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平时着装保守,根本没胆量穿这么性感的风格。
这几天来,她耳边经常听到护士们议论沈亦城的人品,几乎每个人都说他爱玩女人,而且对女人凶残毒辣,从不手下留情。
冷芜爱涌起不好的预感,把裙子扔回盒子里,坚决不换。
几分钟后,沈亦城现身了,看到裙子被冷落的摆在一边,而她身上还是那套难看的病号服。
“怎么没换衣服?”他不耐烦的说道。
“你到底想干什么?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让我走?”冷芜爱快要失去理性。
沈亦城把裙子扔到她头上,“先把衣服换上。”
“不换!”冷芜爱异常的坚决。
沈亦城对外吩咐了一声,保镖捧着一只骨灰盒进来,冷芜爱顿时坐直身体,双眼万分关切的盯着骨灰盒。
沈亦城用指头轻轻敲了敲盒子盖,“不听话的话,这东西就不还你了。”
冷芜爱气得浑身发抖,“拿开你的手,请你对亡者放尊重些!”
“那你就识相点。”
冷芜爱红着眼,又气又恨,她内心挣扎了几秒,抓起裙子,“你出去,我这就换。”
沈亦城让保镖拿着骨灰盒先出去,自己依然留在房里,他把房门关上,顺手把窗帘也拉上了。
“我看着你换。”
“你!”
沈亦城双手揣进裤子口袋,优雅的靠在墙上:“反抗我会是什么下场,你自己好好琢磨。”
想起母亲的骨灰盒还在他手里,冷芜爱只能强忍火气。
沈亦城太过分了!居然拿那么重要的东西当做威胁她的筹码,他简直不是人!
冷芜爱只得背对他,眼眶里憋着屈辱的泪水,不情不愿的把病号服褪到脚踝之下。
看到她这白皙无暇的后背,沈亦城的瞳眸深处起了一圈涟漪。
这女人脸蛋清纯,身材却极其妖魅,该纤瘦的地方纤瘦,该长肉的地方长肉,每一寸都恰到好处。
冷芜爱总算把露背长裙换上,贴身的布料勾勒出完美的身段,沈亦城目不转睛的看着。
他走过来,双手轻轻放在冷芜爱的肩膀上,把冷芜爱吓得一颤。
男人把她转过来,看着她通红的脸蛋,嘴角不由得一笑。
他忽地抬手,正要把她额边一缕秀发往后拨去,冷芜爱下意识的倒退一步,躲避他的触碰,全身都写满了抗拒。
沈亦城的手僵在空中,有些尴尬。
他的眸色阴沉几分,那天晚上,她那么主动的往他怀里钻,如今倒是在他面前装得百般矜持,够虚伪的!
他命令冷芜爱把高跟鞋也一并穿上,然后拽住她的手往外走。
“你要带我去哪里?”
沈亦城一语不发。
冷芜爱全程害怕。
转眼被他装车带到了N市最高级的酒店,冷芜爱更加惊恐起来。
“不!我不要上去!”冷芜爱在电梯门口顽强的抵抗,引起不少路人围观。
沈亦城蛮横的把她拽进来,一路控制着她。
最终,他把她推进一个总统套房。
冷芜爱在房间里不断的倒退,“你要干什么!你要是敢对我做出什么事,我跟你同归于尽!!”
沈亦城关上房门,身形犹如一只野兽,一步步的接近她,“还记得这个房间吗?”
冷芜爱在这时环顾了一圈,在她眼里,这就是一间普通的酒店套房,只是在装潢上奢侈了些而已。
“对这张床也没有印象?”沈亦城朝旁边瞥了一眼,眸子里窜跳着几缕火焰。
冷芜爱瑟缩在落地窗边,惊恐的摇摇头,没印象,她什么印象都没有。
“真的一点都想不起来?”沈亦城在这一刻走得离她很近很近,近的鼻尖几乎要贴到她额头上去。
男人的气息不断的侵袭过来,彻底扰乱了她的思绪。
冷芜爱拼命的往旁边扭开脸,躲避着他那炙热的凝视,黑色的双眸噙满泪水,她害怕到了极点,感觉双腿都开始发软。
“这可是你强上我的案发现场。”沈亦城的声音没来由的嘶哑了几分。
冷芜爱听得呼吸一滞。
沈亦城望向她的锁骨,不知道是她紧张,还是因为其他原因,锁骨附近一片泛红,十分的诱人。
他持续低语着:“你当初就是穿着这种款式的裙子,肆无忌惮地钻到我怀里来的。”
冷芜爱听得口干舌燥,她竭力反驳:“沈先生,当初一定是有什么误会,我不可能会对你做出那种事来。”
而且按照她的性格,她也不太可能会穿成这样在酒店走来走去。
沈亦城莫名感到刺痛,什么叫做不可能?她把“不可能”三个字说的太坚决了,有些伤人。
多少女人对他趋之若鹜,全都被他拒之门外,唯独让这只狡猾的小狐狸钻了空子,结果她在吃干抹净后,居然不承认!
“再怎么不可能,那也是你主动的!”
沈亦城说着,突然把她扔到床上,动作过于粗暴,冷芜爱在床垫上颠了几下。
她在惊恐中翻身想走,男人如同一片强大的乌云将她覆盖。
他的手上下游窜,肆意妄为,冷芜爱殊死抵抗。
“连这个都想不起来?男人低语,手中的力气加重。
冷芜爱喘了几声,挣扎中,一巴掌打在了他脸上。
“啪”的一声脆响,沈亦城愕然怔住,一边脸颊隐约浮现五根显眼的指印,说明对方甩过来的力气有多么的狠。
他怒瞪着她,她知道她打的是什么人么!
沈亦城无论如何都想不到,此生挨的第一次打,竟是由一个女人给的。
冷芜爱手足无措的看着他,她不是故意的,纯属手滑,但他活该被打!
沈亦城下决心要来硬的,刺啦一声撕烂了几块布料。
冷芜爱哭着拍打他,“放了我,求你放了我!”
“冷芜爱,你到底是把孩子藏起来了,还是弄丢了!”
“我没有把孩子藏起来……”
“那就是丢了。”
这更加可恶!
“一个做母亲的,没能看好自己的孩子,你简直失格!他一个人流落在外,不知道有没有被人欺负!而你呢,就知道没心没肺的过日子,你根本没去在乎过孩子的死活,你这个冷血的女人。”
在他的苛责中,冷芜爱不断的掉下泪来。
她在乎孩子,她当然在乎,可她完全想不起跟孩子有关的事,这又有什么办法!
要不是沈亦城突然杀出来,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有过一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