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噜呼噜,一旁传来了小麦喝粥的声音。
俊西也赶紧坐下来喝起了粥,温度刚刚好。
赶紧招呼还楞在原地的母女俩:“先来喝粥,一会和你一起谱曲,你那不是要合奏嘛,我这正好也有点灵感。”
童小米有点激动:“合奏也能编?”
“听过野蜂了,还不相信舅舅的能力。”那货喝着粥,头都没抬一下。
他说的特别轻松,小米听了笑的像朵花。
乃西还有点恍惚,和昨天接到方岚的电话时一样,感觉说的都不是自己的弟弟。
难道真的开窍了,这是开了个什么窍!
算了,也不去多想了,反正也不是什么坏事。
可是在喝了一口粥后,她又开始怀疑人生了,自己的弟弟什么时候会做这玩意了,她自己都不会。
“这还不简单,手机里有那么多做菜的app,连我看了都会。”
这下可好,都不用自己开口,童小米就帮着找了个不错的借口。
做菜对他这个厨二代来说,简直太容易。
忽然,范乃西又想到了什么:“你今天不用上班?”
俊西楞了一下:“今天不是星期六嘛,还要上班?”
乃西叹了口气:“干你们这行的哪有什么双休日,都是通知你休息才能休息。”
“可到现在也没人来喊我啊!”
乃西放下粥碗,换了种口气:“你喝完粥赶紧去,那个广告可是你的创意,别随便丢给别人。”
姐姐一较真,家里三个都有点怂,毕竟还是一家之主。
“知道了。”
俊西听着姐姐这话,应该对他在公司的壮举已经一清二楚,怎么也没见表扬自己几句。
临走时,小米和小麦一直把他送到楼梯口,都是一幅很不舍的样子,乃西看着觉的特别奇怪。
俊西:“别弄的这么煽情,舅舅下班就回来。”
小麦嘟个嘴,还是眼巴巴的看着他。
他摸了摸小家伙的西瓜头:“下班给你带好东西。”
小家伙的眼睛一下就亮了:“真的吗?是什么。”
“是好东西。”
…………
“齿轮”酒吧,很会挑地方,建在浦江新区最热闹的地方。
大白天的,“倔强”乐队的几个小伙子就来到了这里,想着就要成为这里的常驻乐队,他们还是很期待的,毕竟已经飘了这么久。
进门后,看见酒吧的经理早就来了,主唱韩倍赶紧陪着笑脸迎了上去:这位可是他们的伯乐啊!
就是他在“倔强”四处碰壁的时候给了他们一个机会:“来齿轮试试吧,先唱个几天试试,效果好的话就在我们这常驻吧!”
当时“倔强”几个成员都很激动,试唱的那段时间各个都特卖力,演出的效果还不错。
终于等到试用期结束,看经理这两天的态度,他们应该是稳留了。
经理:“几位都来了啊!”
韩倍点点头递上支烟:“都来了,您看下面我们该走什么流程?”
经理把烟接了过去看了看:“先不着急,我这还有个小组合等着试唱,一起坐下来听听吧!”
韩倍抬头一看,原来隔张桌坐着的是同行。
那桌的一男一女对着经理笑了一下走上了台。
“倔强”的几个人杵在那有点尴尬,没办法找个位子坐下吧!
台上两人,男的抱着吉他,女的坐在张吧椅上,看来是一个弹一个唱。
键盘手刘流小声对韩倍说道:“不会出什么岔子吧?”
韩倍这一会心里也有点乱,他想了一下说道:“应该不会,我们可已经在这唱了10多天,这两人看着应该是刚来的。”
旁边几个小伙子想想也对,那就先看看吧!
这一看可了不得,坐在高椅上的那位女歌手双手“哗”一把拉下了自己的衣领。
没想到这上衣的弹性那么好,原本一字领的大红色上衣瞬间变成了件小抹胸,手臂两边就搭了点边。
台下的几个小伙子都看呆了,这女的这一拉一看就特老练,不上不下正好到点。
还别说,她还真有些料。
一束投影光下,那两座呼之欲出的雪峰在红衣的映衬下,看得几位差点飙鼻血。
还没开唱,台下的经理已经在叫好了。
那女的媚眼一笑,微微鞠了一下:“谢谢!”
这一鞠连那点都若隐若现了。
刘流一看,完了,这一首歌唱下来还不知道要谢几次……
结果,人家还就是不谢了,人家可一点也不俗,就让你一直盼着。
其实那女歌手唱功还真不错,能莺莺燕燕也能字正腔圆。
果然,一直到唱完也没再谢一个,之后那女歌手双手一举,衣领又回到了原位。
这TM也太会玩了,这衣服搁哪找的,要不哥几个也来两件,不过他们该穿哪呢?
韩倍继续给经理递烟:“马经理能谈谈我们这事了吗?”
马经理喝了口茶:“这个~这个嘛,现在是这么个情况,来我们这试唱的歌手是一波接着一波,我们一时还真的不好取舍了,要不你们再唱几天看看。”
还唱你妈啊!摆明了在占你大爷便宜。
刘流一瞧这是碰上摇空杆的了。
把椅子往经理那挪了挪:“经理你看这样好不好,后面我们继续来唱,您能不能先把前面的账给我们结一下。”
马经理一听就笑了:“你们这是第一次干这行吗?这试唱哪有给钱的,不愿意唱可以走啊,大门就在那。”
他手往门口一指,本来就没准备留他们……
“齿轮”酒吧在XC区这边有些小名气,经常会有些歌手过来串场按理说除了试唱外都要或多或少付一些出场费。
这些费用都是演一场拿一场,一般都是口头约定根本不会签合同。
于是这位马经理就找到了挣外块的新门道。
不少搞不清状况的临时歌手都吃过他的哑巴亏。
几位乐队的成员,虽然也出来漂了很久了,但这样的事却还是第一次遇见。
他们这可是用心唱了十多场了,结果人家往门口一指就把他们打发了。
岁数最大的刘流知道闹大了对自己乐队也没什么好处,于是硬拉着几位出了门。
大牌的闹事叫吵作,像他们这种名不见经传的只会死的更快。
坐在路边的四个人心里都憋着一股说不出来的情绪。小四最小这一会已经忍不住抹了好几把眼泪,谁从小不是被爹妈疼大的,可在外面谁又会多看他们一眼。
多少次觉得离成功已经不远了,折腾一翻又是空欢喜一场。
“我们要的多吗?我们只是想要一个不用日晒雨淋的演唱场地。”
他们不怕磨砺,他们只是想看见一丝希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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