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堂！”

“威武！”

一阵喧嚣之后，正式开堂。

包龙星说：“来人，谅在犯人怀有身孕，赐座！”

陈百祥说：“包大人，带罪之人，这般礼遇，如此恐怕是有不妥吧。”

包龙星大骂：“妥你老母啊！你官大我官大？顶嘴？我顶你个肺啊！”

常昆说：“包大人，公堂之上，说这种粗鄙之语，怕是不好吧。”

“公你老母啊！”包龙星骂常昆：“公堂之上，公堂之下有什么分别么？难道说堂上说一套，堂下说一套，道貌岸然，像你一样乜？”

刑部尚书说：“那也不要老是老母老母的说啊。”

“尚书大人说的有道理。”韩天说。

“多谢韩大人。”刑部尚书说。

韩天说：“不讲老母，就讲你老豆喽。谢你老豆乜？要你来是来陪审的，不是来装文雅的，想装文雅，你辞官去教书啦！”

这时候，一个衙役拿着椅子放到了戚秦氏身后。

“多谢包大人。”戚秦氏说完，就站起身，坐上了椅子。

看见戚秦氏起来，常威也跟着站了起来。

包龙星惊堂木一拍，大喊：“喂，常威，你做乜嘢啊？”

常威说：“她都站起来了，我也站起来喽。”

包龙星大骂：“她怀了十个月身孕，你也怀孕了吗？跪下！你个有爹生没爹养的孽种！你老豆养出你这么个玩意儿，真该一道雷给他劈死啊！”

一旁的常昆听见，胡子都快气歪了。

这时，方唐镜上前来说：“大人，不再有言。”

“言你老母，住口啦你个贱格！”包龙星大骂。

方唐镜说：“你敢骂我贱？”

包龙星说：“怎么样，我就骂你，贱格！贱格！贱格！贱格！”

骂着骂着，包龙星和韩天、包有为、雷豹就走了下来，指着方唐镜骂：

“我还没有传唤你，你自己跑到堂上来找骂，不是贱格是什么？”

方唐镜说：“我没有上堂，我只是来看热闹，不过站得靠前了一点儿而已。”

“那就快退回去！”韩天大骂。

“退就退！”方唐镜说完，就退步向后。

包龙星他们追着方唐镜说：“退！再退！再退！退到黄线外面！”

方唐镜迈着小碎步，到了黄线外，说：“我退出来了啊！”

然后他又往里一跳：“我又进来了。”

接着，他就反复横跳，在一道黄线的内外来来去去。

“我出来了，我进来了，我又出来了，我又进来了，打我啊！笨蛋！”

包龙星他们相识一眼：“扁他！”

包龙星、韩天、包有为、雷豹四个人一拥而上，对着方唐镜就是一顿狂扁。

扁完了，他们一边往回走一边说：

“大家都听到了啊，我们没有想大人，是他自己让我们打他的啊。”

“这么变态的要求，我还从来没见过呢。”

常昆整张脸已经阴沉了下来，说：

“包大人，别闹了，继续上堂吧！”

······

整个公堂，现在只有常威一个人跪着。

包龙星一拍惊堂木，说：“大胆常威！根据本官八个月前的审案记录，来福亲眼看见你杀了戚家一十三口。打更佬亲眼看见你在打来福。就连本官，都是亲自将你捉住。”

“你犯下命案，铁证如山，居然还想假造证据，妨碍司法，数罪并罚，叛你当堂斩首也不为过！”

“等一下！”方唐镜肿着脸走了上来，说：“这下我可以上场了吧！”

“包大人，至于此时，早有定论，戚秦氏勾结的奸夫另有其人，所有的命案，都是那个奸夫犯下的。”

一旁的戚秦氏听了，赶紧说：“我没有，包大人冤枉，我根本就不认识什么奸夫。”

包龙星说：“戚秦氏，你不要着急，我包龙星，清如镜，明如水，是不会冤枉任何人的。”

“来人呐！传来福！打更佬！”

来福与打更佬上堂跪下，两个人都哆哆嗦嗦的，十分害怕。

来福说：“启禀大人，当天晚上，就是常威在打我，不是其他人！”

“喂，你别乱讲啊！”常威大骂。

方唐镜也说：“来福，你不要乱说啊，那么暗的天，你怎么可能看得清楚呢！”

包龙星说：“住口啊！我在审案还是你们在审案？来福，你说，你到底看清楚了没有。”

来福说：“我看的清清楚楚，打我的人，就是常威！”

一旁的打更佬也跪下，说：“包大人明鉴，当天晚上，我确实一进去，就看到常威在打来福。”

“常威把来福打晕了，又过来打我，我看的清清楚楚，不会错的！”

听到这里，韩天的嘴角露出一抹得意地笑容。

昨天晚上，他们已经当着来福和打更佬的面，对吴广得进行了一整晚的刑罚。

虽然都是一些江湖骗术，低级戏法，不过演出效果非常逼真。

钢针穿手指、烙铁烫胸口、大锤砸脚趾、皮鞭抽大腿，

整个场面残酷无比，血肉横飞，来福和打更佬，早就被吓破胆了。

此时，来福和打更佬指认常威，方唐镜赶紧说：

“启禀大人，这两个家伙说的话不足以采信，那个奸夫明明已经画押认罪，连戚秦氏也都画押认罪了。”

戚秦氏赶紧说：“我没有，我是被人殴打昏迷，强行画押的。”

包龙星此时说：“来人呐，上奸夫！”

不一会儿，那个所谓奸夫的尸体，就被抬了上来。

雷豹上前，说：“大人，这个人的脖子上，有一深一浅两道痕迹。深的痕迹是平着的，浅的痕迹，是斜向上方的。”

“也就是说，这个人根本不是上吊自杀，而是被人从后面勒死，然后挂上去的。”

“其次大人请看，这个人的一双手，白白净净，没有一点儿老茧。”

“根据八个月前仵作的证词，戚家死去的人，都是骨头被人拧断，可见是高手所为，而这个人，根本就不是习武之人。”

听到这里，方唐镜赶紧说：“既然这样的话，凶手更不可能是我们常威少爷了。”

韩天引诱性地问：“为什么呀？”

方唐镜得意地一扬头，说：“因为常威少爷，根本就不会武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