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俊熙带人冲进了屋中。
“该死!”苏俊熙一脚就踹飞了那个男人。
夏瑾泽、冷辰逸和荣轩也带人冲了进来。
看着此刻已经衣不蔽体的夏素雪,苏俊熙迅速脱下了外套,盖在夏素雪身上。
当苏俊熙的手触到夏素雪的时候,夏素雪仍是挣扎着:
“啊……别碰我……别碰我……”
夏素雪的声音已经沙哑,可仍是一遍一遍的哭喊着。
看着夏素雪这般模样,苏俊熙的眼中染上了浓浓的心疼和团团火焰。
苏俊熙将夏素雪抱进怀中,一遍遍出言安抚着:
“是我,是我,我是俊熙啊,我来了,别怕。”
苏俊熙温暖怀抱和温柔的声音一点点驱散着夏素雪心中的恐惧。
夏素雪渐渐回过神来,看着此刻抱着自己的苏俊熙,他就如同天神一般降临在她身边。
夏素雪伸出双臂紧紧的抱住苏俊熙,在他怀中撕心裂肺的痛哭着:
“俊熙哥……俊熙哥……呜……”
那几个男人早已被制服,跪在地上求饶着。
冷辰逸看到夏素雪此刻在苏俊熙怀中凄惨大哭的样子,眼眸中染上了噬血的寒光,抬起腿狠狠的向那个意图侵犯夏素雪的男人身上踹去,一脚接着一脚,最后冷辰逸横眉怒视着脚下的男人,幽冷的吐出四个字:
“我杀了你!”
夏瑾泽也夺过保镖手中的甩棍,发狠的在这几个人身上抽打着,咬牙切齿道:
“你们是吃了熊心还是豹胆!敢欺负我妹妹!我要让你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我要让你们全家都给你们陪葬!”
荣轩如铁般的拳头砸在这几个人的身上。
苏俊熙抱起夏素雪向屋外走去,路过这几个人时再也无法克制住自己内心的愤怒,将这几个人都踹翻在地。
“阿凯,把他们都给我带走!我要让他们生不如死!”
走出屋外,那几个男人的惨叫声仍不绝于耳,夏素雪突然想到了什么,紧紧攥着苏俊熙的衣服,用已经沙哑的声音说道:
“好……好好问他们……他们……他们提起了……提起了你的父母……”
夏素雪带着颤抖的声音断断续续,让苏俊熙一怔,他低下头看着怀中夏素雪那一张已惨白的脸,一股热泪就涌上了他的眼眶。
这就是她对他的爱,为了他的安全,不惜以身犯险,她为了他,可以不顾她自己。
而现在,她刚出险境,明明心里仍然害怕,明明身体和声音都怕的发抖,可她仍然满心想的是他,想的是与他有关的事情。
几滴泪从苏俊熙眼眶中流出来,滴在夏素雪的脸上。
如同清晨的露水滴在将要枯萎的花儿上一般。
夏素雪感受到脸上的泪水,抬起眼眸看着苏俊熙,自己的眼泪也不断的从流淌出来。
苏俊熙克制着情绪,背对着所有人,对阿凯命令道:
“阿凯,挨个审问!一定要问出东西来!”
苏俊熙一路抱着夏素雪,走到路边上了车,坐在后座上。
冷辰逸是和夏瑾泽一同跟在苏俊熙身后走出屋中的。
荣轩见状心中不禁疑惑不已,也跟着出了屋。走到路边,看着夏瑾泽开车紧随苏俊熙车后而去。
也看到了冷辰逸表情担忧痛苦,站在车边,手就放在车门上,几次犹豫想要上车,却最终还是放下手。他背对着荣轩,背影是那般的落寞。
冷辰逸转过身,正对上荣轩不可置信的眼神。
今天晚上冷辰逸的一系列举动,他的杀气,他的担忧,就算他再克制,也没能逃过荣轩的眼睛,还是被荣轩看出来了。
二人相对,最终荣轩不可思议的问出了那一句话:
“你……你也喜欢她?”
冷辰逸并未回答,径直向深巷中的民房走去。路过荣轩时,荣轩抓住了冷辰逸的胳膊,追问道:
“是或不是!”
“是!”冷辰逸语气坚定的答道。
“你疯了?”
“我没疯!喜欢她,是我这辈子做的最清醒的一件事!”
“什么时候的事?”
“从我初见她的第一眼开始。”
“你喜欢她!你知不知道你这辈子都会爱而不得!”荣轩恨铁不成钢般的低吼着,他真的不想看到自己的好兄弟这般爱而不得,也不想看到自己的兄弟去挣一个女人。
“我心甘情愿!”冷辰逸执着的说道,他从见到夏素雪的第一眼起,就心甘情愿的跳进这个深渊之中,泥足深陷,不能自拔。
荣轩闻言只好放开了手,跟冷辰逸一同走进屋中。
阿凯已经让手下把这几个人都绑起来,准备带走。
冷辰逸指着那个意图侵犯夏素雪的男人,对阿凯冷冷说道:
“审问完了,就把他交给我!”
冷辰逸的身上又环绕上了一层杀气再加上言语中的寒意,让众人不由一惊。
荣轩看着冷辰逸,他们几个家里都是世交,又自小一起长大,冷辰逸虽然性格高冷,不爱说话,可却从没有过像现在这样浑身都透着寒意,让人觉得无法靠近的时刻。
荣轩无奈的摇摇头,撇开眼对阿凯说道:
“把这几个人带去关在会所的地下室吧!”
“这……”阿凯颇有些为难,没有苏俊熙的话,他不敢擅自做主!
“放心,我给你主子说!”荣轩说着就编辑了一条信息发给苏俊熙,又让阿凯看了信息,阿凯确定过后,就带着人一起去了会所地下室。
……
一路上,擎宇无言的开着车,苏俊熙抱着夏素雪坐在后座上,将脸颊抵在夏素雪的额头上,眼眶仍然湿润着。
两个人的泪融合在一起,滑进夏素雪的嘴角,苦涩的眼泪浇灌着夏素雪惊恐不安的一颗心。
夏素雪看着眼前近在咫尺的男人,男人将她抱的很紧,只是无声的流着眼泪,并且克制着自己的啜泣。
夏素雪的心受到了巨大的冲及,颤抖的声音缓缓说道:
“我还从没看见过你哭呢……”
苏俊熙听见夏素雪的声音,笑了笑,她今天从说过那句话以后就一直都没有说过话,不是惊慌的呼喊就是凄惨的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