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静看到骆欣玥的鞋架上有几双男拖鞋,眸光闪烁,笑着说:“其实很多二婚的女人也过得很幸福的,有没有小孩无所谓啦!现在有很多夫妻都选择丁克。”
骆欣玥已经看出杨静的那点心思了,直白地说道:“你看到有男士用品在这里就想多了,那是我爸的。我目前没有再婚的打算,我爸妈最近来帮我把关装修房子的事,他们白天过来这里做饭吃。”
杨静被怼得哑口无言,很是尴尬。
骆欣玥把一套新买的睡衣和洗漱用品扔给杨静,冷漠地说道:“你在我这里住只能睡沙发了。”
杨静惊诧地看着骆欣玥:“以前你很喜欢我跟你一起睡,聊天聊到睡着了的呀!”
骆欣玥直视着杨静的双眼狠声说道:“你觉得我们还能回到过去吗?如果不是看在你也是受伤害者的份上,我理你才怪!”
杨静突然感到莫名的难过:“玥玥,我~~~”
骆欣玥:“不要再说了,去洗澡早点休息,明天我带你去买几套换洗衣服,然后去一个你意想不到的地方。”
“意想不到的地方?”杨静顿时感到忐忑不安起来。
骆欣玥没有再理会她,进房换瑜伽服出来客厅的跑步机上跑步,跑完步又躺在一个大气球上练瑜伽。
杨静对自己能顺利入住到骆欣玥家里而暗自窃喜,赶紧拿着手机去卫生间给严子明发信息。
严子明回信息过来告诉她说:骆欣玥收集来的证据一般都存在手机上,要她找机会偷看骆欣玥的手机。
杨静从卫生间出来瞄了一眼骆欣玥放在茶几上的手机。决定今晚等骆欣玥睡着了偷拿。
以前骆欣玥和杨静好到彼此的密码都告知了对方的地步,所以杨静对骆欣玥惯用的数字密码和手机密码了如指掌。
半夜,骆欣玥睡得迷迷糊糊时,突然感觉到有个人影在她床前晃动。
她的脑袋立刻清醒过来,不动声色地半眯着眼睛看,在昏黄的床头灯光下,她看到杨静在到处翻找东西。
最后杨静伸手拿起她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蹑手蹑脚走出去。
骆欣玥翘起嘴角偷笑,跟她预料中的一模一样,好在她已经改了手机密码。
杨静折腾了半天都点不开骆欣玥的手机,只好把它放回去。
杨静躺在沙发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情绪十分低落,她想到自己放弃三亚优渥的生活千里迢迢跑来N市,一步一步成了小三,背叛伤害了最好的闺蜜,到头来还被那个口口声声说爱自己的人家暴至流产,她不敢把她的遭遇告诉父母、亲朋好友,只能憋在心里独自承受。
一时间她感到非常的狐独和绝望,她讨厌自己的懦弱,憎恨人心的险恶,对这个世界充满了仇恨。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杨静患上了抑郁症,而且越来越严重。
她悲痛欲绝的哭泣声,惊动到了屋里的骆欣玥。
骆欣玥打开房门看到杨静蹲在沙发旁边痛哭着撕扯自己的头发,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杨静患上了重度抑郁症。
骆欣玥把客厅的灯全部都打开,走过去把杨静扶到沙发上坐,递给她一杯温开水,轻声对她说道:“一切都会过去的!”
杨静的意识慢慢恢复过来,她停止了哭泣,佯装着轻松地开玩笑道:“我刚才有没有吓到你?”
骆欣玥严肃地直视着杨静的眼睛说道:“你不要再装了,你的抑郁症非常严重,必须要马上去医院开药来吃,再拖下去会影响到你的身心健康,甚至危及到你的生命。”
杨静愣了一下,哭哭啼啼地说道:“不…是…这…样的,我是……因为…因为想到了对不起你而心里难过。”
骆欣玥等杨静哭够了才悠悠说道:“杨静,事到如今,你没有必要再跟我耍心机算计我了,你想要做什么我心里清楚得很。”
杨静低头不再吭声。
骆欣玥等了她好一会儿都不见她开口说话,只好回房睡觉。
杨静看着骆欣玥离去的背影矛盾极了。
她想和骆欣玥说心里话,但她又怕她嘲笑她!
第二天上午,骆欣玥又睡到自然醒来,她起床出来看到杨静在厨房里做早餐,一脸冷漠地说道:
“不要做了,中午我们去吃米汤海鲜火锅。然后去医院检查。不管你承不承认,你患上重度抑郁症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了。”
杨静把食材放回冰箱,转过身来弱弱地问一句:“这种病能治吗?”
骆欣玥:“能!但必须要有好的心态和坚定的毅力。下午我去检查看我治愈到什么程度,我感觉我已经好了。昨晚看到你发作,我什么感觉都没有。”
杨静突然跪到骆欣玥的面前哭着说:“玥玥,原谅我!救救我!严子明太可怕了,那天晚上我准备要出门,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客厅的电视机突然冒烟了,我赶紧去关电闸然后打电话给严子明,严子明上来二话不说就恶狠狠把我推倒在地板上……”
骆欣玥瞪大眼睛看着杨静,好一会儿才说道:“原来是这样!我一直在纳闷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导致你流产。”
杨静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哽咽道:“我最近经常无缘无故被严子明打,但是我却自欺欺人不愿意去相信他是在家暴我。”
骆欣玥刚想说什么,这时展飞打电话过来,说要带她去医院检查。她挂断通话了马上带杨静过去找展飞。
医生给骆欣玥检查完了以后点头笑着说:“你的抑郁症痊愈了!不错!你是我们医院第一个痊愈最快的重度抑郁症患者。”
骆欣玥:“谢谢医生,我觉得治愈抑郁症最有效的办法就是倾诉、有坚定的信念、忙碌充实的工作生活状态。”
站在一旁的杨静脸色发白,浑身颤抖。
展飞看到了连忙叫医生给杨静检查。
检查结果显示,杨静不只是患有抑郁症,同时也有轻微的间歇性精神分裂症,需要住院观察一个礼拜。
杨静紧紧地抓住骆欣玥的手哭着说:“玥玥,我不想住院,我想跟你在一起,我在这里人生地不熟没有亲戚朋友。我怕!”
骆欣玥感到矛盾极了,杨静曾经是她心口上的一根刺,她恨不得她去死,而现在杨静沦落成一个可怜的病人,她又不能见死不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