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仆两人回到院子,九儿先把给喜翠买的吃食给她,才进了小姐的屋子,一进门就跪了下去。
“小姐,你罚奴婢吧,今天要不是奴婢没有拦着小姐,小姐也不会回来这么晚,还被老夫人罚。”
看到九儿跪下,四娘还有些莫名!这丫头是怎么了?在听到她说的话,心里就一阵无语,这又关她什么事?
“你先起来。”见地上跪着的人没动,声音不由高了几分。
“起来!”
九儿立马从地上起来,老老实实的站在一边。
“你要记住,这事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这是我自己想去,再说了,你还不知道你家小姐我,抄书对我来说那根本就不叫事,不出去也好,反正没有几天就到百花节,再说,今天出去吃了那么多好吃的也值了。”
想了想,好像小姐说的在理,就没在上面纠结。
“好了,你去看看喜翠的洗澡水烧好了没有,我现在什么都不想,就想好好的洗个热水澡在好好的睡上一觉。”
“小姐先忍忍,等奴婢去看看水烧好没有,在过来给小姐捏捏。”
“去吧。”
听说四小姐才刚刚被解禁,今天又被罚了,府里是说什么的都有,更是有人说白梅院风水不好,住在里面的人都没什么好下场。九儿听了很是生气。可她没有忘了小姐对她说的话,小姐说过,要是别人说的不好听不理会就是,难道狗咬了你一口你还要咬回去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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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一晃而过,今天就到了百花节,在如衣阁做的衣服昨天就送了过来。四娘试了试,比想像中的要好,她倒是能理解,那如衣阁总不能为了她们这点小女儿的心思,砸了自家的招牌不是。
早早的吃过晚饭后,府上的少爷跟小姐就全都到了老夫人的院子。平时府上的少爷都是要到私塾去念书,没有多少时间在府里,给老夫人请安的时候本就不多,在加上老夫人喜静,府上的夫人小姐都是初一十五过来请安,要不是今天是百花节,说不定这人一年都见不上几面。
平时看着府上没有多少人,今天小一辈全都聚在一起,看着人还真的不少。
大少爷秦成,长房嫡子,今年刚满十八,听说已经定了亲,准备明年成婚。虽说大老爷那个样,可这秦成从小就被秦府的老太爷带在身边教导,是个读书习武的好苗子,只是后来老太爷去的早,大老爷又是那个样子,被耽搁了不少。
二少爷秦涛,二房嫡子,今年十六,不知这性子随了谁,从小胆子就小,在加上二老爷就这么一个儿子,管的不免有些过,就形成了他听话胆小的性子,长大发现的时候这性子已经定了,想改也改不过来。
三少爷秦奇,三房嫡子,今年十五,从小就非常喜欢读书,虽然现在才十五岁,但去年过了乡试,现在大小是个秀才,听说她那个便宜爹,想让他明年到京城去考功名,不知是不是真的?
四少爷秦治,三房庶子,柳姨娘所出,今年十四,从小就深得三老爷的喜爱,养成了娇气的性子,那是吃不得一丁点苦,比起秦奇,他倒是更像三房的嫡子。
要说四娘成天在院子里,怎么会知道的这么多,那当然是九儿的功劳,别看她年纪小,那可是个小耳报神,府上的这些个人和事她都一清二楚。
松鹤院这边好久都没有这么热闹,见到底下的小一辈都来了,老夫人一脸的高兴。忙拉着几个少爷叮嘱,让他们今晚好好看好底下的姐妹,不要出了什么事才好。
几位少爷自是连声答应,要是不接话,老夫人这边都能说上半,他们就不用出门了。
四娘站在边上,看到那边的几人,时不时地向她这边看来,好像对她很好奇的样子,她就当做没有看到。
终于,老夫人交待完了,一行人连忙离开,生怕老夫人又想起什么,再拉着他们一通说。
在出府的路上,都是一家兄妹,就没有那么多的讲究。
秦治一下子就到了四娘的跟前,一边倒着走一边还拿眼睛不住的打量。
“四妹妹,怎么被祖母罚了小半年,出来人就成了这样,唉,看来我见不到以前那个四妹妹了,可惜了可惜。”
“四哥,你就少说两句,四妹妹现在成了这个样子,本来心里就不好受,你还这样说她。”
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三娘。秦奇还有些好,他这个妹妹他是最了解不过,什么时候会为四娘说话,还真是让他有些意外。
那边三娘的话一落,五娘便接着说道:“是啊四哥,你就不要这样说四姐姐,四姐姐现在心里一定不好受。”
秦治有些奇怪,她这个妹妹是怎么了,平时可不是这个样子。可是现在人这么多,他又不好问出口。
秦成是这里面年纪最大的,也最是老成,看到秦治那个样子,一点没有个世家的样子,便开口说道:“四弟,你好好的走路,马上就要到府门口了,让外面的人看到你这个样子像什么话。”
虽说大房不行,可是底下的这几个小辈平时还是很怵他们这个大哥,没有办法,大少爷从小跟着老太爷,身上多多少少都有些老太爷的影子,而老太爷在世的时候又对他们很严历。
“我知道了大哥,这不是一下子看到四妹妹这个样子,就给忘了。”
一行人说说笑笑就到了府门口,门口停了两辆马车,另外四名小厮各牵着一匹马等在那里。
今天大街上的人肯定不少,本来是打算去一辆马车,可是她们这边光主子就有六个,还不要说身边的丫鬟婆子,加起来就更多了,没办法,就只好去两辆马车,里面坐的都是主子,那些个丫鬟婆子就只能走着去。
秦府本就在城中心,这一条街上住的大多都是绵城的老牌世家,所以平时都静得很,从这里去闹市倒没有多远,就一刻钟的路程,三名嫡女坐了前面的马车,庶出的坐了后面一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