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儿紧张的看着刘美人,焦急的想要将她从桌子里面拖出来,谁想她却越来越激动,最后竟然猛然从桌子里面钻出来,尖叫着跑了出去,一副神情癫狂的模样。
“刘美人,你去哪里啊?快来人啊,刘美人疯了。”翠儿大声喊着,脸上满是慌张与害怕,急忙追上刘美人。
众人听闻,也都急忙站起身,一起想要将刘美人控制起来,不想原本看着瘦弱纤细的刘美人竟然如此灵活,不仅躲开了众人的拦截,还一股脑的跑出了院子,朝着一个方向猛扑过去。
见状翠儿瞬间脸色大变,急声喊道,“快!给我拦住她!把刘美人给抓回来。”
众人听闻,急忙上前想要抓回刘美人,不想却看到她越跑越远的身影,一行人吵吵嚷嚷的追了上去,看的翠儿一脸焦急,那个方向是张贵妃的院子,这个该死的疯女人不会是想到什么了吧?
翠儿追上去之后,便看到刘美人已经进了院子,正哭天抢地的坐在院子里面,口中反复念叨呼喊着,“她来了,她回来报仇了!你们这些伤害过她的人,都会不得好死的!哈哈哈,都不得好死!”
刘美人疯狂的在院子里面谩骂者,反复念叨着这些话,眼中的疯癫让众人心惊。围观的宫女太监们都窃窃私语起来,不知道这位一直安静低调的刘美人如今怎么会跑到张贵妃的院子里面发疯。
张贵妃站在屋子里,脸色阴沉的盯着外面,“不是说都处理好了吗?如今是怎么回事?”
翠儿急忙跪下,一副焦急的要哭了的样子,怯怯不安的解释着,“奴婢每日都按照贵妃说的将香点了,然后蛊惑她去做那事,可是今日不知道怎么了,她竟然会突然发疯,还跑到了您这里,奴婢……”
“住嘴!贵妃可是你能够随便攀附的?还不快呼你自己的嘴?”一旁一个瓜子脸的女官厉声呵斥着,脸上满是不满。
见状,翠儿心中一惊,不安的垂下眼皮,“这,奴婢一时失言,还望贵妃赎罪。”
“好了,她也不是故意要说你的,只是你方才说的这话,若是被旁人听去了,总归是不好的不是?你不为自己着想,也该多考虑考虑家人才是。”张贵妃温柔的笑着,看似替翠儿着想的话语却让翠儿一阵心惊,身子不自觉颤抖起来。
张贵妃说话间,已经有人将发疯了的刘美人绑了起来,嘴巴里还塞上了布条,只能瞪着一双眼睛,满是怨恨与仇视的望着张贵妃,呜咽着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见状,张贵妃面露紧张,急忙吩咐侍卫将刘美人给拖下去,不想却听到一道严厉的声音,“张贵妃这是打算做什么呢?”
“见过太后,太后万福金安。”张贵妃急忙起身行礼问安,心中浮现出几分疑惑,今日究竟刮了什么风,一向不怎么出宫的太后怎么会到自己的宫中来呢?
太后淡淡的扫了一眼杂乱的院子,被洛小然搀扶着坐在高台上,慈祥的脸上满是冰冷,“我听你这院子里乱糟糟的,到底出什么事情了?”
张贵妃见状,心中涌现出几分不安,看太后这样子,是打算管一下了?不过她想破头皮也想不出来,一个小小的刘美人,怎么会将太后这尊佛给引过来?除非,有其他的原因……
想着,张贵妃便将目光放到一旁的洛小然身上,眼中划过一丝冷意,若是她猜的不错的话,能够把太后引到自己这里的人,恐怕也就只有安然郡主了吧?
“回太后,其实也没什么,只是刘美人好似是生病了,有些神志不清。臣妾担心她会伤到自己,便让人先绑了她,正打算一会儿送到房间里请太医来诊治呢,想不到您现在就来了。”说着,张贵妃便示意侍卫先将刘美人压下去,冲太后体贴一笑。
“慢着,我看刘美人似乎是有什么话想要说吧?”洛小然扬声喝住那些侍卫,又温声对太后说道,“皇祖母,您看那刘美人神情哀伤,似乎是有什么难言之隐。您素来慈悲为怀,不如听听看她想说些什么吧?”
听到这里,张贵妃彻底确定了心中的想法,略带怨恨的瞪了洛小然一眼,后者不以为然的轻笑一下,并不将这个警告放在心中。
太后依言照做,让侍卫给刘美人松绑,沉声询问道,“既然然儿看你似乎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不如你就说说看,哀家看能不能有什么地方可以帮到你。”
“太后,臣妾知错了,臣妾不该伤害十一皇子,不该对十一皇子存了不该有的心思啊!请太后救我。”刘美人瞬间哭喊起来,脸上涕泪交错,十分可怜的样子。
闻言太后大惊失色,吓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你说什么?十一皇子?十一皇子如今才七岁,你与他能有什么不该有的心思?”
刘美人哭诉着,脸上满是懊恼的神情,“没错,我的确是嫉妒她,能够一次就母凭子贵,衣食无忧,可是我不是故意要去害她的儿子的呀。是她每日都缠着我,在梦里也不放过我,一定要我把十一皇子送过去,是她啊!”
刘美人一边哭着,一边又哈哈笑了起来,脸上的神情越发诡异,让人看了心惊。
闻言,张贵妃暗暗握紧手中的丝帕,心顿时提到了嗓子眼,担忧的盯着在院子里发疯的女人。
洛小然皱了皱眉头,“既然是她在梦里缠着你,你又为何如今跑到这里发疯?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她!就是她嫉妒十一皇子的生母,恼恨她抢走了圣宠,后来又一直怀不上孩子,便想让十一皇子也消失不见!就是她指使我的!”
刘美人指着一旁的张贵妃,发了疯一样的怒吼着,脸上满是愤怒与不满,随即哈哈大笑起来,“我如今这幅不人不鬼的样子也都是拜她所赐,想借刀杀人?呵,倒是聪明!只是可怜我,命比纸薄啊。”
刘美人说着,仰天痛苦起来,似乎是要把心中所有的委屈与不甘都发泄出来,在院子里来回的转悠着。
“你胡说!我家主子根本就不认识你,怎么会指使你做这种事情?你可有什么证据,若无证据,这般血口喷人,是什么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