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你是个王者,没想到你竟然是个青铜!
钟沛儿无语的摇了摇头:“我对这里不熟,路线还得姑娘来想办法。”
“你就什么能耐都没有?”
两个菜鸡互啄,简直了。
行吧,两人都收起了靠着对方脱身的法子,现下竟是真的只能守望相助了。
过了半响,钟沛儿总算想到了一点:“姑娘既然会易容,何不由着这个法子来?”
“你当我没想过吗?”翠竹撇了撇嘴唇,“这里压根没有制作材料,我一身功夫如何施展?”
如此倒是没法子了,钟沛儿一筹莫展,两人只得面面相觑。
眼看着外头天色蒙蒙亮,这月娘的事若是被人发现,可就坏了,想到这里钟沛儿急了,右手忍不住锤了一下墙壁,没曾想却发出了一声空响。
两人皆是一愣,紧接着双眼发亮。
不用多说,钟沛儿自然赶紧将墙壁上的纱帘扯下来,这才发觉墙壁大有洞天,那位翠竹倒是个麻利的,当下便将钟沛儿赶到一边去自个儿在墙上摸索了起来。
看来这倒也不算是什么了不得的机关,几个回合下来竟还真让她们发现了不同,翠竹将那板子弄下来竟发现里面有一个密道,两人对视一眼,暗暗下了决定。
钟沛儿不忘做了些善后之事,将那纱帘跟砖重新推了回去,那翠竹见此深深看了她一眼,倒也动作麻利的从柜子里拿出了备用的煤油灯。
等一切收拾停当,天色已经快亮了,钟沛儿连忙跟着翠竹往前走,这才发现这里头净是堆放着各种金银珠宝,不过两个姑娘家倒是都没有动手去拿,不过那个翠竹倒是不停的翻箱倒柜。
钟沛儿后知后觉的脑补了一段江湖仇怨,心又急,便也有心帮着找:“姑娘在寻何物?可是需要搭把手?”
翠竹一愣,想了想便点头,总归两个人比一个人动作快。
“一串红珊瑚手串。”
这……
她还以为是什么了不得的东西,钟沛儿只得帮忙寻找,不找不知道,一找吓一跳啊,这老鸨竟是个大富婆,这里头的金银珠宝简直令人眼花缭乱,也不知这里怎会有这么多的至宝。
钟沛儿不敢耽误,只是心中惊讶了一番便连忙忙碌了起来,不过没找到手串,倒是找到了一叠厚厚的账本。
不知为何,看到这个账本的时候,她心里头竟然有种奇怪的感觉,钟沛儿见翠竹不曾发觉,便自己做主将那东西偷偷塞到胸口。
“找到了,快走。”正巧翠竹也找到了东西,两人匆匆离开。
两人走了好长一段路,这密道修的十分简陋,除却刚才放置金银珠宝的地方,后头都是阴暗发霉的味道,实在让人难忍。
不知过了多久,两人总算看到了点曙光,没曾想竟是个山洞,见四周无人,两人对视一眼连忙出来。
周围亭台楼榭好不惹眼,一看便知不是普通地方,钟沛儿担心夜长梦多,下意识的便要缩进密道,哪知道翠竹却毫不担心,钟沛儿一咬牙只好跟上。
两人走过一个转角便看到个洞口,那洞口狭小,一看便知是狗刨的,两人脸上皆是尴尬。
还是钟沛儿率先反应了过来,一鼓作气的钻了进去,那翠竹见此也不再端着模样,赶紧闪身从洞口钻出来。
没想到这刚钻出来,就听到有人大喊:“都给我起来!月娘死了!快抓人!”
这绝对是暴露了,钟沛儿跟翠竹对视一眼,两人默契的朝着两个方向跑了。
身后有追兵,也不知自己什么时候就会被捉到,钟沛儿又惊又怕,走了那么长的路一时间也没几个力气,不一会就听到身后有脚步声传来。
而且人多势众!
完了完了,难不成天要亡她?刚出了狼窝下一秒就又让她碰上这种事,这古代还真不是人呆的地方。
“人在那边!快追!”
正奋力跑着,身后却传来声音,那声音越来越近,钟沛儿被吓得六神无主,差点就要摔跤,刚过了一个转弯没想到竟是个死胡同,而身后的追兵却脚步不停。
这下真的玩脱了。
钟沛儿已经可以想到自己的下场了,在这个时候金手指却完全没用!
就当那脚步声要即将转弯之时,钟沛儿却突然被一股大力扯到一边,紧接着便感到一阵头晕目眩,等回过神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竟然呆在房顶!
从未恐高的钟沛儿头一回吓得手脚并用的将身旁的人缠住,颤颤巍巍的抬起头才发现,这人竟是徐沉策!
怎会是他?
徐沉策给她递了个眼色,钟沛儿抖如筛糠,但仍是紧紧的抿着唇瓣,哆哆嗦嗦的不敢发出一丝一毫的声音。
果然很快房檐下便传来声音。
“大人,此处是死胡同,人不在此。”
“糟了,莫非是调虎离山?走!快追!”
那群人来得快去得也快,不过一会功夫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钟沛儿刚想说话,却被徐沉策立即捂住了嘴巴。
钟沛儿不明其意,只得轻微点了点头,徐沉策这才放开她。
这一次果真惊险,若非徐沉策出手相助,恐怕她此次必不能逢凶化吉,一时间钟沛儿心中五味杂陈,顿觉自己又欠了徐沉策一次。
两人在房顶愣是待了一个时辰,日头也逐渐大了,钟沛儿累的险些站不住脚,徐沉策见此才将人放下,又等了一会功夫,两人消失在巷道中。
一路上两人默契的没有说话,只是一路朝着城门走,只没想到远远到了城门前却听到许多人怨声载道。
“怎么就突然封城了?我今日这才下工打算回老家呢,大过年的也不让人安生。”
“谁知道呢!这当官的说的话咱们小老百姓哪有不听道理?”
又有一个神神秘秘的声音小声响起:“听说昨晚上翠竹院的月娘被人杀了,这会全城悬赏找杀手呢!”
“呸!就是个不要脸的烂货,当官的不干正事,害人的东西死有余辜,非要大动干戈的查,张家五口一年悬案倒是没工夫查。”
钟沛儿听到这些话喉头一紧,默默朝旁边看了过去,见徐沉策面无表情,心中有种不祥的预感。
看来是出不去了,她可不认为月娘有那么大的本事能让官府的人如此看重,想必这其中还有些隐秘之事未曾被发掘出来。