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浦看向韩天的眼神里,出现了一丝兴奋。
三浦说:“看起来,你好像还有实力没展现出来呢。来吧,让我看看你真正的力量!”
三浦转回了身子。
李钊向韩天翻译:“三浦将军,他还想跟你打一场,他要你,认真地打。”
韩天微微仰头,用余光往二楼看,那个佐藤盯住了自己,手中的枪,紧紧握着。
韩天长喘了一口气,太明显的放水,三浦肯定不乐意,可要是打赢了,他就可能被爆头,现在,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郑云。”韩天说:“你把武痴林扶下去,接下来,我要跟他单挑!”
叶云赶紧拉着武痴林到了一边。
比武台上,现在就只剩下了韩天和三浦。
三浦两手握拳,摆出一个架势来,说:“来吧,”
“那我就不客气了。”韩天笑了笑,两手一开,拉出一个三体式来。
三浦看韩天摆好了架势,大喊一声,就冲了过来,而韩天不退反进,后脚一蹬,高高跃起,直接一个龙形跳劈,照着三浦的脑袋就拍下去。
三浦两手回收,算是拦下了这一个跳劈。
韩天落地,趁势而进,一个崩拳打出去,三浦退步闪开,而韩天紧跟着一套连环崩拳,左右拳交替打出,一般打一边进,形意拳打人如走路的风格,展现的淋漓尽致。
而三浦连连后退,一下下地避开韩天进攻,但是他倒退的速度,远比不上韩天的趟步,最终韩天一个崩拳过来,三浦两手架在身前拦住,但挡不住韩天的地道,整个人往后退了好几步才站稳。
“好!”武痴林拍掌大喊,可才喊一下,刚才的踢上就又发作,疼的他咬牙挤眉。
韩天一拳打退了三浦,正要得意,微微往二楼一看,佐藤手里的枪已经翘起来,指住了自己。
再把三浦打退一次,估计佐藤这孙子就会开枪了。
三浦站稳后,拍了拍衣服,笑看着韩天,说:“不错!有两下子嘛!”
李钊翻译:“三浦将军夸你打的好。”
韩天笑着说:“还不够好,他的血都还没流呢。”
李钊给三浦翻译:“他说他会更加努力的。”
“哟西。”三浦笑了一下,然后三个大踏步猛冲了过来,“呀”的一声大喊,一拳就砸了下来。
韩天抬起左手手挡下这拳,三浦扭身就一个鞭腿,朝着韩天脑袋上甩过来,韩天赶紧挥出右手,拦下这一记鞭腿。
就在这时,三浦却突然一跳,另一只脚猛地蹬在了韩天胸口,韩天整个人被踢飞出去。
韩天大喊着重重落地,此时,三浦又一次高高跳起,举着左肘就朝韩天砸下来。
“妈的这是下死手啊。”韩天心里暗道,这一下要是打中了,韩天还不得当场断气。
韩天赶紧往旁边一滚,可是他又没完全滚开,而是稍微晚了一些,三浦一个坐肘,正打在韩天的肩膀上。
“啊——”
韩天发出了一声惨叫。
但其实他只是稍微有点儿疼,但根本没受重伤,刚才他就把力道放在肩上,与三浦抵了这一下。
但是韩天却像是受了重伤一样,抱着肩膀,在地上一边打滚一边喊叫。
“韩师傅!”武痴林赶紧忍着剧痛的身体,冲了过来,把韩天从地上扶起来。
韩天颤颤巍巍的站起,垂着手臂,像是肩膀碎了一样。
看到韩天的样子,武痴林又想去跟三浦搏命,韩天赶紧扣住他的手,免得他送死。
武痴林向往前冲,可是挣不开韩天的擒拿手法,只好作罢了。
三浦看着受伤状的韩天,问:“你叫什么名字?”
李钊翻译:“三浦将军问你的名字。”
韩天现在是受伤的状况,好像不太适合放狠话,于是只能照实回答:“我叫韩天。”
李钊翻译给了三浦。
三浦说:“很好,你是我到中国以来,第一个有资格跟我交手的人,等你养好了伤,再到这里来找我。”
然后又对一个日本兵说:“多给他一袋米。”
李钊翻译:“三浦将军让你伤好了,再到这里来。而且,他会多给你一袋米。”
三浦拿上了衣服,往二楼走回去。二楼的佐藤,也把枪收回了腰间。
一个日本兵把四袋米扔到了比武台上。
郑云赶紧跑过去拿起了一袋。
韩天对武痴林说:“去拿米吧。”
武痴林不屑地说:“我打输了,我不拿。”
韩天笑了笑,说:“没事儿,我帮你拿。”
说着,就走过去,把剩下的三袋米都拿了起来。
······
煤场。
工人们又开始了一天的劳作。
韩天、叶问、武痴林在一起铲着煤。
一个上午了,叶问已经铲了好几十车的煤,而韩天和武痴林,才铲了十车都不到。
武痴林是因为全身都在发痛,而韩天,纯粹就是装出来的。
由于怕死,假装输给日本人,这种事情传出去,会让这帮武夫笑掉大牙的。
他们铲煤的工钱,是按铲煤的多少算,按这个速度,这一天下来,韩天和武痴林也顶多挣一包挂面钱了。
叶问看着他们,问:“你们昨天跟日本人比武,受伤很重啊?”
武痴林咬着牙说:“还好,休息两天,自己就好了,这点儿伤,还不碍事。”
叶问担心地说:“要不你在家里歇几天吧,受了伤还用这么大力气,会落下病根的。”
武痴林说:“我不干活,吃什么呀。”
韩天却突然说:“叶师傅,你好像认识一个叫周清泉的,是开棉花厂的,对吧?”
叶问点了点头,说:“是有这么个人。”
武痴林说:“泉哥嘛,我也认识。”
韩天说:“叶师傅,要不然,你把我们两个介绍到棉花厂,帮他们做事。现在我们两个受伤了,在这里铲煤,也铲不了多少。”
“不如去棉花厂,那里的工作轻巧一些,等我们的伤养好了,再回这里干活。”
韩天的想法很简单,他又不用考虑以后,在哪儿干活不是干啊,至少在棉花厂不用整天风吹日晒,也不会整天被煤弄得脏兮兮的。
而叶问听了韩天的建议,也觉得有道理,点了点头说:“好啊,我去帮你们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