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无漫无目的在马路上走着,脑海中总是浮现昨晚的梦,那个男人的名字忘了问了,阿无又觉得自己在犯傻,一个梦而已,连真实性都不能保证,自己到底在期待什么。
串······烤串······
街边的叫卖声引起阿无肚里的馋虫,刚才的饭菜阿无基本没吃上几口,现在空空的胃开始抗议起来,步子渐渐加快了很多。
“老板,来一把小牛肉串”
“好嘞”
阿无付完钱站在一旁等餐,有个抱孩子的男人也等在那里,小女孩扎着可爱的羊角辫,在爸爸怀里转来转去的看,对什么都很好奇,阿无也着实喜欢孩子,就多看了两眼,这一看阿无就和女孩的眼神对上了,她们愣愣得对视了快一分钟,女孩突然脆生生的喊了句,
“妈妈”
阿无的眼泪夺眶而出。
抱孩子的男人转过来惊讶的看着阿无,阿无红着眼眶接过烤串在男人的道歉声中落荒而逃。
又回到曾经的小屋,经过盗抢后的房间更加破败,阿无直奔洗手间,对着镜子里的自己不断的说,冷静,冷静,那只是个梦!
可是阿无心里清楚自己说服不了自己,太真实了,她一闭上眼就能感受到那种绝望,孩子纯真的眼神,心如刀绞的痛都是真实的,说那只是个梦?那么梦里的人是谁?
叮···噹···
一声铃铛声从卧室传来。
昏暗的走廊像一口吞噬人的井,阿无拖着脚步往里走。
叮···噹···嘭嘭嘭
阿无走到卧室门口,那个声音更大了,阿无甚至能听到很细微很细微的笑声,
嘿嘿哈···哈啊···
不规律的纯真的笑声。
一只小小的花皮球咕噜噜的缓缓滚过来,阿无弯腰想捡起来,皮球突然弹跳开在一个角落里蹦起来,一下一下,每跳一下就发出叮噹的铃铛声,阿无看着空空的角落,皮球像谁在拍着一样有节奏的弹跳着,阿无的心跟着跳起来。
“闹时钟,响叮咚”
阿无不自主的跟着节奏开始唱,
哈啊,哈···哈···
孩童的声音一点点放大
叮铃···
阿无的手机忽然在黑暗中闪烁起来,阿无看见屏幕显示着未知电话,按下了接听键,
沙哑的声音温柔的唤着她,
“鱼儿···”
啪嗒
阿无打开了卧室的灯,没有花皮球,没有孩童的嬉笑声,阿无的手机屏幕只有冰冷的黑暗,所有的一切都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剩下窗外传来车水马龙的喧嚣。
阿无翻出书桌里的故事书疯狂的寻找,
阿无了解自己,一定留下了什么线索,拜托了,快点想起来。
阿无一张张翻看桌上压着的照片,
腾地她睁大里眼睛,那个花皮球,会发出叮噹铃声的花皮球出现在阿无的照片里,这张照片很普通,普普通通的阿无穿着家居服,头发随意得挽着,像是发现被偷拍,一只手抬起来遮住了大半张脸,但是眼角的笑却挡也挡不住,虽然抬起的手挡住了大面积的背景已经很难识别是在什么地方,身后的角落却拍到了那只花皮球的一角,那么拍照的人是谁呢?阿无找不到这张照片的记忆。
这个球非常熟悉,她记得相片堆里有一块老旧的料子,阿无迅速翻出那块皮料,对比照片后阿无确定这就是那个花皮球,只是有些旧,边缘上点点烧过后发黄的痕迹。它为什么就剩下这一小块压在这书桌下?烧过的部分似精心处理过,变得干净光滑,这样用心收着,更像是自己小心保存着的,阿无拿着料子仔细翻看,终于在繁复的印花中找到一个签字笔写的小字,
“叶”
阿无喃喃念着这个字,头痛再次席卷而来,阿无倒在书桌前,手机铃声在这时响起,阿无在失去意识前一秒努力按下里接听键,电话里传来,
“喂,我是赵紫云”
“阿无,阿无···”
“阿无,你听到吗,你怎么了?你在哪里···”
然后绵长的黑暗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