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绍寒开了房间的所,转动一下把手就把门打开了,这个房间已经很久没有人住过了,可就算如此,房间里面也没有什么味道,不仅如此,还保留着淡淡的清香味。
没有电就开不了灯,房间里面也是漆黑一片,叶惟初有点紧张。
江绍寒迈进房间第一步的时候,感觉心情好像没有那么的难受,有一种已经释然了的感觉。
“进来找灯,东西别乱碰。”江绍寒头都没有回的对着她们母女俩说道。
“妈妈,我们去找灯吧。”叶安安晃了一下叶惟初的手,抬起头来看着她说道。
“嗯嗯。”叶惟初一进门,心里就很难受,里面有一种压抑的感觉。
江绍寒的手机也没有什么电了,所以他也没有打开手电筒,只能等着叶惟初进来。
叶惟初进来之后看见了旁边的柜子,便将台灯放在柜子上面,一放下台灯的时候,她就看见了柜子上面反盖着一个相框,她有点好奇。
“东西别乱碰,找灯。”江绍寒看了一眼叶惟初,一看就知道她想干嘛了,于是再一次提醒道。
叶惟初只好作罢,这间房间是谁的,她一进来闻到那股清香味道的时候心里就有数了,只是想确认一下罢了,不过既然江绍寒不让自己乱碰,自己就不乱碰了,免得等下又挨骂。
只是,江绍寒这个态度,叶惟初有点难过就是了。
原来他还是那么的在意这个房间的主人。
“妈妈,我们找灯吧。”叶安安看见叶惟初站着发呆,便扯了扯她的衣服跟她说道。
“嗯嗯。”叶惟初点点头,开始带着叶安安找灯了。
这个房间对江绍寒来说都是非常的熟悉的,他通过台灯的灯光来看着这里的一桌一椅,脑海中就会出现叶千溪的一点一滴。
只要脑子里出现了关于叶千溪的事情,他就会控制不住自己去讨厌叶惟初,去恨叶惟初。
不行,再这样子下去,江绍寒的脑海里全都是想为叶千溪报仇的想法。
江绍寒坐在房间中间位置的地毯上,环视了一圈这个房间,很奇怪,越是看着这个房间里面的东西,江绍寒似乎对叶千溪的执念就越是降低了。
正当江绍寒疑惑之时,他的目光随着叶惟初移动了,叶惟初牵着叶安安的手在房间里面寻找备用灯,一声不吭。
看着叶惟初和叶安安的身影,江绍寒有种对不起叶千溪的感觉,好像自己对叶千溪已经慢慢的没有那种感觉了。
似乎一直以来的执念都是想要弄死叶惟初,而不是为自己的初恋报仇。
这到底是怎么了?江绍寒不知道,他现在只觉得头有点痛,他撑着脑袋有点难受的样子。
“爸爸,你怎么了吗?”叶安安看见江绍寒撑着脑袋低着头,有点担心的询问道。
叶安安这么一问,叶惟初也看向江绍寒,确实,透过微弱的灯光也能看见江绍寒的脸色有点差。
“江绍寒,你怎么了?是不是缺氧。”叶惟初带着叶安安走到江绍寒的身边,在他身边半蹲了下来。
叶惟初想身后去试探一下江绍寒的体温,结果江绍寒的反应十分的剧烈,一下子就把叶惟初推开。
“说了别再房间里说话你听不懂是吗!”江绍寒推开叶惟初的时候嘴里吼道。
叶惟初半蹲的姿势重心有点不稳,江绍寒这么一推她,她就撞到了后面的柜子,结果从柜子上面掉落下来一幅画,那幅画砸到了叶惟初的脑袋,她摸着自己的脑袋疼得倒吸一口凉气。
那是一幅油画,油画掉落在叶惟初和江绍寒之间,油画的内容是一个女人搂着小狗坐在院子的千秋上冲着镜头笑。
而那个女人,正是叶惟初的妹妹,叶千溪。
叶安安不知道怎么的,看了一眼那幅画就哭了起来,哭得很是大声,并且哭声当中带着点害怕。
“安安,嘶,安安怎么了?”叶惟初喊着叶安安,想去将叶安安拉到自己的怀里,可是刚才被油画砸到的脑袋还是有点疼。
叶惟初捂着自己的脑袋把叶安安拉到自己的怀中,她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之间叶安安就哭了起来。
叶安安还是在叶惟初的怀里哭个不停,不论叶惟初怎么轻声哄着,叶安安都是一直哭。
见到叶安安这个情况,江绍寒看了一眼地上的油画,他下意识的就是将油画拿起来放回原来的位置上面,再次看到这幅画的时候,江绍寒的心已经没有什么感觉了。
不知道是麻木了,还是对叶千溪已经放下了。
当江绍寒将油画挂起来的时候,就看见了放在旁边柜子里面的备用灯,他拿上了备用灯,继续回头环视了一圈这个房间。
过去的终究是过去了,看样子自己也算是放下了。
江绍寒对叶千溪的回忆,也就只有在进来看见这些家具,这些摆放位置而回忆起以前的事情,可是当他冷静下来的时候,他发现自己对叶千溪似乎只剩下留念罢了。
“走了。”江绍寒拿着备用灯在叶惟初的眼前晃了一下。
见备用灯拿到了,那么也不必在这间房间继续待下去,本来自己心里就有点乱,叶安安越哭自己的心就越乱。
叶惟初抱着叶安安就跑了出去,江绍寒紧跟其后,顺手拿走那小台灯。
小台灯旁边的相框,江绍寒看了一眼就走了,从柜子走到门口,江绍寒一次头也没回,关门锁门的时候也是干脆利落的。
相框的照片是江绍寒和叶千溪的合照,里面两个人都笑得很甜,很幸福,可是已经过去了。
“安安,我们拿到灯出来了,不哭了不哭了。”叶惟初站在门口边上哄着叶安安。
“妈妈,我饿了。”叶安安抽泣着,用小手抹着自己的眼泪。
“好,妈妈现在就下楼给你做蛋炒饭。”叶惟初也伸手抹掉叶安安脸上的泪水,带着她就去楼梯那边。
可是备用灯在江绍寒的手上,自己并没有,叶惟初站在楼梯口停了下来,楼梯下面可是一片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