毒医好像也中了这毒,她应该是解不了,所以四处让人下毒,毒医是冷若的师姐,虽然用的是毒,但医术不在冷若之下,也就是说,这毒冷若也不一定能解。”
“所以,玉牌要慎重使用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