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所有人都觉得方封是不是疯了的时候,方封继续说下去。
“既然拆迁的事情解决了,那咱们是不是应该把以前的账都算一算了。”
方封显然不是傻子,也没自作孽到喜欢把钱送给别人,他之所以说这半天,自然是有自己的原因的:“既然二叔说我们都是一家人,那我也就不跟你们两位长辈客气了。”
“当初爷爷去世时,你们两家拿了爷爷的田和钱开了一家瓷器厂,各自分得利润有个七十万吧,我们家要的也不多,现在补给我们五十万就好。”
“还有咱们既然是一家人,大伯你在外头做的那些生意自然有我们家的股份了,这些年你挣了多少我们不知道,但是按照你这些年在外面烂赌输掉的钱才看,没有几十万也说不过去,我们家就要三十万,不过分?”
冷哼两声,方封再把目光转向自家二叔:“这些年你们从我家借走的钱没有十万也有八万了,借条就在我妈的抽屉里,我也不要你们的利息,十万块照常还来就好。”
“具体还有其他的一些钱我会让我的秘书把事情都罗列好,算好钱后你们再打到我的账户上就行。”
五十万、三十万、十万再加上其他的账目。
这些钱加在一起已然是一个相当大的数字,方封的一笔笔账算的大伯和二叔两家人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
毕竟刚刚是他们自己说的,大家都是一家人。
“小封,咱们都是亲戚……”
还没等二叔把话说完,方封那头又补上了一句:“对了二叔,前些年你跟人家拼起来做香菇养殖生意,好像也挣了不少吧,咱们都是一家人,你分给我们二十万就可以了。”
眼瞅着方封又要一笔笔算账,方封大伯连忙出言阻拦:“好了,不要说了,咱们虽然是一家人,但是也不用把所有的东西都算的这么细。”
“哼,大伯你这可就错了,咱们这叫亲兄弟明算账,就准你们惦记着这拆迁的钱,不允许我们要回以前的账?我始终是这句话,你们什么时候把钱给我们,我们什么时候把面积拆给你们。”
这帮亲戚真以为他方某人是那种只会读书的书呆子?
没点本事、没点胆量他敢跟着柳家人去抄底,他敢去做得罪人的鲸鱼直播?
“对,大哥二哥,你们什么时候把这些钱给我们,这拆迁的面积我们就什么时候挂到你们的名下去。”
好不容易掌握了主动,王素当然也得好好反击,几句话下来,大伯二叔等人就再也说不出话来。
片刻之后,只能留下一句这件事没完,便愤然离去,留下好不容易雪耻的方源开和王素。
因为方封一直在燕京校园内打工的原因,方源开和王素确实好久没见着方封,在询问了两人还没吃完后,专门为方封和小华开设的食堂就此展开。
另一头,方封大伯二叔两家人走到村里的小路上,嘴上一直念叨着方封的不对。
方封的二叔说道:“妈的,这小子去燕京读了几年大学,嘴皮子倒是厉害起来了,他高中的时候见到我们都不敢说话。”
“他变成什么样了我倒是不关心,这次拆迁是我们这辈子发财的最后机会,补贴这么高,要是不弄点来养老可真就亏了。”
对于自家二弟的话,大伯并不放在心里,他看了一眼自己的儿子方科,忧心地说道:“这小子也到结婚的年龄了,现在家里没钱,要是错过了这次机会也不知道要干多久才能在县里熬一套房子出来。”
“明天就要去挑房子了,咱们的动作得快一点,这小子对付的了我们,不可能谁都拿不住他,我到时候再找几个人过来说话,就方源开他们一家也想守住四套房子?”
黑夜中,方封大伯二叔两家人不断商量着对付方封的办法。
他们从来不会想,当年是他们为了占便宜而把这块原本不值钱的宅地基给了方源开,也是他们每次都把自己的钱拿去投资,平日里开销的花费就都找方封一家“借”。
方封大伯更不会想如今他儿子没有房子娶不到媳妇是因为他儿子和他一样都是个烂赌鬼,还在外头网贷装富二代。
在方家大伯二叔交谈时,走在最后头的方科的眼神中闪过一丝贪婪,随即冲到自家父亲的跟前,嘀咕起了什么。
…………
从自己从小睡到大的床上醒来,方封咪了咪眼神,随即拉开窗帘。
小华被方封父母安排到了隔壁的客房,可能是昨天晚上酒喝多了的缘故,大清早的也还没醒来。
从兜里摸出昨天晚上系统签到给的打火机,方封希望以后签到的运气不要再这么差了。
最次也得给个防风的啊,给这种一块钱的塑料打火机属实没有牌面。
“小封,叫上小华一起下来吃饭啦!”
王素的声音从楼下传来,在给小华弹去一个电话喊她起床后,两人很快就坐在了楼下的饭桌上。
自家熬的绿豆汤加门口刚买的大包子,方封和小华两人吃的美滋滋。
“妈,那个房子的抽签什么时候去啊。”
这一次回来,方封当然不可能待多久,燕京还有事情在等着他呢。
他原本的打算就是等房屋抽签结束后,就回公司继续搞鲸鱼直播的事情。
“就是今天下午,抽完之后其实也就没什么事情了,到时候村里会有一个统一的安置点,等拆完、房子交付之后,就能拿钱出来给你在燕京买房子了。”
从厨房走出来,王素开始给自己儿子算账:“你之前打给妈的两百万妈一分钱都没动,四套房子咱们卖三套应该能凑个一百五十万,再加上给的四五十万,能弄个四百万。”
说罢,王素思考了一会,询问方封道:“四百万能在燕京买个好点的房子了不。”
王素不知道燕京具体是个什么情况,她只知道燕京的房价贵,却不知的具体是个什么情况。
她只是单纯的想给儿子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