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句“随时可以”，陆燃燃并没有把注意力放到“随时”二字上，程牧青根本不带手机上学，怎么可能随时回复她呢。

直到有一天，陆燃燃被一道数学题难住，职高老师水平有限，这道课外题显然也不在老师的能力范围内。

陆燃燃就随手拍了一下那道题，以图片的形式随手发给了程牧青，想着他晚上看到也许会回复她。

然而，两分钟后，程牧青就回复了她。

回的也是一张图片，是程牧青写的答题过程。

陆燃燃惊呆了，看了看时间，这个时间程牧青应该还在学校呢，他怎么会带着手机呢？

她马上打出去自己的疑问：“你怎么会带手机上学？”

“随时给你解题，只限于解题，不用于聊天。”

陆燃燃不敢再回复，他都说了不聊天的，自己不方便再接着闲扯，可心里却莫名滚过一道甜甜的滋味。

原来他说的“随时可以”真的不是随便说说的。

这也让陆燃燃陷入了矛盾中，她很想不管三七二十一发点题目过去，让程牧青随便回复她点什么，来刷刷自己的存在感。

可又觉得程牧青的时间都很宝贵，自己不到万不得已不能浪费他一分钟的时间。

所以，她学习更加勤奋，这样就能发现自己学习的短板，就可以理直气壮地问程牧青而完全不用心虚了。

许是因为毕业危机，费阳和刘雯也开始慢慢踏实地学习，只不过她们的注意力主要放在专业书上，为以后的工作做准备。

高二的下半年，陆燃燃和程牧青之间最大的改变就是，陆燃燃一个月会约程牧青见一次面，而程牧青都会答应。

他们在一起多半就是走走路，简单聊聊天，或者有时候会一起吃顿饭。

至于他们之间的关系如何定义，陆燃燃从没有想过，程牧青将来或是出国，或是留在国内读名校，都会离她很远。

自从陆燃燃开始发奋学习，她就很少出校门了，程悦一直在寻找教训陆燃燃的机会，然而回回落空。

直到有一天，陆燃燃被费阳和刘雯强拉着去逛街，程悦原本打算和舍友去做头发，看见陆燃燃出门后，突然就改了主意。

她对舍友说：“那个，我男朋友找我，今天就不去做头发了。你们去吧。”

看着舍友们走远，她赶紧尾随着陆燃燃一行人，一边跟着一边给她男朋友隆哥打电话。

“隆哥，你记得我跟你说过的我们学校那个校霸吗？刚才她又莫名其妙地打了我，这种日子真的没法过了，我不明白学校为什么就不重视校园霸凌的事情！”

说着，程悦就嘤嘤嘤地哭起来。

那边的隆哥气得青筋暴起，关于这个校霸陆燃燃，隆哥已经听程悦说过了很多次了，明明自己作弊被抓，却非说是程悦陷害她。

在学校里猖狂霸道，据说没人敢惹，稍有不满就要揍别人，而程悦因为漂亮柔弱首当其冲成了这位校霸的出气筒，受了不少委屈。

隆哥早就想要教训陆燃燃了，一想到自己美丽善良又弱小的女友长期被她霸凌，隆哥就想把陆燃燃打成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