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

沈念看着回来的沈长渊，他身后却没有另一个人的身影。

“你这么一个人回来了？钟芸衫呢？”

沈长渊一愣，“钟芸衫？她也出去了？”

“不是你叫她出去的吗？”

“我？”

见对方一脸茫然，沈念心里暗道一声不妙。

“遭了。”

沈念满脸严肃，钟芸衫若是死了，她还真不好给钟大夫一个交代。人是她带出来的，总不能让他老人家连最后一面也见不到！

沈长渊恍然，终于明白了这一切。

“师尊，咱们分头去找。”

沈念点头，两人分开的时候，她递给沈长渊一个信号弹。

“小心！”

四周是一片废墟，被烧得漆黑的建筑物破碎成片倒塌在冰冷的地面上。

空气中似乎还弥漫着一股木头被烧焦的刺鼻的味道。

“放开我！放开！”

“你知道我是谁吗？！若是让沈长渊知道了！他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身体被束缚住，拼命挣扎也毫无用处。

脖子被掐的通红，死亡的气息向她一步步逼近，钟芸衫努力掰开脖子是的手指。

“闭嘴！”

狐妖尖锐的指甲划破了她的喉咙，留下一道小小的伤口。

钟芸衫被掐得喘不过气来，眼睛里泛着通红的血丝眼泪顺着眼角滑下，滴落在狐妖白皙得诡异的手上。

“唔唔唔……”

“呵。”

段殷许摇着折扇不紧不慢地从废墟里背面走出来，他看钟芸衫，冷冷扯了扯嘴角，满眼目光似是嘲讽。

“沈长渊？”

他像是听到了什么极其可笑的笑话，“小姑娘，你确定你在沈长渊心里有这么重要吗？呵……真的愚蠢至极……”

钟芸衫瞪着他，声嘶力竭道：“段殷许！你不得好死！你之前在清凌海受伤了，都是我爹包扎的！我爹他待你不薄！你居然做这种事！”

“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

段殷许嗤笑一声，“我狼心狗肺？”

“钟姑娘，你莫要忘了你住在我府上说骂的那些话了！我本来也不想动你，可谁曾想，钟大夫居然养了这么个玩意出来！”

他垂眸，指腹擦过折扇上的血迹，“所以，我只能替他清理门户，以报答他老人家的恩情了～”

段殷许抬起头，掀开眼皮看她，冰冷如毒蛇般的视线落在她身上。

“我！我那都是乱说的！”

钟芸衫绝望得哭泣着，哑着发疼的嗓子，艰难道：“你……你饶了我吧！”

“我发誓……我不会告诉任何人的！我发誓！你别杀我！”

段殷许看着她一脸惊慌的模样，咧嘴一笑，然后故作苦恼道，“还真是不巧，你的心愿我恐怕是不能答应了。我方才掐指算了算，我可就差最后两颗心脏了～”

段殷许挑了挑眉，整个人邪气凛然。

“这种情况下，我怎么可能还会放过你呢？”

钟芸衫感觉自己脊背发凉，胸口上仿佛就抵着一把冰冷的匕首般，下一秒就要刺入。

“呜呜呜……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求求你！我会帮你的！不就是心脏吗？我给你找！我给你找！”

段殷许笑了笑，“你可真是他老人家的好女儿啊！不过，这种事情，我怎么能劳烦你亲自动手呢？这未免也太不应该了。”

“你放心，不会疼的。”

段殷许收起笑意，掌心向上，腾升起一团黑气，朝狐妖看了一眼，“红烛，断了她的手脚，若是挣扎了，偏了心脏位置可就不好了。”

“好。”

红烛一手掐住她的脖子，另一只手朝她的胳膊靠近。

喀嚓——

“啊啊啊啊啊啊啊”

只听见一声清脆的响声，在一瞬间，钟芸衫的左臂就废了。

“呜呜呜……救命……救命啊！”

狐妖一脸淡然，仿佛这件事，她已经做过无数次了。

眼看着就要废掉她的另一只手，身后忽然有凌厉的剑气向她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