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延明站在床边犹豫了下,转身清洗干净,钻进被窝。
被窝里暖烘烘的,还有清香味。
那清香味,像是乔婉婉用香皂洗澡后的清香,又像是混合着别的香味。他搂着乔婉婉,在颈脖间用力闻了闻。
应该是香皂的香味混着媳妇的体香,真好闻。
难怪别人都说,娶了媳妇就不一样,他现在搂着媳妇香软的身子,感觉像是拥有了全世界,这感觉真好。
不像他一个人睡,大冷天的钻进被窝里跟钻进冰窟窿里似得。
他凑在乔婉婉耳边轻喊了声“媳妇”,乔婉婉像是小奶猫似得,转身窝进他怀里,还蹭了蹭,嘴里发出含糊不清的“嘟哝”声。
他看乔婉婉眼睛还是闭着的,滚了下喉咙,嗓音暗沉地说:“婉婉,我,我想履行夫妻义务。”
他的身体莫名发热,特别是某个地方热得都快要爆炸。
平时看乔婉婉身材就很好,现在抱在怀里,身材更是诱人,他像是抱着一个极品美食,想要吞掉,却又怕没有获得乔婉婉同意,强行吞掉了,给乔婉婉留下心理阴影,导致他们夫妻关系产生间隙。
就在他犹豫的时候,一只冰凉的小手滑进衣服,捏了下他的腹肌,一下又揪又拨弄他那里……
乔婉婉像是睡着了无意识地在玩什么好玩的东西,宋延明屏住呼吸,身体紧绷,心跳如雷。
但等了会,乔婉婉没有下一步动作。
他忍无可忍地翻身将乔婉婉压在身下,俯视着乔婉婉漂亮的睡颜,嗓音暗沉地问:“媳妇,你刚才摸我了,我要亲回来。”
话音落下,他盯着乔婉婉红润饱满的红唇,并没有张开回应他的迹象。
“婉婉,你沉默,我就当你默认了。”
他一点一点逼近乔婉婉的娇艳欲滴的红唇,滚热的气息扑倒乔婉婉的脸上。
睡梦中的乔婉婉,梦见宋延明压着他亲亲。
乔婉婉伸手勾住宋延明的脖子,开始回应,直接撬开他的贝齿,攻城略地……
乔婉婉以为是梦,没有什么顾忌,享受着片刻欢愉。
宋延明沿着她的唇,下巴、雪颈……一路亲下去,乔婉婉浑身灼热地颤抖。
“好热!”
乔婉婉在睡梦中,想去踹被子。
她一抬脚,用力踹。
“啊!”
一脚踹到了宋延明那个部位,痛的他身子蜷缩,捂着被踹痛的位置,半晌都没缓过劲。
过了好一会,宋延明那里才稍稍缓解,他扭头看了眼将被被乔婉婉踹到地上的被子,苦笑了声。
往后,还是不要在乔婉婉睡着的时候,做这种事了。
他捡起被子,拍了拍上面的灰,替乔婉婉将被子盖好,然后重新钻进去,睡觉。
他以为会睡不着,但瞬间劳累袭来,很快就睡着了。
没多久,他也做梦了。
在梦里,他也娶了乔婉婉。
但梦里的乔婉婉,跟现实中的乔婉婉不太一样。
梦里的乔婉婉,性格泼辣、好吃懒做、心胸狭窄,也不会医术。
每天都怀疑他在外面搞破鞋,没事就找他吵架,各种闹腾。
还跑到他们科研所里来闹,让他成了所有人的笑话。
日子实在是没法过,一张申请直接去边疆支援。
再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很多年之后,他从二十多岁的青年,变成了四十多岁就已经头发斑白的中年大叔。
而乔婉婉也从一个二十多岁漂亮女人,变成了四十多岁又黑又胖,还满足喷粪的大妈。
唯一没有变的是,乔婉婉还是每天怀疑他搞破鞋,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居然就这么疯了。
从此下落不明,再找到的时候,乔婉婉被人糟蹋死在地窖。
宋延明醒来的时候,吓出一身冷汗。
他惊魂未定地大口大口喘气,转眸看就对上睡在身侧乔婉婉。
乌黑油亮的长发,如瀑布办铺洒在枕头上,小脸莹白,五官明媚动人,睡颜迷人的让人想要呵护在手心中宠爱一辈子。
呼!
还好只是一场恶梦。
他松了口气,用力将乔婉婉香软的身子往怀里抱了抱,闻着乔婉婉发间的清香,莫名觉得安心。
乔婉婉像是被他打扰到了,红润的唇瓣嘟起,含糊不清地嘟哝了几句,又睡着了。
宋延明勾唇。
媳妇真可爱。
宋延明抱着乔婉婉,闭上眼睛想再睡一会,但习惯早起他的,怎么也睡不着。
索性,他起床了。
上次他加班,媳妇给他熬夜做了碗鸡蛋面,他也想表现一下。
他轻手轻脚地穿戴整齐出门。
走到门口的时候,他看了眼手腕上戴着的机械手表——
早上五点过两分。
那就只能学乔婉婉,在招待所里做早餐了。
但他走到一楼的时候,发现招待所值班工作人员还趴着在睡觉。
他不好意思打扰。
忽地,他想起朗所长夫妻有晨练的习惯,估摸着这个时候应该在晨跑了。
他迈着大长腿,朝操场走去。
果然在操场上找到了,正在慢跑的朗所长夫妇。
跟朗所长一起跑步的,还有个年轻的姑娘。
那姑娘一看见他,很热情,他刚跟朗所长夫妇打完招呼,那姑娘就自我介绍道:“你好宋延明同志,我是樊美静!以后会顶替龚丽君的工位,来当你的助手。”
听见这姑娘来当他助手的,他才多看了两眼。
这个叫樊美静的姑娘长得文静娴雅,穿着水蓝色的运动服,笑起来让人觉得亲切。
不过,跟他媳妇比起来,就显得平淡无奇。
他也礼貌性地跟樊美静打了招呼,随即对朗所长夫妇说明了来意。
朗所长的夫人,范秀珍皱眉道:“是不你媳妇闹腾,逼你一大早给她做早餐吃?”
范秀珍去外地学习才回来,还没来得及听她男人朗所长说,乔婉婉变得跟以前不一样的事情。
因此,范秀珍对乔婉婉,还停留在原身为了嫁给宋延明死缠烂打的印象。
宋延明刚要否认,就听见樊美静柔声说:“姨妈,你就不要问了。他身为男人,总不能在外面说自个儿媳妇的坏话吧。”
“不过——”
樊美静话锋忽地一转,看向宋延明说,“一个国家要有法律才能维持正常的持续,一个家庭也是,你媳妇总是闹腾,你一直顺着她也不办法,你可以考虑一下定个家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