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常这个时候小女儿都应该已经回家了,今天怎么还没回来?
难不成真的跟他们赌气了?
阮清还在怀疑小女儿是因为这些天对她的冷落,于是在跟他们闹情绪,故意放学了也拖着时间不回家让他们着急。
哪怕他们心里确实有些愧疚,此刻也被小女儿的“叛逆行为”给冲淡。
“这个死孩子,不知道我们会担心么?再怎么也不能拿自己的安危来赌气啊!”阮清埋怨着开口。
丈夫苏博仁推了推眼镜,稍稍退开了些椅子,站起身说道:“走吧,开车去看看,说不定现在还故意在回家路上磨蹭呢。毕竟还是个女孩子,这个点了还在外面,怪不安全的。”
苏晏歌是阮清亲生的,尽管嘴上埋怨着,但阮清还是站起身,飞快的收拾了点东西,揣着家门钥匙就跟着苏博仁出门了。
两个小时后,苏家的家门重新开启,阮清和苏博仁一前一后脸色难看的进了家门。
苏博仁将外套扔在沙发背上,坐在沙发上点燃了一根烟。
岁月在他的脸上留下了不少的痕迹,此刻的他异常沉默。
“诶,付老师你好,我是苏晏歌的妈妈,我想问问我们家晏歌......啊好,这样啊,我知道了,谢谢您。”
“张老师你好,我是苏晏歌的妈妈,我们家晏歌......这样,谢谢老师啊。”
阮清一个电话一个电话的给苏晏歌学校里的老师打过去电话,询问着他们知不知道自己小女儿的下落,结果得到的回应都跟他们去学校跑了个空时,打电话向班主任询问的答案一致——
不知道,没见过,苏晏歌已经三天没有来学校上课了。
嗯?你们问为什么不通知你们?
什么?你们不知道吗?三天前苏晏歌同学在回家路上被几个早已经被开除了学籍的不良学生给堵了,人都被打进了医院,第二天还有警察来学校做笔录询问情况,闹得可厉害了。
这种情况我还以为家长你们知道呢,就直接批了事假,你们不知道这个案子吗?
......
班主任的话还在耳边回荡,阮清红着眼,挂掉了最后一个手里的联系人电话,给苏云筝打了一个电话过去,但是只拨通了三秒,就被对方拒接了。
她颓然的坐在沙发上,眼泪开始在眼眶里转动,看向坐在另一个独立沙发上抽着烟的丈夫,哽咽着开口:“老苏,你说晏歌那孩子现在在哪儿啊?她怎么会被打进医院?我们,我们现在该怎么办?路上能找的都找医院都去问过了,还是没找到她......”
“云筝接电话了吗?”苏博仁冷不丁出声。
阮清摇摇头:“没有,估计云筝那边在忙着。毕竟那是温家,又不是普通人家......”
后面的声音在苏博仁斜过来的那一眼下越来越小声。
他猛地吸了一口烟,然后将只点了一半的烟掐灭在烟灰缸里,重新拿上自己的外套,拿着车钥匙往外走。
“你去哪儿?”猛地被班主任带来的消息轰炸的六神无主的阮清急急出声。
苏博仁恨铁不成钢的看了眼智商掉线的厉害的妻子,沉声道:“当然是去警察局。不是说警察都被牵扯进来了吗?或许去警察局问问就能知道晏歌现在在哪家医院......”
阮清眼睛一亮,抹去眼角的眼泪:“对对对,去警局!”
瞧她!都急坏了,忘记了漫无目的的找肯定是没什么用的,
“扣扣、”
敲门声忽的响起,已经快走到门口的苏博仁一顿,没有急着开门,而是警惕的从猫眼里看了过去,口中问着话:“谁啊?”
大晚上的,谁会上门?
苏博仁眯着眼睛从猫眼望去,看到了两名穿着警服,表情凝重的警官。
如果晏歌在这里,一定会认出,这两个敲响了苏家的门的警官,就是当初给她做笔录的那两名警官——苏警官和尤警官。
“警察?!”苏博仁吃惊的叫出声,他身后走近的阮清也露出了不安和担忧的表情。
他们才刚刚得知晏歌被不良学生打进了医院的事,然后晏歌就没了下落,现在有警察找上门来,肯定不会是什么好事情!
隔着防盗门,苏警官和尤警官对着猫眼的位置出示了一下自己的警员证,严肃地开口:“请问这里是苏晏歌的家吗?我们有要紧的事需要跟苏晏歌同学的监护人说,还需要做笔录,请配合调查!”
要紧的事!
苏博仁和阮清两人的表情一度空白。
首先回过神来的是苏博仁,他赶紧打开了门,将两名警官迎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