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十六章 那叫狂草(1 / 1)淮上花生米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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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少年郎怕是疯了吧?这一手天元直接送了半壁江山。”

“是啊,哪有这样弈棋的?”

“这不是戏弄华仙子吗?”

“就是,就是!”

......

天幕星盘自天元中心向四周激射了一道白光,幽蓝色的微光渐渐褪去,泛起了青红色的微光。

看来这手天元葬棋确实盘活了战局,但是明眼人一看,仍是白子占优。

西南三层楼阁红帐内,那女子一袭素袍、不施粉黛,一双星眸,灵动有神。

她秀雅绝俗,自有一股轻灵之气,肌肤娇嫩、神态悠闲、美目流盼、桃腮带笑、含辞未吐、气若幽兰,说不尽的温柔可人。

她就是棋魁华茗,华仙子。

红纱随风微拂,华茗不经意地看了一眼那独坐红菱之上的棉袍少年。

他有着一头微微有些凌乱的碎发,帅气的脸棱廓分明,让人移不开眼,嘴角挂着浅浅的笑容,就像是那轮暖阳的化身,满满的都是阳光的味道。

原来是这样一位翩翩公子用了最特别的方式解了玲珑局的开篇,华茗一抬手,白子落,天幕星盘之上,白子成合围之势,有着战场之上的肃杀之气,黑子显得情绪低迷,一蹶不振。

许子凌早就猜到这一手白子盘,胸有成竹地道出一个字,“跳!”

黑子如破釜沉舟之势,以天元为眼向四周扩散,弃卒保帅,绝境逢生。

白子一手断,

黑子一手靠,

白子一手围,

黑子一手冲。

......

棋场如战场,天幕星盘黑白两子,白子错过了他的天大优势,那一枚落于天元的棋子犹如刘邦斩白蛇揭竿起义一般,气势篷勃,终是胜了白子秦朝,两股黑子成犄角之势,犹如当年的楚汉之争。

许子凌分别向着西南、西北红帐行了礼,

“华仙子,承让了!”

“苏仙子,多谢了!”

华茗透过红纱望了一眼许子凌,久久不能平静。

红纱微动,同样是一尺红绫与东南相连,宣告着玲珑棋局的告破。

一楼听水楼台的看客炸开了锅!

“卧槽!”

“这少年一手天元葬棋,绝境逢生,当真是精彩。”

“华仙子的玲珑局终是破了。”

“如此甚好,荃书仙的佳作,我等有望一观了。”

......

东南三层阁楼红纱轻起,闻人荃颔首片刻,良久,素手抛出一字卷,卷边慢慢舒展,似乎蕴含着丝丝真意。

一副字迹未干的墨宝,悬于清波之上,上面写着一个字,“缘”。

此“缘”字,飘若浮云,矫若惊龙。铁书银钩,冠绝古今。

许子凌摇了摇头,女子不写那娟秀的簪花小篆,偏偏要写这柳体,写也就算了,还写得这么好。

“凌哥,你摇头做什么?这画不好看吗?”铁牛远远地冲着许子凌喊了一嗓子。

这下糟了,我还坐在这做什么,我真不会书法啊!

东南三层阁楼红帐微起,传出一声似乎只有许子凌听得见的声音,

“看来,闻人的字也是入不了公子的眼了,还望公子不吝赐教。”

不是吧!我写书法,这不是难为我吗?行不行啊?画漫画落笔签名的时候,许子凌都是随意涂鸦一下下,原因无他,写得快啊。

宫子慕伫立在窗前,眉宇间有些阴沉。

这臭小子在他之后破了天幕星盘,等同于驳了他的颜面,如今就连闻人荃都对他刮目相看,以他天之骄子的心情,自然是不痛快。

宫子慕手执青玉折扇踏风而出,就离许子凌不过两丈的距离,合扇代笔,天幕为书,笔走龙飞,刚劲有力,浮现了一个‘量’字。

他向着东南楼阁红帐拱手行了个礼,“在下不才,以一个量字为答,寓意缘起缘灭,量力而行,请书仙赐教。”转身,稍有深意地瞥了一眼许子凌。

本来许子凌还当他是救星,这一道小白眼,感觉就像在嘲笑他字写得丑,还写了个量字,是告诉他不用不自量力吗?行吧,我走,还不行吗?

许子凌掏出先前置于袖口的一张飞行符咒,准备回二楼雅间躺着看戏。

刚一起身便受得两道无形的真气压迫,一道自然是来自宫子慕,一道竟然是红帐中端庄的书仙闻人荃。

许子凌欲哭无泪,悠悠地道了一句:“闻人姑娘这是难为我了啊,我真不会书法。”

“书仙,请你写个字,磨磨唧唧的。”

“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要书仙指点一二都排不上队。”

“臭小子,你可别不知足啊!”

“写得丑不要紧,少年郎!”

......

底下的看客倒是不嫌事大,三三两两的壮汉骂骂咧咧地调侃了许久。

许子凌实在是不敢恭维他的那手字,堪称世上一绝。

宫子慕依旧挂着那浅浅的笑容,划开青玉扇面,道了一句,“这位兄台已然破了琴、棋两位仙子的两关,难道这书仙子都不能让你赏一副墨宝吗?”

“我......”

我是真不会书法啊!

这个阴阳人,回头画本漫画,你就是头号大反派,下场安排的满满的!

许子凌无奈掏出了他画符咒的灵纹笔,在一张黄符之上,笔走龙飞,一气呵成,甚是潇洒。

别问,问就是签了个名。

点燃了那纸黄符,天幕之上悠悠显现一副精彩绝伦的抽象画,不对,这是许子凌的签名。

“卧槽,这是什么啊!”

“这算哪门子书法?”

“写得啥啊?完全看不懂。”

......

看客的吐槽许子凌自然是预料到了,他恶心的是面前的这个人。

宫子慕掩着扇子微微发笑,戏谀了一句:“兄台的画作,真是惊人!”

“凌哥,这画得是啥啊?小鸡吃米吗?”憨憨铁牛又来补了一刀,上官澈赶紧捂住了他的嘴,“别说了,回头我们要挨雷了!”

这一副巨作自然受尽了在场众人的嘲笑。

许子凌没办法,他也知道自己字写得确实丑。反正脸皮厚如城墙,区区嘲笑算什么,人生总有跌倒的时候,记住跌倒了千万别爬起来,因为还可以假装碰瓷。

“敢问公子,这许子凌三字,有什么门道吗?”

在座的众人皆是一惊,闻人荃竟然主动开口询问,她看懂了这副巨作?

许子凌也是愣了愣,这都能看懂,果然不愧为书法大家啊!清了清嗓子,正色道,

“许子凌三字,乃我的名字,日后我死了便是我的碑名,一个人的名字,即是缘起,也是缘灭,于人而言,万般皆是缘,于人而言,缘,无处不相逢。”

闻人荃立于阁楼之中,默不作声,眉头渐渐舒展,用那清脆灵动的嗓音道了一句,“受教了!”

宫子慕脸上青白一色,显然事情出乎他的意料,恨恨地给了许子凌一计眼药,消失在了凤来阁,看来他是不打算看之后画仙子的佳作了。

“敢问许公子,这字体潇洒自若、一气呵成,可有别名?”

闻人荃的声音甚是好听,萝莉音对于许子凌来说那就是必杀。

“啊?那叫狂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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