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夜里。
大明水师回城休整。
被轰炸了一整天的清军总算是松了口气。
洪承畴跟尚可喜两人连夜收拢部下。
一夜之间后退了八十余里。
这才稍稍的安稳了下来。
看着一地鸡毛的大营。
尚可喜叹了口了气。
“耿精忠为何如此废物!洪大人,你我联名书弹劾耿精忠如何?”
洪承畴坐在一旁道
“罢了,镇南王,我是福建人,我从小便是从海边长大的,今天看到伪明的战船,确实是比我这辈子见得所有船都要大。”
洪承畴是清廷内部少有的明白人。
尚可喜陷入了沉默。
低声道
“这朱由榔莫不是真的天神下凡?云南什么地方可以养得起如此庞大的水师。”
此时洪承畴却笑道
“不过,咱们也不用纠结伪明是从哪里来的水师,战船在犀利,也不了岸,雷州不过十余万人,咱们只要把朱由榔拖在雷州,他们便必败无疑!”
云南贫瘠。
四川又有十万大军驻防。
洪承畴并不觉得朱由榔能有多少本钱能供养得了一次旷日持久的大战。
以天下之力敌一域。
只要时间拖的够长。
对清廷也就越有利。
洪承畴的如意算盘打的啪啪作响。
实际情况。
跟洪承畴推算的差不多。
现在朱由榔的家底。
也就是吴三桂剩在昆明的那点军粮。
再拖些时日。
这十几万大军。
怕是真的供养不起了。
因此。
即便是洪承畴今天有多狼狈。
实际洪承畴的心理是一点也不着急。
在洪承畴的眼里。
自己早已经是稳坐钓鱼台了。
说罢,洪承畴长松了一口气。
“镇南王,咱们两人怕是要在这雷州府常驻些时日了,趁着周围还算是新鲜,咱们出去转转可好?”
尚可喜无奈的看着洪承畴。
终究是一介文人。
都什么时候了。
还有这样的闲情逸致。
两人走在空荡荡的大营之中。
月明星稀。
看的洪承畴诗兴大发。
“营前明月霜,天边冒火光,果然是岭南奇景,都这个时辰了,竟然还有火烧云。”
洪承畴看着尚可喜好奇的问道
听到洪承畴的话之后,尚可喜的脑袋都懵了。
“洪大人,这都二更天了,哪里会有什么火烧云啊。”
“哎呀,你往那边看。”
尚可喜只抬头顺着洪承畴说的方向瞥了一眼。
旋即魂都要被吓飞了。
“洪大人,这哪里是火烧云,这就是火烧啊!化州城着火了!”
此时清军大营北面火光冲天。
洪承畴原地打了个激灵。
“快,镇南王,火速驰援!”
等到火光四起之时。
实际就是夏国相在焚烧守军尸体。
岭南天气炎热。
这些尸体堆在城外。
不出几日就要发生瘟疫。
只能就地焚烧。
关宁军只率轻骑,便拿下了化州城的辎重。
而台湾水师早就等在了港口之外。
一进城之后。
夏国相就将化州城的所有军粮、辎重全都运船。
原本夏国相就没指望这能够守住化州城。
等到洪承畴带着骑兵杀会化州时。
整个化州城已经被夏国相给搬空了。
洪承畴看着夏国相牙关紧咬。
“夏国相,你深受皇恩,你为何行如此叛逆之事?”
夏国相摸着自己的脑门朝着洪承畴狠狠的吐了口浓痰。
“呸,你洪承畴也有脸说老子,你娘宁愿早死一会,都不愿见你一面,你在这跟老子扯什么犊子?”
这是洪承畴的禁脔,被夏国相这么一骂。
洪承畴只感觉到一股暖流直抵脑门。
就在洪承畴即将昏死过去的时候。
在清军的身后忽然出现了一队明军的身影。
为首之人正是常遇春!
“马踏联营!”
听到这一声之后。
洪承畴宛若条件反射一般瞬间惊醒。
但是一切都已经晚了。
夏国相率领着关宁铁骑已经朝着洪承畴的帅旗冲了过来。
清军已经陷入了常遇春跟夏国相的两面夹击之中。
原本丢了化州城。
军心已然动摇。
听着四面八方的明军口令声。
洪承畴毫无斗志。
尚可喜跟洪承畴两人在亲兵的护卫之下。
朝着广州方向败退。
没了中军主帅的四十万清军。
顿时四散奔走。
一时之间,整片战场之,就像是在放羊一般。
清军各个丢盔卸甲,朝着不同的方向四散逃去。
而明军则是麻木的在各地绞杀着清军溃兵。
但是说到底。
这四十万人终究是数倍于明军的人数。
这年头有没有什么大规模杀伤性武器,只能任由这些清军汉八旗绿营四散奔逃。
而此时的雷州府中。
朱由榔看着面前堆积如山的粮草,眼泪不争气的从嘴巴里流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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