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江凉一脸好奇的模样,阎老头眸光闪了闪,他还以为江凉会先问她伤口为什么愈合得如此之快,看来这个徒儿比他想的更加敏锐。
“我是谁并不重要,你只需要明白我此时此刻只是你师父。”阎老头并不想谈及自己的过往,抿了一口茶水后就转移了话题,“时候也到了,你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吧。”
江凉一愣:什么时候到了?
沉默片刻,江凉迟疑不决的道,“师父,我这异于常人的修复能力是不是与那张残缺的上古秘方有关?”
阎老头赞赏的看了江凉一眼,点头,“嗯。”
江凉下意识的握紧了拳头,面上依旧镇定,但内心已经翻天覆地。
江凉:怎么办?她现在有一个恐怖的想法。
江柳作为鬼老头的药人,自然也接触过鬼老头炼制药人军团的那一份药,现在看来!江柳莫非就是那个成功品?
与此同时,沧州一座被青山环绕,云雾缭绕的山林间。
一名红衣女子低头看着手里提着食盒,嘴角忍不住上扬,蹦蹦跳跳的爬上山,却在抬眸时见到修建在半山腰的农户小院门前背手而立的少年时,嘴角洋溢着的笑意顿时僵硬在了嘴角。
“师……师哥。”
白连转身就想跑,可又想起还在院里的人时,心里一紧,只得强迫自己镇定下来。
南七转眸,视线定格在她身上,冷得毫无温度,“跟我回去。”
“师哥。”白连紧咬着唇摇了摇头。
她好不容易才找到的他,不能就这样离开,更何况他现在还受了重伤。
南七抬眼见她祈求的目光,想起离开时师父同他说的那句‘人各有命’,也不能说得太多,只是看着这个打小就跟在他身后转的小师妹,终归有些不忍。
“缘散了就回去吧!”南七说完便直接转身离去了。
白连目送他下山直至再也见不到人影,一阵凉风吹来,将她吹醒,似是想起了些什么,白连扭头跑回小院里,慌里慌张的推开房门不见一人,又一间间找去,依旧是空无一人。
独自坐在房间的门槛上,白连打开食盒看着里面还热乎着的烤鸡,默默拿起啃了一口,油腻的味道顿时填充整个口腔,一边吃着,一边眼底蒙上一层水雾,直到她再也吃不下时,眼泪也哗啦的一声落了下来。
她又被他扔下了。
“既然不喜欢吃,为什么还要吃?”
头顶突然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白连捧着烤鸡的双手一顿,抬头泪眼朦胧中只见冷风面无表情的盯着自己。
白连低头,默默地盯着裙摆露出的鞋尖不语,而冷风见此不由的叹息一声,弯腰用袖子一点点的替她擦拭沾满油脂的嘴角。
“长大了总觉得小时候的冰糖葫芦很好吃,可阿连,那都是因为过去的记忆被我们自己美化了,即使明明酸得掉牙,但因为难得还是觉得新生欢喜。”
白连沉默着没有回答,冷风见此起身便要离开,纤细的手指却抓住他的衣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