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刚蒙蒙亮,苏俊熙就起了床,轻手轻脚的洗漱完,换好衣服。看着此刻正在熟睡的夏素雪,温柔的吻了吻她的额头后就出了门。
季?琛给夏素雪的药里有安眠类成分,所以夏素雪睡的很沉,昨天折腾到大半夜,再加上药物作用,估计会睡到快中午才醒来。所以苏俊熙才在大清早出了门。
已是深秋时节,秋风萧瑟,清晨已不复夏日一般温暖,添上了层层凉意。苏俊熙买了好几份早餐,有中式的,也有西式的;有热粥,也有热牛奶。
苏俊熙拿着早餐,驱车直达轩爵会所。
会所包厢里,夏瑾泽、冷辰逸、荣轩三人红着眼睛,已经熬了一晚上,刚从地下室回到包厢里歇着。
苏俊熙扬了扬手中的早餐,既有愧疚又含感激的说道:
“兄弟们,对不住啊!辛苦你们了!早餐!想吃什么有什么!”
荣轩接过苏俊熙手中的早餐挑选着:
“行了,都是兄弟,还客气什么!不过,这几个人嘴也太紧了!一味的说是你在商场上得罪了什么人,对方买凶杀人。一晚上了,说来说去就这么个意思。”
夏瑾泽从苏俊熙到地下室的那一刻起就十分担忧:
“你就这么过来了,我妹妹怎么办呢??琛不是说她那不能离开人吗?”
“?琛给她的药里有安眠成分,现在还睡着呢,估计得中午才醒。随意我抽空过来看看。”苏俊熙解释道。
夏瑾泽拿过一个面包边啃边说道:
“你心里想着这边的事,不如等会换我去陪她。你就在这好好问那几个畜生,反正不问出个答案,你心里这块石头也不会落地的。”
“也好,那你去公寓好好陪她。麻烦了,阿泽!”
“说什么呢!我自己的妹妹,有什么麻烦的!”
冷辰逸靠着沙发,喝了几口热牛奶:
“那几个畜生刚被带下去,我看他们也不傻,知道不如实交代出来,才能保命。若是如实交代了,我是饶不了他们。”
荣轩站起身对众人说道:
“走吧!去地下室!接着问!”
一行人来到地下室,阿华和阿凯带着人守在这里。
地下室里满是血腥,几个歹人横七竖八的倒在地上,站都站不起来,浑身上下似乎只有嘴还能动。
看到那几个人,苏俊熙忿然作色,眼里心里已然是怒火中烧。
苏俊熙怒气冲冲的将那个意图侵犯夏素雪的歹人的头狠狠踩在脚下,瞋目切齿的吼道:
“我在她面前连大声说话都不敢!你竟然妄想碰她!怎么办!你动了我的命,我就饶不了你的命!”
苏俊熙身上笼罩着强烈的杀气让人有如临深渊般的绝望和恐怖。
夏瑾泽,冷辰逸,荣轩三人见苏俊熙这样皆是一惊。他们从未见过苏俊熙这般模样,又或者说,苏俊熙从来都没有这样过。
如果说冷辰逸是寒冰,那么苏俊熙就是太阳。其他人都介于中间,而他们两个人则是两个极端。
苏俊熙一向游戏人生,不羁和高傲都融合在他的身上,可他性格开朗,脾气也很好,对人也和亲和,很少有发火的时候。
冷辰逸身上的高冷气场,足以让周遭的人都敬而远之;而苏俊熙身上则是满满的亲和力。
可苏俊熙此刻这般杀气腾腾,足以让人不寒而栗。
夏瑾泽此时心中反而感到了些许欣慰,因为苏俊熙话中的意思就是:夏素雪是他的命。
“阿凯!给我打!给我狠狠的打!打到说出来为止!”苏俊熙愤恨的吼着。
阿凯带着人对这几个歹人一顿毒打。
最后那个给苏俊熙的车上动手脚的黑衣男人实在坚持不住,颤抖着声音说道:
“我说!我说!”
“你若是敢编一个字!我保证让你比现在痛苦一万倍!”苏俊熙闭着眼睛警告着。
“之前一直有一个神秘人跟老大秘密来往着,说是要了您的命,再做成自杀的样子。可是您的安保工作实在太好,老大一直无从下手。我很少接任务,最后是那个神秘人说,让我去给您的车上动手脚,单独再给我加钱,我就接下了。”
黑衣男人实在是受不了如今生不如死的感觉,将所知道的和盘托出,最后指着他们的老大说道:
“我知道这些,别的实在不知道了,你问他!他都知道!一直是他和神秘人联系!”
苏俊熙对着那个年龄已有四十岁的男人问道:
“说!知道什么都说出来!”
那男人只是摇了摇头。原本抓了夏素雪时,夏素雪对他说,只要放了她,就能一人得道一个亿,他是心动了的。什么都不用干,只要放个人就可以得到一个亿,他也想过就此远走,金盆洗手。可现在,他落到这帮人手里,还被那女人听到了一些不该听到的话,他们有逼着他招供,他是宁可去死也不会说出心里所知道的事情。
男人的拒绝回答又一次激怒着苏俊熙。苏俊熙此刻心中的愤怒已经就好似已经到达了一个临界点,他冲上去,攥着男人的衣领,狂吼道:
“说!你到底知道我父母什么事!如果他们的安全意思跟我一样,就不会怎么样!你说啊!”
“我没有说过这句话……是你自己得罪了人,我们只是拿钱办事……你自己得罪了人,自己还不知道……你父母得罪了人,你父母也不知道,死的不明不白……哈哈哈……”
男人话里话外一直在激着苏俊熙。
“滚!你到底说不说!不说就给我去死!”苏俊熙着了男人的道,彻底被男人激怒,掐着男人的脖子,这一次是下了死手。
夏瑾泽、冷辰逸、荣轩见状立刻冲上去试图将苏俊熙拉开。
“放开我!别管我!让我杀了他!我要杀了他!”苏俊熙失控的咆哮着。
“你冷静点!”
“千万别上当!他是故意在激你!”
“他死了就真的什么都问不出来了!”
几个人强行拉开了苏俊熙,出言相劝着:
“息怒,息怒!”
“再想想办法,一定有办法能让他开口!”
“我就不信他还能一直生不如死的受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