汹涌的海面上,海贼船的碎片漂浮着。
“撒特利大人,您还好吧?”
借着微弱的月光,依稀可以看到有一些人影漂浮在海面上,他们戴着奇怪的头盔,头上看起来有两只角。
“可恶,到底是怎么回事?情报上不是说,只有一位海军大将押送吗?为什么会有大剑豪在军舰上?”
一个眼神凶戾的男子趴在甲板上,半身沉浸在海水里,看起来有些有气无力,似乎是恶魔果实能力者。
“抱歉,撒特利大人,情报出现了偏差,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手下的海贼小弟问道。
“还能怎么办,我们现在连船都没有了,赶紧叫人来接我们,多弗朗明哥的夺还已经是不可能的了,先回鬼之岛和凯多老大报告,真是晦气,第一次出任务就碰上了意外。”
这个叫做撒特利的男人狠狠地捶了一下海面,溅起水花,语气里充满了不甘心。
没错,他就是四皇凯多手下的新人,也是最强的新人,动物系古代种剑龙恶魔果实能力者,撒特利,实力强大,刚刚加入百兽海贼团,就击败了两位飞六胞成员,黑色玛利亚和佐佐木。
现在,撒特利隐隐有继承杰克旱灾名号的势头,成为凯多手下新的三灾之一。
只不过,撒特利想要继承杰克的名号,还没有那么容易,毕竟他是新人,虽然战斗力还不错,但还从来没有为百兽海贼团做些什么贡献,难以服众。
在加上,另外几位飞六胞的成员也有着不输给他的实力,有意竞争这空缺的旱灾之位,他自然不可能简简单单就成为新的旱灾。
所以这一次,撒特利自告奋勇,前来救援多弗朗明哥,只要能把多弗朗明哥从海军大将的手里救出来,就能证明他的强大,旱灾之位,他势在必得。
可令他没想到的是,还没靠近海军的军舰,他的海贼船就被击沉了,连对方的脸都没看到,简直可气,撒特利的鼻子都要气歪了。
海贼船沉了不说,任务也失败了,这次回去,指不定会被那几位飞六胞成员怎么嘲讽,旱灾之位,更是与他隔了十万八千里。
“去,给我查,那个大剑豪是什么人,下次见到他,我一定要宰了他!”
撒特利越想越气,一张脸都黑了下来,这次他任务失败,和海军的那位大剑豪脱不了干系,这是他的出道之战,就这么泡了。
“是,撒特利大人。”
他的那些手下也是一样的,都是新加入百兽海贼团的成员,对于布莱恩的事情知道的不多,而百兽海贼团里知道的人也不敢乱说,怕惹凯多生气。
毕竟,两年前那人来到和之国后,就把兔碗和鬼之岛搅了个天翻地覆,整个鬼之岛都变得破破烂烂了,最要命的是,那人还把大少爷,凯多的儿子大和给带走了。
从那以来,就再也没人敢在凯多面前提那个人的事情,也没有人再提起大少爷,好像不曾存在过一样。
所以,这些百兽海贼团的新人海贼,都并不了解布莱恩,在他们看来,海军里面就只有海军三大将,还有海军的英雄卡普,其他的海军都没兴趣知道。
走远了的军舰上,布莱恩并不知道,他随手击沉的一艘海贼船,竟然真的的凯多手下的人,果然够莽的,真就冲着夺取多弗朗明哥而来。
只是,对方太大意了,只把注意力放在了海军大将身上,不知道还有布莱恩这个另类的海军大将,这才被打了个措手不及,船毁人亡。
军舰上,布莱恩一个人来到了关押多弗朗明哥的船舱里面。
“哟,说了请你到监狱里喝茶,看样子,你是喝不了了,只能我来帮你喝喽。”
布莱恩端着一杯茶,悠闲地坐了下来,对面就是被海楼石锁链五花大绑的多弗朗明哥。
“呋呋呋,是你,海军的怪物,我知道的,你的实力足以胜任海军大将,但你却拒绝了,和卡普一样,你也是这个时代的不确定因素。”
“你、草帽小子,还有白胡子海贼团的二番队队长,艾斯,继承了世界上最邪恶的血脉,这到底是命运呢,还是偶然呢,呋呋呋。”
多弗朗明哥躺在地上,邪笑了起来,一点都没有阶下囚的模样,仿佛还是居于王座上的那个男人。
“你什么时候话变得这么多了,你就不担心担心自己的以后吗?”
布莱恩瞥了他一眼。
“呋呋呋,我的以后?不就是是因佩尔顿大监狱嘛,还有什么可担心的,不过,还是要麻烦你们海军每天都给我送报纸了,可以减少一点无聊。”
多弗朗明哥说道。
“明哥,你难道不知道,坏事做多了,死后是要下地狱的?”
布莱恩喝了一口茶,问道。
“你觉得我会相信这种话吗?我从不相信所谓的报应,这个世界上,只有强者和弱者的区别,而我,绝对不会成为弱者,只能成为统治弱者的强者,这是我从小时候就明悟的一条道理。”
多弗朗明哥语气肃然,充斥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疯狂。
布莱恩茗了一口茶,没有说话,从战国爷爷那里了解到,多弗朗明哥小时候的经历的确非常曲折和悲惨。
身为高高在上的天龙人,却因为父亲的任性,离开了最适合他们的土壤,怀着想要与平民共存这一不可能的想法。
最后导致的结果,那就是家破人亡。
多弗朗明哥从此恨上了全世界,他杀了自己的父亲,转身投入了黑暗的怀抱,发誓绝对不会再次让自己的生命受到威胁,绝对不会成为弱者,他要成为强者,去统治那些愚昧的弱者。
而另一个人却不一样,多弗朗明哥的亲弟弟,罗西南迪,在经历了同样的悲惨遭遇之后,他依旧心怀正义,没有被仇恨冲昏头脑,被战国收养之后,成为了一名让人骄傲的海军。
哪怕身上流淌着相同的血脉,后天的遭遇也会让亲兄弟走向不同的道路,就像多弗朗明哥和罗西南迪一样,一个走向光明,而另一个选择了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