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的伊人安详的平躺着,是不是紧皱的眉头让伊人有些让人怜惜,精致的面容恢复了一丝生气,不再像昨日那般虚弱,乌黑的秀发不似平常睡醒时那般凌乱,可见床上的伊人晚上睡得很安稳,一旁阿巳悄无无声息的躺着,一双娇小的玉手握着伊人的手,不想放开。
两人就这么无声息的完成了最后的告别吗!
还真是让人感觉到一种唯美啊,只可惜现在是一场悲剧。
姐姐啊,你说我一开始就把你当成自己的亲生姐姐看待,而不是把你当成女主的身份看待,会不会就不会有现在的事情呢,我可是穿越者,若是连这点事情都解决不了,做什么穿越者,做什么系统的宿主。
你睡得安详,却让我感觉到了恐惧,这七年,我用尽全部能力就是为了摆脱在这古代历史的车轮中淹没,我想有名声,名气,所以因为我的**,我有了系统,因为系统找上了你,捏造了几年前的相遇,相知,一开始就在欺骗。
聪明的姐姐却没有揭穿我,还给我一个家,又因为我的失言狠狠的抓住了这个机会,一个嫁入名门贵士的机会。
原来从一开始就是这样,姐姐什么都考虑了,只是不去想,什么礼法的阻碍,那不过是姐姐不想见人不想出面的借口罢了。
姐姐说谎的时候总是会微笑,也许是因为你的无形中的温柔才让阿巳放弃了一切吧。
殳慕静想了很多,伸出手在风潇湘的脸上抚摸着:“姐姐啊,你也累了,不尝他人苦,不说他人事,不与世人争,姐姐的性格就是如此,连我这个外人都能摸清楚,何况秦崝呢,他也是个傻子,你知道吗,在我们那个世界有一种狗,叫做哈士奇,他就像只二哈一样,做事为了你什么都不顾了。”
“姐姐,请你不要逃避了,逃避解决不了事情,想要解决一场纷争和事情,就必须深入了解,然后顺藤摸瓜,姐姐时常在梦里说着一个瑾瑜的名字,我不知道他是谁,但女人的第六感让我知道,这个人和王爷有关。”
“你放心,姐姐,我不会再袖手旁观了,我要和秦崝一样,做一个错了还必须做的事情,禁忌之门我一定会找到,为此不惜一切代价,因为系统说了,灵气复苏说不定那个不会回来的阿巳有一线生机。”
殳慕静想了很久,还是呢喃出这句话。
床上的伊人没有任何反应,殳慕静尝试着将二人紧握的手分开,用尽全力,二人非但没有想来,反而握紧了对方的手。
对此,殳慕静微笑的看着二人的小动作:“真实的,让人…”
泪水浸湿了殳慕静的衣物,擦了擦泪,给二人盖好薄裯,将一边的安眠香掐灭,坐在窗口前,看着远处的风景。
曾经姐姐和自己闲来无事也坐在这里观望,临近六月,空气清新,昨日暴雨过后,草木更加的鲜艳,让人感觉到生机勃勃。
“快些醒来,然后,做自己就好。”
殳慕静木楞的说出这句话。
午时
整个崝王妃陷入混乱之中,暗卫和家丁聚集在潇湘院。
“九统领,这件事情要不要告诉王爷啊,这要是出了事情,我们可担当不起啊。”
“王爷刚走,不行,必须瞒着,王管家孙御医已经来了,诊断之后再说。”
“是!”
屋内,孙梁溪走了出来,一脸苦涩的看着秦九。
“九统领,王爷呢,王爷不在吗。”
“嗯,九统领,王妃娘娘怎么样了,自从醒来就在那里发愣。”
“九统领你过来。”
秦九被孙梁溪拉过去,孙梁溪小心的看了一周,贴着秦九的耳边说道:“王妃娘娘肚子里的小王爷没了啊,而且王妃娘娘精神上不太对劲,可能是失神了!”
“你说什么!”
秦九脑海里回荡着孙梁溪方才说的话,双眼瞪得充满血丝,随即忍住悲痛看着孙梁溪:“可有调节的法子。”
“暂时没有,这病情轻则失神落魄,重则命陨黄泉,而且王妃娘娘方才在卑职的诊断时候没有任何反应,殳小姐和她说话也置之不理,而是指着窗前的桌子。”
“窗前的桌案上?请孙御医不要声张此事,权当无事发生。”
“是!出了这么大的事情王爷不在吗?”
“孙御医,王爷昨日连夜开拔军队了,所以军命在身。”
“是是是!卑职明白,卑职告退。”
秦九看着离开的孙梁溪,心中颇有些无奈。
“九儿,我走后潇湘她醒来之后可能会有失神之症,所以不必强留孙梁溪,顺其自然!”
连这一步也算到了吗。
王爷,我该怎么做。
桌案!
秦九慌张地说道:“从今日起,诸位兄弟俸禄翻倍,执行守卫的任务,另外韩大人那里的暗卫多加一倍,让酒鬼也去保护韩大人。”
“是!”
秦九说完没有理会其他人,现在自己拿着掌印人的令牌,出了自己也没人能主持大局了。
想到这,秦九走进屋里,看了一周,殳慕静在开导着王妃娘娘,而王妃娘娘依旧指着桌案。
秦九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便看到一封早已写好的书信放在桌案上,是他吗?
秦九走过去,拿起书信,不曾想身后突然发出一阵落地声。
风潇湘在秦九拿起书信的一瞬间有了反应,挣扎着翻越到了地上,伸着手嘴里喊着:“啊…啊…阿…巳!”
声音没有任何波动,只是平平淡淡的喊出来。
秦九拿着书信来到了风潇湘面前,跪在地上双手奉上。
风潇湘如同疯了一般,紧紧的攥着书信,捧在怀里。
一旁的殳慕静想要拉她起来,却发现风潇湘怎么也不愿意配合。
“王妃娘娘请过目!”
过目?
风潇湘疑惑的看了秦九一眼,秦九!跪在地上了。
信!对了信!阿巳在梦中留下的信!
风潇湘楞愣的看着,感觉到不听使唤的身子,这才明白,这具身体自始至终都不是自己原来的身子,秦崝!他骗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