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叶惟初点点头,她抹掉自己脸上的泪水,对着镜子整理一下头发,拖着身子从浴室走了出来。
她坐在床上目不转睛的看着江绍寒,脸上没有过多的表情。
江绍寒站在叶惟初的前面,他的目光总是会不经意的在叶惟初受伤的半张脸上停留,江绍寒也不知道叶惟初想干嘛。
叶惟初盯了一会江绍寒看,抿嘴不屑的笑了一下,她看着江绍寒的双眼一颗一颗的解着自己衣服的扣子。
“叶惟初,你神经病吗?你这是在干嘛?”江绍寒皱着眉头看着叶惟初的操作。
叶惟初没有理会江绍寒只是继续解着扣子,江绍寒上前抓住了叶惟初的手,不允许她继续解扣子了。
然而叶惟初已经差不多解完扣子了,她用力甩开江绍寒的手,将自己的衣服脱了下来,有点干脆利落的样子,现在叶惟初身上只剩下一件背心内衣。
映入江绍寒眼帘的是叶惟初身上大大小小的伤疤,这些伤疤他上次已经是在酒吧见过一回的了,那个时候就已经很有视觉冲击,现在再看到,江绍寒还是有点接受不了。
江绍寒别过脸不去看叶惟初。
“江绍寒你看着我,你看着我这副躯体像个什么样,我的身体包括我的脸都是拜你所赐啊江绍寒。”叶惟初像是魔怔了一般,看着江绍寒笑得是很的瘆人。
“......”江绍寒抿了一下嘴唇,假装听不见叶惟初说的话。
叶惟初身上的伤疤,难道江绍寒不清楚吗?那都是江绍寒亲手弄成这个样子的,叶惟初身上每一次的疤痕都透露出当年江绍寒对她的恨。
当年看见遍体鳞伤的叶惟初,江绍寒心里不知道有多爽快,可如今呢,江绍寒的心情十分的复杂,他对叶惟初有了内疚之心。
“这就是你想要的结果吗?”叶惟初歪着脑袋眼睁睁的看着江绍寒。
“......”江绍寒还是没有说话。
“你说啊江绍寒,你到底想要什么,是我的人还是我的命?今天我通通都还给你,求求你放过我们母女俩好吗?”叶惟初抓住江绍寒的手晃了晃,询问着他。
“叶惟初,你把衣服给我穿上。”江绍寒拿过旁边的衣服递给叶惟初。
叶惟初将衣服甩开,她不屑的冷笑道:“怎么?江总为什么不敢看我啊?也是,我都这幅模样了,看了不就脏了您的眼了吗?”
“我这么多年处处躲着你,却始终都躲不过你,我叶惟初到底欠了你们江家什么东西,以至于你们人人都想我死。”
叶惟初坐在床上说着这些话的时候是很绝望的,她带着叶安安躲躲藏藏那么多年了,还是躲不过江绍寒,与江绍寒相遇的那一天,叶惟初就知道自己的噩梦又要回来了。
这段时间以为和江绍寒之间的关系有所缓和,原本已经强迫自己放下江绍寒的那颗心又浮动起来,可是直到今天,叶惟初才知道自己终究不过是他们的玩物罢了。
“叶惟初!”
你欠我一条人命你忘了吗?
江绍寒听见叶惟初文自己她欠了江家什么东西的时候,江绍寒的脑海里就出现了叶惟初是自己初恋的杀人凶手这件事情,可是当他看向叶惟初的时候,想说的那句话又咽了下去。
此时的叶惟初双眼失去了神色,整个人如同机械一般,这就让江绍寒觉得很是无趣的同时内心也十分的自责。
“既然江总现在不打算取我的性命,那就算了。”叶惟初拿过旁边的衣服穿了上去。
其实刚才看见江绍寒转过身子看向自己的时候那双眼睛是想把自己吃掉的,可是当江绍寒喊完自己的名字之后,眼神变了,变得怜悯起自己来了。
这怜悯的眼神看着叶惟初心里很是不自在。
叶惟初穿上衣服之后就站起来走向门口的方向,看样子是准备开门离开。
“嘭-”
江绍寒抓住叶惟初的手,用力让她转过身子看向自己,一只手护着叶惟初的脑袋,江绍寒将叶惟初壁咚在门上。
在门口的叶安安听见了声响,吓得站起来拍打着房间门,她想开门进去,可是里面的人顶在门口,叶安安推不开门。
“妈妈,爸爸,你们怎么了?”叶安安拍着门问道。
“没事,安安听话下楼等我们。”江绍寒盯着叶惟初的双眼,对着门外的叶安安说道。
“好。”叶安安有点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情,不过她依旧是听话的下楼去了。
走的时候叶安安还一步三回头的看向叶惟初的房间,怕他们突然就出来,不过等到叶安安走到楼梯口的时候,他们也还没有从房间里面出来。
叶安安只好放弃,抱着自己的玩偶乖乖的下楼去了。
“江绍寒,你想要干嘛?”叶惟初别过脸,不与江绍寒对视。
“等下你不就知道了。”江绍寒板着脸,将叶惟初的双手抓住放在她的脑袋上方。
“江绍寒!”叶惟初的心跳加速起来,她有点紧张。
江绍寒一只手抓住叶惟初的双手腕,一只手在解叶惟初的衣服,眼神看向叶惟初的时候有点轻蔑。
“你还是不要反抗,等下发出什么声响让安安听见了,我就放她进来看看你现在的模样。”江绍寒威胁着叶惟初。
“你!”叶惟初略带生气的瞪着江绍寒,但是她不敢轻举妄动,只能看着江绍寒脱着自己的衣服。
“怎么?刚才自己不是脱得很干脆利落给我看的吗?没刚才没看清楚现在相看清楚,怎么了?”江绍寒冷笑了一声,盯着叶惟初看。
叶惟初咬着自己的嘴唇忍着怒气,不过就算她现在有点生气,可是她身子还是有点颤抖的,可能从心里面对江绍寒有点害怕吧。
江绍寒的手有点冰,他解完叶惟初衣服上的扣子时,手指轻轻的摸着叶惟初的锁骨,顺着锁骨摸向叶惟初的胸口方向。
叶惟初的左胸口有道疤痕,那是当年自己拿鞭子抽的,江绍寒正用着指腹感受着那道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