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干什么!”钟沛儿惊叫出声。只可惜这两个人却完全没有半点回答的意思,双手扯着她的肩膀就将她拖住,丝毫没有怜香惜玉。
“把她送到官府!”一个家丁走出来,钟沛儿认得他,知道他是府上的管家,便连忙道,“管家伯伯,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为何要捉我?”
哪知原本和善管家却一改往日,面带厉色道:“你这个奸诈小人,竟敢使得如此计策来陷害夫人,今日将你送官,定要治你大罪!”
钟沛儿完全不知发生了什么,只知道自己要被送官了,心不由得猛猛一跳,这年头,送官可是非常恐怖的一件事。
虽然这个朝代是架空的,但也不知是否有十大酷刑的存在,即使没有,从电视上看来的那些酷刑也都够她受得了。
管家很快就带着人风风火火的压着她从闹市穿过,将她丢入县衙。
钟沛儿一不留神,膝盖就被人猛的踹了一脚,瞬间扑倒在地上,膝盖痛的差点让她龇牙咧嘴。
抬眸正是以为青天大老爷,脸宽宽正正的,眉毛成八字形,脸色稍稍黑了些,穿着一身官府好不气派!两旁是一群衙役,此时见她到堂,正纷纷击打着水火棍,大喊着:“威-武-”
“来者可是钟氏沛儿?”青天大老爷一声惊堂木拍下,周围顿时寂静一片。
那名管家此时也跪在一旁,连忙道:“正是!此人就是那陷害我家夫人的奸诈医女!”
陷害?钟沛儿来不及思考,便又被那位县官发问。
“钟沛儿可否认罪?”县官做到这个份上,早已经磨灭了审案的新鲜感,此时只想尽快将案子了结,因此脸上的表情更是严肃,纵使钟沛儿早有预感,但也被吓了一跳,顿时产生了一种对这个时代深深的无奈,奈何人命如草芥?
“民女不知何罪之有?还请青天大老爷为民女解惑!”钟沛儿自然是不能认罪的,她压根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事,一双眸子此时已经镇定了下来,思索着前后关联。
县官见钟沛儿不肯认罪,便唤管家言。
“你不要再抵赖了!若非是你,夫人怎么会被冤枉入狱?”管家横眉冷竖道,看上去十分生气的样子。
“王夫人入狱?怎么回事?”钟沛儿一双眼布满不解,看上去十分着急。
管家却是讽笑一声:“你装什么怪呢!若非你赠与夫人香囊,夫人怎么被冤枉谋害子嗣而入狱受罚!”
狠狠的瞪了钟沛儿一眼,管家这才转过头对这上面的县官磕起了头,整张脸皱巴巴的,眼神透着期望道:“还请大人明鉴,钟氏女赠与夫人有毒香囊在先,夫人并非知情人,请大人速速将此妖女送入大牢,以免贻害万千!”
还贻害万千呢!
钟沛儿愤怒的瞪了他一眼,连忙道:“民女何错之有?赠与王夫人的香囊不过是民女从山间采摘而来的红花,因着香气甚美才当礼相赠,怎可能有害人的功效?”
余光见管家还要张口,钟沛儿转头正视县官:“另外,民女身为医女,虽从未见过如此红花,但也知晓这花并非对子嗣有害,大人如若不信,可唤城中妙手医馆的坐堂大夫过来亲自查验!”
钟沛儿说的信誓旦旦,脸上的表情也十分严整,县官一时也摸不准注意,但正当此时,县衙外突然有人爆发出一阵惊呼:“秦大夫来了!秦大夫来了!”
秦大夫就是那妙手医馆的馆主,也是上回钟沛儿用草药还钱的那家医馆馆主,虽是势力了些,但为人正直,钟沛儿当下便放心了几分。
县官见秦大夫竟然来了,忙拍下惊堂木,“安静!”见周围鸦雀无声,这才满意道,“带秦大夫上堂查验!”
秦大夫原是被请去苏家看诊的,但没曾想这才刚从苏家出来,就听人言苏丹是被人所害,那人竟跟王家夫人有关,甚至还关系到了钟家村的人。
一思索,秦大夫就连忙跑来了,此时还喘着粗气。
一名捕快将手中的证物慎重的交在他手上,县官见他慎重的看着那被白布包裹的香囊,皱了皱眉道:“秦大夫,此证物关系人命,你可得看好了!”
秦大夫当即领命,仔仔细细的将那香囊外缘查验一遍,又轻手轻脚的拿出香囊里面的红花来,放在鼻尖处嗅着,表情十分凝重。
钟沛儿见他不安的看了自己一眼,心顿时提到了嗓子眼。
“秦大夫,这香囊是否有问题?”县官催促道。
只见秦大夫犹豫了好半晌,这才踌躇的垂着眸,低声道:“这红花确有使人气虚之效,至此一片药效就已如此之霸道,若是放置的时间长了,甚至会导致病人直接滑胎。”
“不可能!”钟沛儿爆发出一阵惊呼,不可置信的看着秦大夫,大声道。
“住口!堂上不得喧哗无礼!”县官没好气的看她一眼,又板着脸道:“证据确凿,钟氏你可认罪?”
钟沛儿怎可能如此认命,便抬头,不卑不亢道:“民女不知何错之有,民女识得此物,并非有落胎之效,此事定是有大蹊跷,还请青天大老爷明鉴。”
县官早就见多了喊冤枉的人,又看钟沛儿不过是钟家村的一名农女,自然想着草草了结的打算,便道:“敬酒不吃吃罚酒!来人!上拶刑!”
拶刑?钟沛儿一个愣神,就见两个捕快拿着只有电视里出现的那种像筷子连接的板子出现在她面前,脸色立刻发白,这不就是夹手指?
若是手指被夹断了,还怎么做大夫?钟沛儿连忙道大喊:“冤枉,冤枉啊!”
秦大夫见她如此,朝着另外的方向闭了闭眼,终是有些不忍,便不着痕迹道:“老夫的确查验到那香囊中有藏红花的味道。你且好自为之。”
接着堂上便响起了“威——武——”声,钟沛儿红着眼被那两个板子夹得涕泗横流,泪水混着汗水一颗颗的滴落在衣领里,但是却仍旧无法抵御那种蚀骨的痛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