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人为的,把散播毒源的人杀了不就好了,只不过……”顾浅月擦了擦嘴角。
“如今毒源已经传播开来,这办法不仅要花费很大的人力物力,还吃力不讨好,这样的赔本买卖第一楼从来不做。”
“更何况这毒既是南栀旧部卧薪尝胆研究了十二年,才研制出来的剧毒,又怎么会轻易地就这样放任我们杀他们的人?”
“到时候,第一楼还为自己树立的强敌,不值当。”顾浅月摇摇头,给自己倒了杯水解渴。
“不过我倒是好奇,南栀旧部既然想用这样的法子引动天下大乱,那为什么不用传染性更快的瘟疫,例如天花,鼠疫、白喉、猩红热、霍乱。”
“也许是这背后还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阴谋?”琴歌也思虑道。
“对了,从发病到至今可有人死了?”顾浅月突然想到了,这毒必须用血液传染才能传播,跟她刚刚说的那几种瘟疫比起来弱爆了。
但是为什么偏偏是这种毒,而不是她说的哪几种瘟疫呢?
唯一的解释就是这毒没那么简单!
至少不是她们以为的那么简单,这就是为什么毒医也解不了自身毒素的原因。
“据我所知没有。”琴歌瞳孔一缩。
“从知道有人散播毒素开始,我就派人调查,得到的消息一直是,哪里哪里每天有多少人中毒,却一直没有中毒者死亡的消息传来。”琴歌暗自倒吸一口气。
从刚刚得到消息,到现在已经过去了两个月有余,按照手下人描述的中毒之人情况来说,他们早就应该有人死了,哪怕死亡率不高,也不可能一个人不死!
以至于到现在除了第一楼因为先天优势,知晓个中原因。
其他人的江湖中人,包括三国官员、百姓,都还以为这只是毒医走火入魔发疯了,命手下人下毒害人。
如今三国境内都对毒医与其手下进行了通缉,江湖上还有人对毒医发起了追杀令。
却不知毒医也是被人害了,所以才有这疯狂的报复性的害人一说。
“南栀一向以蛊毒出名,难不成这毒其实不是毒,而是我们不知道的某一种蛊虫。”琴歌猜测道。
“不像,我师姐是南栀人,自幼就会养蛊一术,虽然跟师父学的是毒术,但她最初却是的学医术,当年她医术还未学精通时,为了防止有人在她不知情的情况下,下毒害她,还特意养了只蛊王。”
顾浅月咬了一口桃花酥,外皮酥脆,内里香甜软糯,淡淡的奶香味,包裹着桃花味的蜜糖,有一点点的微苦,苦味过后又是满口的蜜糖甜。
“若是蛊她定会察觉,有蛊王在身边除非这只蛊比师姐的蛊王厉害,否则其他蛊虫很难近她身,而且看起来蛊比毒神秘可怕,但其实毒比蛊厉害多了,中蛊只要把蛊从身体里逼出来就好了,但毒只能慢慢解。”
顾浅月又咬了一块桃花酥,这次的桃花酥是酒心口味的,浓浓的酒香味一下子溢满口腔。
“而且以现在的情况来看,也不像是下蛊,下蛊岂是那么简单的事,不然岂不是人人都会了,想要下蛊得先要养蛊,师姐的弟子可没一个会养蛊。”
“既然你融合冷若的记忆,那么也一定会她的医术,在这里说得再多也是空谈,不如去看看后院里的白子言,兴许能看出什么来。”琴歌见顾浅月也吃的差不多了,变道。
“好啊!走吧。”顾浅月起身。
虽然融合冷若的记忆,但医术手法对她来说也只是知识,想要融汇贯通,还得要实验一番。
送上门的小白鼠,不要白不要。
下楼的时候,顾浅月瞧见了正在上楼的苏千千以及苏千千身边的夜云画和苏白。
三人正被小二带着往三楼领,与顾浅月面对面撞上。
顾浅月能从三人的眼里看到诧异,苏白眼里更多的是好奇,苏千千则是疑惑。
夜云画就不用说了,用内功千里传音到顾浅月耳朵里。“小浅月,今天楼里的新菜样好不好吃呀!跟金品楼的一品烧鸭,那个更好吃?”
顾浅月给夜云画回了个白眼,这人就没个正行!“你吃了不就知道了吗?不过吃完记得给钱,十月因为你叫苦连天,差点没把我第一楼的掌楼之位给辞了。”
“你离开的时候,我听说还特意放炮庆祝了!你还真是够可以的!”
“这也不能怪我啊!谁让她掌楼不好好的做,非要兼职做什么掌勺,我呢,又不是故意的,就是吃饭挑食了点。”夜云画笑了笑,眼睛看向顾浅月,与她对视。
“不过,琴歌掌楼的第一楼,药膳是出了名的好吃,相信不会让我失望的。”
顾浅月回道。“好吃就多吃点,记得把之前的账也结了,我第一楼这么多年就做了你这么一桩赔本买卖。”
“再赔下去,我该养不起第一楼这么多人了。”
“最近没怎么工作没钱,只能继续赊账了。”
“少来,最近京城里闹得沸沸扬扬的,你当我这第一楼里的人都是聋子瞎子不成,你把东珠给我,我替你出手,一定帮你买个好价钱!”顾浅月蛊惑道。
“不行,东珠不行,我有其他用处。”夜云画看了一眼苏千千,十分强硬的拒绝了。
“为什么?难不成你对哪个位置有什么心思?那也不多啊,这样你该偷得就不是东珠了。”顾浅月疑惑的道。
以往夜云画盗来的东西都是让第一楼去处理,卖了钱然后被他拿去救助穷苦人家,也就是所谓的劫富济贫。
所以才被人冠上了盗圣的名号,这次怎么这么强硬的就拒绝了?
“难不成……”顾浅月突然有了种大胆的猜测。“你有了心上人?”
顾浅月记得夜云画有次酒醉说了,为来一定要让他的心上人戴着东珠出嫁,难不成就是因此夜云画才盗取了东珠?
“没错!”夜云画倒是认得很干脆。
“好吧。”顾浅月诧异的回头看了夜云画一眼。“那你把玉牌给我,我用其他东西与你交换。”
被夜云画盗走的那块玉牌是普通玉牌就算了,但那是花色玉牌,冷若之前把话放了出去,现在又是这个局面,来的人少一个便是一个。
所以顾浅月想把玉牌拿回来,哪知夜云画竟然说:“玉牌被我交易出去了。”
“你把它交给谁了?”顾浅月眉头一皱。
“可能今晚他就会上门,到时候你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