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彪这才回过神来,敢情被那两个跑腿带走的女人就叫冷芜爱。
该死,他没料到那个女人会跟沈亦城有关,他还以为只是宋媛媛的保姆。
这下可要完蛋,袁彪心都凉透了。
沈亦城朝他逼近一步:“冷芜爱在哪里?”
他的每一个吐字都带着阴狠的锋芒,令袁彪不寒而栗。
“这……这我也不知道。沈少你别着急,你先等一下……”
袁彪慌忙从口袋里拿出手机,给那两个手下打电话。
“电话打不通,沈少……”袁彪略显哀怨的看着他,“他们可能在忙些事情……”
袁彪说完这句,立即就后悔了,那两个手下还能在忙些什么?
可想而知,说不定正在对冷芜爱行不轨之事,一旦冷芜爱有个三长两短的,沈亦城肯定不会放了他。
仅仅看沈亦城的表情,便可知冷芜爱对他来说有多么的重要。
“我要你把那女人原原本本的带到我面前来。”沈亦城冷冷的吩咐。
袁彪都快哭出来了:“可是电话打不通,我也不知道他们两个这会儿在哪里。”
沈亦城二话不说,对保镖轻声命令了一句。
其中两名保镖立即揪住袁彪的衣领,把他拖向餐厅。
沈亦城牵着宋媛媛的手,不慌不忙的走了过来。
“佛跳墙?还挺会吃的。”
沈亦城扫了一眼桌面,眉头一挑,指头按了按电磁炉上的按键,调大了火候,汤汁开始沸腾翻滚起来。
沈亦城坐进桌首位置,把宋媛媛搂抱在膝上。
宋媛媛一直担心弄脏他的衣服,可他毫不嫌弃。
保镖按着袁彪,将他的脸朝着滚烫的汤汁按压过去。
几滴热汤飞溅到袁彪脸上,把他给烫得哀嚎不断。
小弟们在旁边想冲上来。
沈亦城冷冷的说:“袁彪,你的赌场好像是有两本账本吧?一本是可以公开的,一本是不能公开的,你猜猜看那本不能公开的账本,还在不在你的保险箱里?”
袁彪一听,立即喝止了小弟:“你们先别动!沈少,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沈亦城从口袋里拿出几张复印件,摊开,扔在袁彪面前。
上面复印的,全是他赌场里的非法收入。
也就是说,那本不能公开的账本一定已经落在了沈亦城手上,他才能这么肆无忌惮的复制里面的内容。
“你是怎么弄到手的?”
“你就不该把存有账本的保险箱设在赌场的办公室里,那里又不是银行,安排几个专业的扒手混进去偷,还不简单吗?”沈亦城补充了一句:“你要是在这里动了我,自然会有人把你那本见不得光的账本交给警方。
袁彪慌忙转头嘱咐小弟:“没我准许,谁都别动沈少!”
沈亦城眯眼:“不跟你废话,冷芜爱在哪里?”
“我真不知道!那两个手下的电话我打不通!”
沈亦城果真不再废话,仅仅对自己的保镖使了一个冰冷的眼色。
那两名按着袁彪的保镖顿时往前大跨一步,把袁彪的脸按进滚烫的汤锅里。
袁彪在腾腾雾气中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
沈亦城在这时把宋媛媛的脸转向自己胸口,用手心掩着她的双眼,不让她看到这些儿童不宜的画面。
宋媛媛虽然看不见,但是那对小耳朵却能清晰无比的接收着袁彪的惨叫。
“这是给你报仇了。”
沈亦城看了看她手腕上被绑出来的淤青,轻声道。
宋媛媛抬起小手,揪住他的衣襟。
旁边的小弟急得咬牙切齿,可他们又动不得沈亦城。
万一逼得沈亦城把账本交给警方,袁彪那些价值十几亿的赌场肯定是保不住的。
保镖稍微松开手,袁彪好不容易抬起头来,眼睛已经睁不开,脸上烫的通红脱皮,到处起了水泡。
沈亦城用眼神下达了第二次命令。
保镖手臂往下一按,袁彪的脸再次进入了滚烫的汤锅。
房子上空又一次回荡着凄厉的惨叫。
“这是给你奶奶报仇。”沈亦城淡淡的说着。
宋媛媛咬了咬嘴唇,一声不吭。
她这会儿一点也不同情袁彪,她觉得沈哥哥做得好。
她奶奶死得太冤枉,袁彪就算烫掉一层皮也是活该!
保镖再次把他拽起来,让他歇一歇。
袁彪疼的连话都说不利索了:“沈少,求你放了我吧……”
沈亦城慵懒的抬起另一只手,轻轻扶住额头,姿势自带一股贵气:“说,冷芜爱在哪里?”
袁彪有气无力,欲哭无泪:“我要是知道,我早就说了……”
“还不肯招?那只好把你这张脸煮熟为止了。”
袁彪糊着一脸的汤汁,拼命的摇头求情。
这时,一个小弟站了出来:“我想起来了!那两人可能在南笙路那边的出租房里,那里是他们住的地方!”
沈亦城冷眼扫去:“为什么不早点说?!”
小弟被他眼睛瞪得颤抖了一下,他不说是不想出卖自己兄弟,但是看到自己老大都快被整死了,他才不得不出来招供。
沈亦城抱起宋媛媛,果断离开。
保镖撒手,跟上了沈亦城的脚步。
袁彪虚弱的跌坐在地,闭着烫伤的双眼,小弟们赶紧上前,送他去医院进行紧急治疗。
袁彪横行霸道了大半辈子,也不知道造了什么孽,偏偏得罪沈亦城。
……
冷芜爱惊恐的蜷缩在卫生间角落,那两个小混混在外面用身体不断的撞门:“开门!臭表子!”
门后只有一根拖把顶着门把手,也不知道还能支撑多久。
冷芜爱左右环顾了一周,眼神里充满不知所措。
这里没有任何窗户,根本无路可逃。
那两个小混混把她带到了这个出租房里,正要对她采取暴行的关头,她醒转了过来。
随即,她竭尽全力的跟这两人周旋抵抗,好不容易从他们手中挣脱,最后躲进了这个狭小的卫生间里。
卫生间并不算干净,空气里飘荡着一股难闻的气味,她在这里拖延了大半个小时,不停的叫喊着救命,可就是没人理会。
这一片是老城区,在这里住的都是三教九流的租客,楼里经常发生男女朋友吵架摔碗或是老公打老婆的事情,时不时就会传出“救命”声,租客们早就见怪不怪。
因此,即使冷芜爱叫破了嗓门,也没人理会。
“死女人,还不开门是吧!等我们把门撞开,那可就不客气了!”
“到时候,就把你割喉放血,就跟杀那个老太婆一样!”
听到门外二人的威胁,冷芜爱忍不住捂住自己的脖子,脑海里浮现赵金花的尸体。
她当时无意瞥见,尸体的喉咙上确实有一道深深的口子,想到自己也会那么凄惨的死去,她便恐惧得整个人都在瑟瑟发抖。
门板终于被猛然撞开,拖把弹飞到一侧,那两个小混混面目狰狞的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