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恒见钟沛儿吃的双颊鼓起,嘴角还带着汤汁,心里也高兴,说:“莫吃太多,不然等会别的就吃不下了。”
钟沛儿连忙点头,恋恋不舍的将包子放进油纸包好,心里却隐隐有些期待。这包子都这么好吃了,别的岂不是更好吃?
两人大摇大摆的吃了个肚皮滚滚,钟沛儿都快走不动了,这才发觉自己方才的吃相颇有些“豪爽”了,便不好意思道:“这些东西真是太好吃了,多谢王公子告知我这些地方。”
王恒憨憨的摸了摸后脑勺,送她到了回村的路上,原本想送她回家,但是身上又有大人的公文,若是太晚送去,恐怕会惹大人不快。
此时夕阳已经逐渐显露出的明黄的色泽,这个时候回去,正好。
虽有些恋恋不舍,小捕快仍是笑着道:“你喜欢吃就好,下次来镇上可以再来找我,我还知道好些卖吃食的地方,下次再带你一同去。”
钟沛儿连忙点头答应,笑着与他道别,这才一个人上了路,赶在天黑之前到了家门口。
方音早已经习惯她的大手大脚了,见她手里拿着好些吃食,也已经见怪不怪了,谁叫这丫头能赚呢?她做为母亲,虽有心管教她多存些钱,但是见她开心,也就放她去了。
毕竟女大不中留,沛儿现在在家里,只要怎么开心怎么来就是了。
晚上钟沛儿躺在床上好半天都无法入睡,因着她今日收获颇丰!
下午拜访王夫人之前她先到苏丹那边去为她看诊,却听她说要了她那三个方子,还一次性将三百两银票给了她。
钟沛儿当时不显山不露水的,那会儿苏夫人颇为意外,见她对这黄白之物不悲不喜的,还高看了她几眼,却不知钟沛儿回到家才开始傻乐。
此时手上算下来已经有三百九十两银子了!就算是自己日后不嫁人,也能过的格外舒坦。没想到来到古代,自己还能一圆成为小富婆的梦想!
更何况那苏夫人可是说了,以后她还有其他方子,她也一并收了!所以这钱是只多不会少的。
只不过钟沛儿怕自己一下子拿出那么多方子惹人主意,于是便说自己回去再研究研究,若是研究出来了,再拿给苏夫人看。
暗搓搓的将银票藏好,钟沛儿这才缓缓进入梦中。
第二日天气颇好,上午的时候,太阳晒在身上,暖洋洋的,天上的云朵就像是上辈子吃的棉花糖,软软的,也就是这古代才能看到这么蓝的天空了。
钟沛儿心里感慨一句,想到自己近日来因着常常出门看诊,药草消耗量颇大,虽然可以到药房里买,但是她却不想引人耳目。
因着她现在是镇子上小有名气的女医,又是秦大夫钦点的医术高明,许多大夫都盯着呢,谁都想知道她平日里开什么药。
钟沛儿倒是没有私心,觉得告知他们也无妨,但是灵泉只有一个!
她采摘回来都许多药草在进入灵泉种植后,会发生结构变化,效果也会更好,因而才能让病人很快药到病除。
但是别的大夫没有灵泉,若是开了与她一样的方子,到时候效果不好,那不是平白惹麻烦吗?
因此钟沛儿自然不敢常常到药房去,见着今日阳光甚好,便上了山,打算好好采药。
没曾想刚走到后山,就迎面碰上了两人。
“哟,这不是沛儿妹妹吗?怎么,又来找那外乡人?”钟翠儿今日颇打扮了一番,身上穿的是丝料衣裙,在这乡下可是十分少见的,头上带的簪子虽不名贵,但是却也精致。
看到钟沛儿一身粗布衣裳,便开口嘲讽几句。
钟沛儿这才看到她旁边的人,竟是有几分震惊,那人竟是-李成玉。
先前那李公子可是十分看不上钟翠儿,对着她的时候总是不假辞色,可是今日,两人却相携从后山走来,还真是让人有些意外。
不过钟沛儿很快便调整好表情,将自己迅速换成战斗状态,嘲讽一笑道:“姐姐怎么知道我要去找什么人?况且,我要干什么,跟你也没什么关系吧,难道你是海水里长大的官?”
钟翠儿没念过多少书,一时没反应过来,但也知道从钟沛儿嘴里说不出什么好话来,便怒气冲冲的道:“你懂不懂尊师敬长,我是你姐姐,你就这么跟我说话?还有,虽然咱们分家了,但你总归是钟家的姑娘,总是往一个男人家里跑,这传出去丢死人了,你可别坏了咱们钟家的门风!”
李成玉不想参与到话题里来,但此时不说,但恐怕会引起更多矛盾,便道:“翠儿姑娘,我还要回去读书,你若不是诚心跟我学字的话,以后就不必再联系了。”
李成玉懊恼的看了钟翠儿一眼,无奈道。
天知道他多么后悔被这个钟翠儿缠上,又见钟沛儿身条修长,言笑晏晏,心里却是万分后悔,想到当初方音上门求见但是自己却无能为力,李成玉竟是觉得无脸见人,此时只想赶快离去。
钟翠儿听他这么一说,哪里还有要跟钟沛儿废话的意思?
毕竟跟着李成玉学字可是自己好不容易得来的机会,一定得死死把握住了,可不能让这个钟沛儿给破坏了,便忙不迭的道:“玉哥哥,我错了,我这就回去认真学习,你可千万不能抛下我。”
说罢竟是狠狠瞪了钟沛儿一眼离开了。
钟沛儿站在原地嘲讽一笑,耸了耸肩膀,倒是没多大的感觉。
独身上了山,钟沛儿知道自己路痴,便只敢在地貌明显的地方采摘药草。
这处是一片断崖,深不见底,也不知为何,今日竟是笼罩了一层雾气,从上往下看去,仙气飘飘的,似是仙境一般。
这样的情境钟沛儿倒是上辈子在峨眉山看到过,一时有些怀念,就是不知道这里有没有峨眉山那样调皮的猴子了。
正猜测着,钟沛儿却感觉到身后有什么动静似的,但是转过头,却是什么都没发现,只有那摇摆不定的树枝还在颤抖着,似是想掩盖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